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软声哄着。
“你不是说还有一场视讯会议?”她表面上佯怒,但心里软成一摊水,享受着他讨好的轻哄。
“那只是为了给你一场惊喜随口说的。”
“什么烂惊喜。”她扁嘴,对他的创意非常不以为然。
“惊喜在后头。”他开了灯,展现他忙了一个下午的成果。
整个客厅里每个角落都撒上玫瑰花瓣,阵阵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整个空间完全是依照她待在梅家进的布置。
须欣余说不出话,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这要多大的工程?沙发、柜子、墙,包括颜色、窗帘,全都跟她住在梅家时的摆设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一回头,满心的欣喜对上他的狼狈,冷不防看见他的额上竟流着血,吓得她瞪大眼。
“怎么了?”他不解。
“你在流血?!”她紧张得浑身发颤。“面纸、面纸!等等、等等,医药箱、医药箱~~”
见她慌乱地冲到厨房找医药箱,梅友弦突然觉得自己被扁得超有价值。
“你还笑?你不痛的喔?”回头见他盯着自己笑,她又羞又恼,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先让我看看伤口。”
她俯下身,翻覆着他的发,发现伤口就在发线上头两公分处。“哇,一直在流血,我看,还是到医院一趟吧。”
“不用了,今天是你生日,我特地弄了晚餐,还替你准备了蛋糕和礼物,怎么可以去医院?”
“可是,我怕你的伤口……”
“你担心我?”他笑得眉眼都柔了。
“我当然会担心你啊。”不担心他,要担心谁?
“老婆。”被打得头破血流,真是太有价值了。
“我担心你不上医院,要是伤口感染,我就成了过失杀人。”瞧他笑得那么得意,她忍不住想要灭灭他的威风。哎,这也是她潜伏性的劣根性吧。
“老婆~”他口气顿时变得好哀怨,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
“骗你的,我当然会担心你。”她娇嗔着。
梅友弦瞧她恶整成功,得逞露笑的嘴脸,不禁也跟着笑了。
算了,只要他老婆开心,他就无怨无尤。
“走,先吃大餐。”
“还没,我要帮你上药。”她用棉花棒沾了优碘,往伤口处轻沾着,还不断替他吹气。“这样吹吹就比较不痛了。”
梅友弦被她轻柔的举止给烘暖了心间。曾几何时,他被人如此费心地照料过了?
身为长子,扛在肩上的重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了父亲,为了弟弟,他常是两头蜡烛狂烧,根本就不会有人过问他,到底累不累。
她之所以教他如此动心,那就是因为,相亲宴上,听到她父亲说完他的丰功伟业之后,她没像一般名媛千金巴结似的说,“你好棒喔~”他记得,她只说:“这样不会很累吗?”
那一句他一直期待有人问,却始终无人过问的话,她那么轻易地就问出口,化为一缕柔情,锁进他没有防备的心,教他打定主意要定了她,可谁知道婚姻竟连三个月也守不住。
当他再也无法在冰箱旁的白板上看到她的留言时,他失落怅惘得不知所措,“欣余,你很后悔嫁给我吗?”他突问。
上药的动作蓦地停住,须欣余沉默了一会,闷声道:“没有,只是一开始很不习惯,竟然一个月内见不到你几次面。”
“可是,我每天都有见到你啊。每晚凌晨回到家,我一定要先到房里看你,亲亲你,我才会去睡觉的。”
“听你说的咧,我根本不知道。一觉睡醒,就知道你根本就没睡在我身旁。”嗟,三年前的事,现在才解释,会不会太晚了?
况且,她正在意的,才不是这个呢。
“我早上很早就要上班,我怕吵到你,所以我总是在房里的沙发,等我要上班时,再亲亲你。”她都不知道,靠着日夜两吻,可以给他无限活力,让他度过一日繁琐的公事。
“……你有病啊,你可以把我叫醒,我可以帮你准备早餐啊!”天啊,他的体贴会不会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我怕你睡眠不足。”
“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大不了再睡回笼觉嘛!”
“我不想你累,我想让你过得无忧无虑,想给你所有最好的。”
“可我要的只有你啊。”夫妻不一起生活,不奢望晨昏共度,好歹等他回家,替他准备早餐,都是最基本的。“我不怕无聊,我只怕你根本不想见我,只怕你很后悔娶我。”
“怎么可能?我爱你都来不及了。”
“骗人,你都不碰我。”她哀怨的控诉着。
梅友弦微怔的瞬间,眸色黯沉了下来。“谁说的?我在等两情相悦,等你爱上我,既然如些期待,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他等得心都痛了!
她傻愣地瞅着他,被他露骨的神情给震慑住。
他像头猛兽,随时都会扑向前,将她撕碎咬烂,啃个尸骨无存。
“不,不是要吃大餐吗?”她羞涩地对上他饱含情欲的黑眸。
“不能等吗?”他像是只训练有素的忠犬,被限定不得胡乱进食,于是拼命忍耐,如今解令一下,当然是先大吃一顿犒赏自己了。
“可是,要是安娜和小锋回来了……”
“放心,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住饭店了。”
“你……”原来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须欣余羞怯地看着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在她犹豫之间,她的沉默让他当默认了,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朝她房间而去。
“等等,我还没洗澡。”她惊喊着。
“没问题,一起洗。”
嗄?不要啦~而且这样一来,她的一日约定,能给他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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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阒的房,只有床头上点上一盏昏黄的造型小灯,柔和的色彩已经足够让他将她看个透澈。
“你不要再看了啦。”须欣余一改往常的强势,变成柔顺小猫喵喵叫。
“不准遮。”梅友弦坏坏地扯开她紧抓不放的丝被。
“那你就不要看啊。”她羞得要死。
“好吧,我用摸的。”闭上双眼,他的双手滑入被子底下,用指尖勾勒属于她的完美,突地,指尖一顿。“你干嘛穿浴袍?”
刚才一洗完澡,她就往外冲,他还以为她是全裸地躲在被子里呢。
“你也有穿啊。”她娇喊着。“干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喔?”
梅友弦瞅着她,褪去身上的浴袍,露出精实无赘肉的阳刚体态,他高大偏瘦,但肌里明显,强而有力地将她收扰在怀里,隔着被子,摩挲着彼此秘密而火热的敏感。
她不由得轻吟了声。
“欣余。”他低哑喃着,吻上她的唇,轻吮慢啮,那柔软的触感怎么尝也尝不腻,那唇腔内羞涩的反应,甜美的滋味,教他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他以牙咬下她浴袍的绑绳,唇舌吻上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眼。
“梅友弦,梅友弦……”她惊呼着。
他身上好烫,像烙铁似的,就这样贴着她,贴得她严重心律不整,那股热意在她体内幻化成一股电流,又麻又刺,热得她快要不能思考。
尤其当他的唇含住她胸上的蓓实时——“梅友弦!”她羞赧地惊喊着。
“有闲!我现在很有闲。”谁敢在这当头急call他,他会翻脸。
排山倒海的饥渴和欲望让他几乎要丧失最引以自豪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