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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捷运站,她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婚纱公司华丽的招牌就在不远处,她的脚步忽然不稳,克制不住那股鼻酸的热流,满眼泪雾。

  不能哭,绝不能哭,她不断提醒自己,控制自己,可是眼底的泪愈冒愈多,她连马路上的车都快看不清楚……

  当她意识到路上好多车,自己竟然置身在大马路上,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时,才惊觉自己没留意到已经红灯还闯越马路。

  一辆来不及煞住的车向她冲来,她来不及跑开,被撞倒了,她的身体好痛,一股巨大的黑暗力量快速吞没了她,她失去了知觉,也暂时忘了失恋的心有多苦。

  “要命!是杜依纱。”车里的炎尊措手不及地踩煞车,他万万没想到会撞到她。他赶紧下车,有力的臂膀抱起不醒人事的她。

  “杜依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他疾声问着,但臂弯里的她全然没有反应。

  “她是有色盲吗?红灯了还突然冲出马路来,是怎么搞的,我要选礼服都来不及了,她还出包?真是的!”徐芳君也下车来,猛看表,不耐烦地抱怨。

  “她受伤了,救人要紧。”炎尊掏手机,打一一九,也打回公司派人来协助现场处理。

  “你这个女秘书怎么这样?早知道就不要叫她来了,真是碍手碍脚,你一直夸她,我还以为她挺聪明伶俐的,原来是笨到家了,连过马路都不会,这下好了,我们会错过跟人家约好的时间。”徐芳君从头到尾没帮忙的意思,站得远远的,只在乎自己选礼服的事。

  炎尊不可思议地瞬向徐芳君,她竟分不清轻重缓急?

  “礼服可以改天再选,她受伤昏迷了。”

  “她不过是一个秘书罢了。”徐芳君双手交叉在胸前,冷睨了杜依纱一眼。

  炎尊浓眉紧蹙,原本对徐芳君的热情,在这瞬间完全下降到冰点。

  他们热恋三个多月以来,他都认为她是个很体贴又有商业头脑的女人,两人也很谈得来,又有打高尔夫球的共同兴趣,他的母亲也喜欢她,才会决定和她订婚。

  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她表现出的竟是极度高傲自私的一面。

  他讨厌自私不善良的人。

  “她不只是一个秘书,她是个人!”他沉声吼道,俯视杜依纱愈渐苍白的脸色,发现她眼睫上全是泪。“你很疼吧,再等一下,我会送你到医院,你放心。”他不管杜依纱是否听得到他的话,仍温柔地安抚她。

  “这……太超过了吧!你当着我的面安抚别的女人?”

  徐芳君大大地吃味,炎尊竟为了这小秘书吼她?太过分了。

  “不可理喻。”炎尊冷峻地低啐,她竟跟个受伤的人争风吃醋。

  幸好他是在婚前发现她骄纵不理性,要是结了婚那还得了,他们的婚事免谈了,他可不想和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相处一辈子。

  很快地公司派了人来,救护车也来了,炎尊护送杜依纱,跟她一起上车,临行前他对徐芳君说:“我们的婚事不必操之过急。”

  徐芳君震惊至极。“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干么跟她一起上救护车?让你的手下去处理就行了啊!”徐芳君急忙地追问。

  炎尊懒得回应。

  而救护车的门很快关上,开走了。

  徐芳君立在马路上,又气又不甘心,根本弄不清楚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第2章(1)

  杜依纱经过一场手术之后,意识逐渐地清醒,她感觉腰部剧痛着,身体起了麻醉剂消退时的颤抖反应。

  但那些都比不上她心上的痛。

  炎尊要订婚了,他将变成别人的未婚夫,她连暗恋他的权利也没有了。

  现在他应该已和他的未婚妻开心地选定礼服了吧!

  她伤心地低泣,泪从紧闭的眼中滚落。

  “你清醒了,感觉很痛对吗?”一个熟悉的嗓音醇柔地问着她,并轻轻地在替她擦眼泪。

  她是很痛呵!身心都痛着。

  “别哭,我会一直守着你。”那温柔的嗓音说着。

  她听出来了,那是……炎尊的声音。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蒙蒙的泪雾中她看见了他,他怎会在这里?

  她好想看清楚他,可是她的泪却不由自主地愈涌愈多,他的样子在她的眼前变得更模糊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和未婚妻在一起吗?

  “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炎尊细心地拭去她的泪,从她进手术房到现在,他都寸步不离地待在医院。

  “为什么你要等我醒?”杜依纱感到很意外,她渐渐地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眉紧拧,眼神无比关怀。

  “我撞到了你。”他很歉疚。

  杜依纱沉默了,极力地回想当时,一辆车匆匆朝她而来,原来是他撞上她,那么他是因为愧疚而守着她了。

  “你不必管我,你快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去选礼服……”她不要他愧疚,错的是她,她不该闯红灯。

  炎尊苦笑摇头道:“订婚取消了。”

  “为什么?是我的关系吗?真对不起,对不起……”她很难过,急忙想坐起身来向他道歉,一经拉扯她顿时觉得剧痛难当。

  “不是因为你,你别动,千万别动。”炎尊轻接着她的肩,制止她移动。

  杜依纱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她的腰部和左大腿全上了石膏。

  “我怎么了?”她骇然地间,还不知自己的伤势有多重。

  “你左大腿靠近臀部的地方骨折,开刀用钢钉固定住了,医生说至少要两到三个月才能走路,完全好要一年的时间。”炎尊说。

  “那……我不能上班了吗?”她唯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情况,而是她不能再见到他了吗?

  “不行,我会找人代替你。”

  她满心的失望,伤心地低泣。

  “干么哭?不会是有工作狂吧!伤得这么重当然是休养最重要,还想着要上班?”炎尊啼笑皆非地问她,耐心地拭去她的泪。

  “不是这样,不是……”他不会了解。

  “不然是怎样?”

  她怎能说呢?她在心底叹息。

  他深瞅着她楚楚可怜的眼波,真心关怀地说:“你就别管工作了,安心地休养,我会替你争取保险费。”

  “谢谢……”她在意的并不是保险费。

  “谢什么?”

  “谢谢你……重视员工的权益。”她很难过,他不过是站在老板的角度,关心一个员工罢了。

  炎尊沉默了一下,他向来是重视员工权益的老板,但不知为何她这话听来有点刺耳。

  “你怎么还不走?”她问。

  “走去哪里?”

  “去约会。”他一向有很多约会。

  “没那个心情。”

  “为什么?”

  “我走不开,你伤成这样,我怎能走得开?”她苍白地躺在这里,他真的没心情去做别的事。

  她愣住。

  “至少等你完全康复。”

  她更觉不可思议了,苍白的脸转成粉嫩的红。“我……只是你的秘书……你不必这么挂心吧!”

  说也奇怪,他就是牵挂着她。

  “其实……私底下当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

  “啊?”什么样的朋友?

  他瞥着她眼中乍现的光芒,对她一笑。“我可以不必那么严肃,你也可以轻松地面对我,这样不好吗?”

  “可以这样吗?”她微启小嘴,心底闪着一簇希望光芒。

  “当然可以。”这个主意令他自己觉得舒坦。

  “是在我康复之前吗?”

  “当朋友哪有期限?”他好笑地说。

  她也笑了,心底的光芒扩大成一道彩虹。

  两人瞅着彼此脸上的笑,某种神奇的牵系感,在他们心底发酵,但没有人说得出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情愫,只觉得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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