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演戏,他是个花花公子,像花蝴蝶一样四处留情,他不会为哪朵花驻足停留太久,他会因为好奇被吸引,但绝不会和谁天长地久。
更何况,她还有太多的问题与麻烦要解决,这个男人是最糟糕的选择。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就是无法控制,那一天又一天增加的渴望。
当他转过身,大步朝她走来,她真的害怕,自己再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与精神,去抗拒他迷人的魅力。
然后,他回到了她身边,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触她的脸。
“嘿,宝贝,你还好吗?”
再一次的,他问了这个问题。
她听得出,其中隐含的担心,他真的关心。
喉头微微的收紧,夏雨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好想,将脸偎进他温暖的掌心。
“你不舒服吗?”他关心的探问,不只在嘴里,也在眼底,就那么坦然,如此直接。
这只是演戏。
她告诉自己,但却又清楚不是,这个男人的关心和在乎不是。
她渴望被人安慰,被他安慰,她渴望当一个普通人,一个被心爱的男人疼宠在乎的女人。
看着他黑色瞳眸中的温柔,毫无预警的,那道她费心筑起来阻挡他的高墙,就这么突然崩塌。
在她能思考之前,已经感觉自己,将脸轻轻偎进了他的大手之中。
“我累了…… ”
沙哑的声音如叹息,飘散浮游在空气中,柔弱得不像是她的。
那一秒,力刚不是很确定自己真的听到她示弱的话语,但她主动偎进了他的手里,贴着他的手心,娇柔的小脸苍白湿冷,黑眸里的脆弱如此鲜明。
这是第一次,她在清醒时,自愿靠近他。
“ 我累了…… ”
她说,而那,摇晃了他的心。
这女人是如此倔强,她必定真的是累了,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才会和他开口,才会忘了维持自尊与骄傲,和他吐露真言。
想也没想,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有抗议,只是疲倦的将脸枕在他肩上,那让他心头更加紧缩,有些着恼自己没有注意到她的疲倦。她的伪装太好,让他忘了她的脚还有旧伤,忘了她总是爱逞强。
她的假肚子有些大,他尽量小心,不让它碍事挤压到她。
饭店的人员见状,急忙上前询问:“先生,夫人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医生来看看?”
搁在他胸前的小手,揪紧了他的衣。
“谢谢,她没事,只是累了。”他清楚她的担心,微笑回答;“若真的需要我会再通知,请问房间可以入住了吗?”
“当然,这边请。”
服务人员上前替他们提了行李,领着他到电梯那里,和两人一起上楼,帮他打开房门。
他将她放到床上,给了对方小费,等人出去后,从门里上了锁,才走回床边,检查她的脚。
她看着他替她脱鞋,掀起她的裙子,完全没有抗议,那让他更忧虑。
果然,她的膝盖又肿了起来,假装孕妇得一直穿着那个肚子,对她的右脚负担太大。
忽然间,对自己和她都感到生气。
他压下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不爽和怒气,走进浴室,替她先拿冷的湿毛巾敷脚,当他回到房间时,她已经脱掉了孕妇装,仅穿着贴身衣物,正在试图解开那个假肚子,她的动作不是很灵巧,他上前帮忙。
她还是没有抗议,只是举高手臂,任由他替她解开那伪装的肚子。
那东西在她身上勒出了红痕,看了有些碍眼,他差点想伸手替她按摩抚平,然后又忍住,她太累了,无法再应付他。
他调戏她,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吧,至少有一部分是,另一部分纯属个人兴趣,但现在不是好时机,这女人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他的骚扰。
力刚顿了一下,虽然感到遗憾,他还是强迫自己收回了手,把搁在一旁的湿毛巾,拿来替她敷脚按摩。
她垂着眼,盯着他的动作,那张总是在抗议的小嘴,没有吐露出任何话语。
他继续照顾着她,但她的沉默,让心头更加紧缩。
这女人压力太大了,这几天他尽力不让她想太多,但显然做得不够好,只要一有机会,她总是在看电视新闻,总会忍不住去买报纸,即便他再三保证不会有事,他清楚她依然害怕岚姊和武哥会出事。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人们不信任他,却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烦躁。
他想要她的信任,但当他老是忍不住想诱惑她时,这实在有点难。
她的腿很白,除了膝盖肿起来的地方之外,她修长的双腿肌肤柔嫩细致,如丝缎般光滑,像牛奶;他得花点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像色情狂一样,忍不住低头亲吻她修长性感的腿。
她不高,但比例匀称,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纸片人,而是他喜爱的那种,摸起来柔软,抱起来温暖,入手莹润有肉的女人。
她真的好白,摸起来手感超好,又滑又嫩,像豆腐一样,却又带着适度的弹性。不用问,他就知道这女人大概一辈子都待在屋子里,教室、图书馆,或者实验室,看她皮肤这么白,就晓得她一定很少晒太阳。
他奇怪像她这种温室里的小花,怎么有勇气逃离并对抗那一切,大部分的人,遇到这种事,就算一开始对那受害者有同情心、有罪恶感、有承诺,但好不容易逃走之后,多数也只求自保,可她却依然想要拯救肯恩,即便处处碰壁,被人追杀,她始终没有放弃。
他怀疑她还隐瞒了什么。
或许她对那位肯恩先生有特别的私情?
这念头,不知怎地,让他的胸腹纠结了一下。
天气太热了,他不敢一下子把令气开太强,怕已经汗湿的她,会因此感冒。
但如此一来,却让他没有办法不去注意到眼前几近全裸的女人。
她雪白的肌肤渗冒着湿冷的汗水,然后在她双峰间汇聚滑落,浸湿了胸罩的边缘。
“你应该把胸罩也脱掉。”
这句无聊的玩笑,就这样冒了出来,他想阻止自己,但已经来不及,所以他干脆笑着继续说下去。
“这样比较凉快。”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垂着眼,保持沉默,而他开始觉得自己很蠢。
这女人太累了,他不该再戏弄她,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劲……
好吧,他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劲,过去几个晚上,他一直和她在一起,一起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一起待在同一辆车里,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种想吃不能吃,能看能碰,但不能做到完的感觉,真他妈的让他血气上涌,脑袋里全是色情的幻想,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从来不曾有女人,如此吸引他,又这么的矜持。
他想要她,他知道虽然她很聪明,但在男女方面,两人的等级差到十万八千里远,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她不是不想,他知道她并不是完全不想,她受他的吸引,他可以感觉得到,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只要他更进一步,跨越那条线,她就会顺其自然的让那件事发生。
实话说,他真的认为,这女人需要好好的来场火热狂野的性爱,好宣泄累积的压力。
但每当他忍不住想就这样完全豁出去,拐她上床时,他讨人厌的良心就会他妈的浮现,它总是在最后的关头,让他住手。
这个女人不能碰。
他从来不曾对哪个女人有这种感觉,这女人外表看起来都很娇柔,但内心多数都很坚强,甚至比男人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