“看你惹出来的风流祸!”气氛紧绷,她没有时间放开长剑,改换熟悉的虎爪,冷汗沿着背脊,一滴又一滴的滑落。
“我?”
“还装什么傻,肯定是那女人的夫婿戴不得绿帽,逼她领人来找你报仇了。”她预备迎接苦战,身后的他却还有闲情逸致,干笑了好几声。才踏入院落里,杀手们毫不浪费时间,即刻动手。
十多个杀手攻来,她见招拆招,挡去大半攻击,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只能守不能攻,渐渐落了下风。
三个杀手看准娇娇的弱点,不再正面强攻,转而飞身到她的视线死角,分用拳、爪、钩,攻她的颈、腰、膝,要将她当场分成四截。
兵器的寒气,在划破肌肤的前一瞬间,绳上的杜峰陡然双手一挣,铁链碎落满地。他迎身档下偷袭,双手对着六手,像是遇着好友似的,热络的握着对方的手猛摇。
“嘿,别急。”他笑嘻嘻的说,语气轻松。
杀手面露惊讶,抽手又要再攻,杜峰籍制这三人,转身上动投入杀阵,身形快得如鬼似魅,抢到娇娇身前,嚣张的大嚷大叫。
“都先来跟我过招吧!”
趁着这机会,她才得以喘息,眼角不经意瞄见,战围之外,裹在淡紫色斗篷里的诱人身段。
紫妍慌得脸色煞白,跌坐在雪地上,即便是刀光剑影,都己经近到映在她的脸上,她还是一动也不动。
一般女子遇上这惊险的场面,肯定是被吓得腿软了。
娇娇低身滑窜,躲过热战正酣的杜峰等人,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使然,让她决定先把人救走再说,免得刀剑无眼,误伤无辜。
“过来,我先救你走。”她揽住紫妍,护住那让男人垂涎、女人嫉妒的媚人娇躯,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杜峰。
就因为这样,她没有瞧见,紫妍神色愀变,一改先前的惊慌,反倒笑得柔媚入骨,靠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半点也不紧张,更别说是胆怯。“谢谢轩辕大镖师。”甜腻的嗓音,伴随着轻笑。“只是,我可不想走。”
娇娇愣了一愣,才刚低下头,就看见紫妍双手扬起,指尖挥出一团红雾。红雾罩脸时,她才发现那原来是极细极细,带着如能销魂般芬芳的沙,窜入她的口鼻之中。
随即,一阵诡异的热流,从腹间漫开。
该死!
娇娇在心里咒骂自己的疏忽。
她被暗算了。
第4章(1)
热力弥漫,娇娇身子软倒,不由自主的喘息。
“轩辕姑娘,受了这些‘春蚀散’,感觉如何?”
紫妍蹲下身来,凑近那酡红的脸儿,隐藏在妩媚笑容下的,是恶意的歹毒。“这是我特别准备的礼物。”
娇娇倒抽一口气,心里惊慌,血气流转更快,更助长了药发挥的速度。
一只白嫩的手伸来,抚过她热烫的脸儿,那凉凉的抚触,让她蓦然一惊,努力偏过头去,想要避开那只手。
“瞧你的身段,该是还不解人事吧?”紫妍笑着,也不再摸,反手指着身后。“这里有这么多男人,你就选一个,或者让他们全都来帮你,不仅能够解毒,还能令你销魂,岂不两全其美?”
如此惊世骇俗的提议,也只有邪道中人才说得出口。
娇娇咬紧红唇,用内力压制药性,偏偏药性太强,就算拚尽她的内力,也难以支撑太久。
“我、我才不要……”她不肯屈服,红嫩的唇瓣,都被咬出血来。
“不要?呵呵。”紫妍歪着头,伸出食指划在雪地上,鲜艳的红痕异常醒目。
“春蚀散,既是药,亦是毒药,你若是不肯与男人交合,药就会腐蚀五脏六腑,让你活活痛死。”
“那也休、休想……让、让、让我就范……”她愈来愈虚软,连拒绝都说得好艰难,最后几个字,己经是急促的喘息。
“久闻江湖上都尊称你一声虎姑娘,看来不只是你善用虎爪,跟你这倔子也有关系。”
紫妍收回手来,兴味盎然的说着。“啊,我还真好奇,你能撑多久。”
那恶意的目光,让娇娇痛恨不己,好想出手击杀,为江湖除去一个祸害。但是此刻的她,要压制药性己经太勉强,虚弱得颤抖不已,根本无法杀敌可恶!
她防备着男人,却忘了防备女人。
绝望涌上心头,娇娇闭眼吸气,大量的汗水,随着颤抖的长睫滴落,流下泛红的粉颊,如似泪滴。
她甚至试图咬舌自尽,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牙关的力道,只够咬痛舌头,却无法咬断,连求死得痛快都不能……
突然之间,狂风扫来,她颤抖的身子,被拦腰抱进宽阔又熟悉的胸膛,毫不费力的凌空而起。她几乎是立刻就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以往觉得热烫的膛,如今却让她觉得凉而舒适,只要贴着他,体内那焚身的热火,似乎就能舒缓一些。她不由自主的,像只撒娇的猫儿般,在他怀中磨蹭着。
攻击的震动,透过男身躯传来,但强健的手臂,始终将她安全的护在怀中。
她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还有后方传来,紫妍的怒叫声。
“杜峰!”
“她是我的。”他头也不回的说。
凭借着卓绝轻功,杜峰足踏飞雪,不留任何足迹,以极快的速度,很快就将追兵全远远抛在脑后。
热。
好热。
那种热,烧得她全身发痛、浑身滚烫。
香汗淋漓的娇娇痛着,内力早巳失守,春蚀散的药,在血脉里恶毒翻腾,折磨得她双眼赤红,比被钝刀片片凌迟更痛苦万倍。
当耳畔风声停住,杜峰将她放下时,她己是药性攻心。
“小娇娇?”他小心轻拍着,那烫得吓人的小脸,向来的从容与莞尔,早己消逝不见,此刻深邃的黑眸满是担忧,薄唇抿得极紧。她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只是被他轻拍,就痛得有如刀刺。
因为身为处子,对春药反而更难忍受,望见眼前的杜峰,她喘息出声,蜷缩在岩壁后的雪地上,紧紧夹住双腿,以及腿间的丰沛濡湿。
灼身情欲,是世上最难捱的需要。比渴时的水、饿时的粮、病时的药,都更为动摇心智。
“呼、哈啊……”娇娇抱住自己,心神恍惚,不敢再看他。
她想要他。
药性让她渴望男人。
但是,让她恐惧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杜峰,还是任何男人都可以。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她不愿意承认的。
“不、不要、不要碰、碰我……”她喘息着,蜷缩得更紧。痛楚就凝结在腿间,最湿润的那一处。
杜峰双眉紧拧,不顾她的抗议,扳起她软弱的身子。映入眼中的,是被汗湿的衣衫紧贴,曼妙曲线一览无遗的娇躯。
他测过她的脉搏,知道春毒己深,才在这里停下。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找一处温暖的地方。
他曾经发誓,总有一天,非要她开口求他,才会要了她。但是,如今她中了春毒,他别无选择,只能违背誓言,而她却还在苦忍,甚至拒绝他的触碰。
“你会死的!”他低吼着,恼怒至极。
“我……我……宁可死……”
黑眸燃怒,瞪着汗湿的小脸。春蚀散效力极强,换作是一般女子,早已是忍不住煎熬,肯定会开口哀求,一解情欲焚身之苦,以及惨死的下场。但是,娇娇却是宁死不屈。
“你迟早会求我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倔强?
她剧烈喘息,颤颤拾起头,仰望着眼前的杜峰,用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逼得自己开口,咬伤的唇办间,吐出的是破碎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