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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连面子都可以包在卫生纸里当垃圾丢掉。

  “谁要……呜……跟你讲和,你是大坏蛋啦!”她用完好的手猛捶他胸口。

  “好好好,我是大坏蛋,我是乌龟蛋,我是不会下蛋的万年石龟,是我不好惹槿儿难过,你罚我做牛做马服恃你一辈子好了。”只要她别再捶,他快得内伤了。

  远丫头在报仇呀!这么用力。

  “你骗人。”慕少槿泪眼迷蒙,哭泣的脸庞如沾了露水的蔷薇,美得脆弱。

  “霆哥哥骗天骗地也不敢骗你,你是我这里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段立霆指着自己的心,指缝沁出的血在衣服描绘出心型。

  其实心已软的慕少槿是相信他的,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不想轻易原谅他。

  “发誓吧!不然谁会相信。”蓦然出现的男音在一旁煽动。

  “好,我发誓,今生今世做牛做马都甘愿,绝对不负妹妹,野花野草我一眼也不瞧。”反正他也没兴趣。

  “多笼统的说法呀!毫无诚意,天下有多少漂亮的‘美眉’,你怎么负责得完。”

  “而且有谁用一眼瞧野花野草,当然是两只眼一起用才看得清楚。”

  一说一合的两道声音说得咬牙切齿,好象他说得不清不楚要扁他一顿。

  没回头一瞧的段立霆忍住气重新起誓,他想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员工”太无法无天了,他早晚要他们好看。

  “算你们狠,我们重新再来。”他不信这次还有人挑得出毛病。

  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恶心话说了一大半,他把压箱底的绝活全搬了上来,一样不缺的说上十分钟之久,中途完全没换气。

  他在意的是心爱女子的反应,其它人有多远闪多远,别来妨碍他最好。

  只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逐渐扩大,仿佛有什么惨绝人寰的事要发生,不然她的小槿儿不会取下眼镜慢慢擦拭,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泪也不流了。

  “段总,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没讲。”非常亲切的女音不忘提点。

  “有吗?”奇怪,这声音好熟,听得他头皮发麻。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上天造人有祂的道理,声音雷同是巧合,他不会自己吓自己,没事。

  “原来你心中没爱呀!难怪妹妹会怀疑你。”看戏的人都觉得太假了。

  “谁说我不爱妹妹了,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只爱她一个。”感动吧!槿儿,快投向我的怀抱。

  你喔!死到临头还耍宝。慕少槿将眼镜重新戴上,睁大眼睛看他的下场。

  “妹妹是谁呀!又是哪个混蛋爱她?”另一道十分“温柔”的女声正打算大义灭亲。

  “什么混蛋,你会不会说话?当然是段立霆爱慕少槿,慕少槿爱段立霆,我们彼此相亲相爱生一群小恶魔……”

  多美好的远景呀!

  “你敢说我不会说话?你真是太令为娘的伤心了。”什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老娘还没死。

  “妈?!”

  逃避现实的段立霆不敢回头,当自己没睡醒还在作梦,他不可能听见母亲大人的声音,她不是和老爸环游世界去了?

  对,是梦,绝对不能醒。

  “段爸,我好想扁他,希望你不要觉得太残忍。”竟敢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偷走妹妹,罪无可恕。

  什么?!段家最狠的老姜也来了?

  “我老了,眼睛花了,什么也看不见。”手脚好久没动动了。

  “算我一份,最近太闲懒,骨头都长刺了。”不要怪他不顾手足情义,是他不知羞耻的抢走大家的宝贝。

  表情难看的段立霆转过身面对他的劫难,他有预感很难直得出去,不过试试无妨,人总是讲道理的万物之首,应该会体谅陷入爱河的男人。

  但是身子一转尚未看清庞大阵容,鼻上已先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眼一眯的捂住鼻子,希望他们别对他的俊脸下手。

  耳边传来一句,“开扁。”

  然后他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原来他老爸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一只手就让他躺下了。

  第九章

  这一群恶魔呐!下手这么狠,他们到底是报仇还是谋杀?手脚并用地欲置他于死地。

  要不是他身子骨够结实,经常上健身房练练肌肉,他们你一拳、我一脚地不把他打成残废才怪,他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散了。

  早预料到后果免不了一顿好打,但想象与现实也未免差得太多了吧!

  本来他想大概会挨慕老大几拳,然后喝两杯慕伯母特制的杀人咖啡,再被伯父操上个几天,他的劫难终将过去,如愿地和他的小槿儿双宿双飞。

  谁知也热情的招待一家人出国旅游,还附旅游资金祝他们玩得痛快,可是他们却不能体会他的用心,硬指他是阴谋份子算计他们好独占妹妹。

  真的,他一点也不知道大哥和小弟对槿儿有非份之想,暗暗的布局想赢得美人心,却被无心插柳的他捷足先登,以卑鄙的手段抢得先机,难怪他们要痛不欲生地给他死好挽回劣势。

  幸好他及时醒悟心中住了一个她,不然等豺狼虎豹般的兄弟出手,他只能当那个在角落饮泣的失意人。

  “真奇怪,你被打得一身是伤还笑得出来,我不知道该不该佩服你。”傻子的愚勇。

  嘴角为之抽擂的段立霆没力气的一睨。“慕老大,你是来说风凉话还是落井下石的?槿儿呢?”

  “她在你家。”他没什么良心地一戳看来很痛的肿包。

  “嘶!你……轻点,为什么我在你家,而槿儿却在……我家……”天哪!痛死了,他需要医生。

  “因为她受伤了。”意思是她是大家的宝贝,所以受众星拱月的待遇接受关怀的呵宠。而如草芥的他只好自生自灭,皮粗肉厚的人不用太多关心,即使他伤重得爬不起来。

  “她还好吧?有没有问出是谁伤了她?”段立霆一副要找人拚命似地欲起身,顾不得身上有伤。

  结果慕云一根手指就让他乖乖的趴下。

  “人要懂得安份,你若是不轻举妄动做了傻事,这会儿你就可以旁听了。”他的份量还不够发问。

  啧!风流一世却不知收敛,摘花摘过了墙成了卒子,也不想想他的辉煌纪录有多惊人,谁敢把女儿交到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手中。

  揍他一顿算是便宜了他,人都快瘫了还想逞英雄,叫人好想再扁他几下,看他敢不敢再张狂。

  “以多欺少不公平,我要上诉。”他有气无力的抗议着,声弱地让人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他轻轻地弹了他发红鼻头一下,像在警告他祸从口出的严重性。

  嘟嚷的段立霆受制于人,呻吟的呼痛。“你们有替我请医生吧?”

  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成了地府的枉死鬼。

  “何必浪费那个钱,我来代劳即可。”袖子一挽,慕云煞有其事的扮起医生。

  “不──”他吓得跳起来,但因太痛了呈现半曲的模样。

  有看过拔罐的人都知道满布淤青的身体有多可怕,赤着上半身的他起码有五、六十个大小不一的淤青,一只大大的鞋印覆在背上依稀可见编号。

  三十七寸半。

  外表看起来是非常严重,但大家下手还是有分寸,不会真的要他的命,仅是“教训”、“教训”而已,因此他的五脏六腑仍安全地待在原位并未搬家,得内伤的机率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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