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猫。”“哈锣七啼”?算了!随便她们去叫吧!
“猫?咱们风国的神兽里有包含猫吗?那猫是叫‘哈锣七啼’吗?”其余宫女听见,开始议论纷纷。
“丝绮姊,你是不是绣错了?咱们该在这些衣袍上绣的是吉祥神兽或奇花异草,你绣了这只叫‘哈锣七啼’的猫,长宫女见着会生气怪罪的。”小红不认为随便绣一只没嘴又斜眼的猫是个好主意。
“是啊!丝绮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它给拆了,重绣比较好。”小蓝不想见江丝绮被长宫女责骂,建议着。
“我觉得我绣得很好,根本就不用拆。是你们不了解,Hello──呃……你们说的‘哈锣七啼’在我们那里可受欢迎了!要知道,有许多人为了见它一面,在外头排队挨饿受冻,还有人因为喜欢它,花费大把钱财呢!不论男女老少,它简直是人见人爱,我们那里喜爱它的人,可会很乐意穿上有它图样的衣服呢!”江丝绮滔滔不绝地跟她们解说Hello Kitty受欢迎的程度。
“是这样吗?那我们怎么会没听过这‘哈锣七啼’的名号?”小红不敢置信。
“它能为人们带来什么?”小蓝认为该弄清楚大家那么喜爱“哈锣七啼”的原因。
“快乐。快乐是满足人们所有欲望的最基本要素,只要有它,人们就会感到快乐,一旦快乐,烦恼、忧愁就不会找上身,健康便会随之而来,你们说人们能不喜欢它吗?”江丝绮神情诚恳地要大家明了,拥有Hello Kitty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小红、小蓝与其它宫女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被她说服了。能带给人们快乐与满足,这只“哈锣七啼”的确是只好神兽啊!
“丝绮姊,谢谢你让我们知道还有这么只好神兽的存在!”小红热切地紧握着江丝绮的双手感谢她。
“你太客气了,呵呵呵!”江丝绮很乐意与她们分享有关Hello Kitty的信息。
“没错!它的确是大家所需要的!”小蓝双眸发亮,期望凡是穿上绣有“哈锣七啼”图样衣袍的人,都能感到快乐与满足。
“可不是!这么好的神兽,咱们不能让它埋没了!姊妹们,你们说,咱们一块儿动手把它绣在衣袍上如何?”一名具有行动力的宫女立即提议。
“好!就这么办!”马上得到众人的附议,反正旧有的吉祥神兽与奇花异草她们都绣腻了,这只新的神兽线条简单,她们一天肯定能绣上百来只,提早完成长宫女交代下来的工作,何乐而不为?于是,所有人“咻”的一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立即着手绣下Hello Kitty。
江丝绮为她们迅速的行动力眨了眨灵灿大眼。本想阻止大家的,但见大家充满热情,便未出言制止了。工作首要就是快乐,既然大家那么有斗志,都想绣Hello Kitty,她又何必浇熄众人的热情咧?就让她和大伙儿一齐将满腔热情投入绣Hello Kitty大业吧!起码多一样熟悉的事物,可以减少她的些许乡愁……
位于“东阳宫”的阙竞天突然想到,近来宫中的气氛有细微的改变,每个人脸上皆带着神秘的笑意,他也不时会看见宫女们或内侍们神秘兮兮地聚在一块儿,兴冲冲的不知在讨论什么,但一见他出现,便噤声恭敬行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正是这份欲盖弥彰的意味过于浓厚,使他不得不心生疑窦。只是,目前他忙于处理暴雨后补助国内各地的灾情与重建工作,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这些枝微末节的小事。
他下了早朝,微蹙着眉,庆幸这次的豪雨并未造成严重的灾情,不过思及想要夺取鹦鹉洲的所有权一事,俊逸的脸庞不由得沈了下来。位于沧浪江与掬月江汇聚处的鹦鹉洲乃三不管地带,它的地理位置良好,途经于此的货运商船皆会停泊在鹦鹉洲做交易买卖,正因如此,谁能得到鹦鹉洲便能向往来商船商贾收取丰厚的税金,是以鹦鹉洲自古便是风国、祈国与沧浪国亟欲争取之处,他自然也不例外。他想得到鹦鹉洲,带给人民富裕、满足的生活。对于鹦鹉洲,他势在必得。
阙竞天于心中盘算着各种夺取鹦鹉洲的方法,派兵占领会是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内侍陈坚服侍他穿上墨黑色外袍,他的心思依然放在鹦鹉洲上,待陈坚为他系好衣带,他抚袖准备看臣子们呈上的奏书时,眼角不经意瞥见了出现于衣摆上的陌生新图样,教他愣了下。
“大王,有何不对劲吗?”陈坚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顿了下。
“本王衣袍下摆刺的是什么?”那上头的刺绣,不在阙竞天所熟悉的神兽之列。
“启禀大王,它叫‘哈锣七啼’。”陈坚立即回答。
“‘哈锣七啼’?那是什么?为何本王从未听过?”奇怪的名字,使阙竞天的眉锋紧锁。
“回大王,‘哈锣七啼’是一只吉祥的猫,传说只要有人能幸运地听见它叫七 声,就会一辈子快乐、幸福、健康、美满,所以近来宫内人人都穿上绣有‘哈锣七啼’的衣袍,而大王您的快乐、幸福、健康、美满对风国上下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宫女们希望‘哈锣七啼’也能保佑您,所以才会特别在您的衣袍上精心绣上‘哈锣七啼’。”陈坚将所听到的传言,全都如实地重复给阙竞天听,并不忘加油添醋一番,以博取阙竞天的欢心。
“你不是说‘哈锣七啼’是只猫,没有嘴巴它要如何啼叫?”光看这只有着无辜脸孔的猫,阙竞天不以为它能神奇到为人带来快乐、幸福、健康与美满。
“……对啊!没有嘴巴如何啼叫?小人实在胡涂,竟然从未想到这一点!不过大王您果然是天纵英明,马上就能想到小人所想不到的问题,实乃国之幸也!”陈坚结实被阙竞天问倒了,随即再拍阙竞天马屁。
“所以近来宫里人人窃窃私语,谈论的正是这只‘哈锣七啼’?”阙竞天挑了挑眉,将先前的疑窦给兜上。
“是,大伙儿都期望‘哈锣七啼’能带来好运。”陈坚不好意思说,他也是其中一员。
“你马上去查,看究竟是由谁开始说‘哈锣七啼’是神兽的,传他过来见本王。”他倒要听听那人要如何说服他,这只奇怪的无嘴猫真能为人带来好运。
“是,小人马上就去查!”陈坚领命,立即躬身退出“东阳宫”内殿。
阙竞天冷着脸到偏厅的“朝霞阁”,端坐在雕有龙凤飞翔的精致软榻上审阅奏折,一旁的花几上正燃着熏香,香烟袅袅。阙竞天仔细看过、批阅过一本接着一本的奏折,转眼间,花几上的奏折他已批阅了十来本。
江丝绮被陈坚带到“东阳宫”,进入“朝霞阁”。陈坚在带她来之前,仅说骁王要见她,其余细节并未加以说明,不管她怎么问,陈坚就是不肯透露只字词组。偏偏她遇上阙竞天后从没发生过好事,要她不一路忐忑不安都难。
“启禀大王,江丝绮已带到。”陈坚带着她在“朝霞阁”外禀报。
江丝绮?怎会是她?阙竞天甫听见江丝绮的名字,先是愣了下,随即放下手中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