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爷,快跟我走!”来人是向净雪,急急催他们快跟她走。
独孤青鹰二话不说,立刻带着玉儿随她而去。
在向净雪的引路下,他们避开了其它人,脚不停歇的奔跑,就伯一有耽搁,李冒允等人又会追上。
跑到半路,独孤青鹰猛然不支倒地,又吐了一大口血,可把关玉儿和向净雪给吓坏了。
“相公!”关玉儿惊呼,忙上前扶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忙跟向净雪求救。“怎么办?相公他脸色越来越黑了。”
向净雪也跑上前,在一旁帮忙搀扶,看着鹰爷泛黑的脸色,她心中一紧。
“鹰爷中了我表哥的毒,得快点解,可惜我没解药。”向净雪恨恨的咬牙道,“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表哥的野心,他竟然为了逼鹰爷交出刀枪不入的武功秘籍,用计掳走你,因为他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让鹰爷乖乖将自己的内力封住,吞下毒药,好让毒药散布全身血脉,藉此控制他。”
关玉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相公指的弱点,就是她。
他为了她,竟然不惜吞下毒药,连命都不顾了!
她的心,为此而激动着,久久无法平复。
“李公子怎么可以这么做?上回遇上山寨盗匪,相公还救过你们呢。”
“我也很不齿表哥的作为,所以瞒着表哥来救你们,幸好鹰爷武功高强,虽然中了毒,但仍是突破表哥的人,我乘隙跟了出来,带着鹰爷来救你,后来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
独孤青鹰面如死灰,冷汗直流,他见到玉儿眼中的泪。忙安慰道,“娘子放心,为夫只是需要时间,把这毒逼出来然后就没事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为夫欺天诳地,也没那个胆子骗你。”
听相公如此说道,她才稍稍宽心,见丈夫气喘如牛,忙从他腰间拿下水袋,递到他嘴边。
“来,喝口水。”
他不肯喝,反倒问她。“他们这几日,有没有让你渴着?或饿着?”
到了这地步,他还在为她着想,一心一意只记挂着她,在乎她渴不渴、饿不饿。
“我没渴着,也没饿着,倒是你,唇都裂了,快喝。”
“不用,我们快走。”他不想耽搁,就怕他深爱的妻子落入敌人手中。
关玉儿用力摇头。“不行,你流血过多,再走下去,我怕、我怕”下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光是用想的,就让她整个背脊泛寒。
大掌轻抚她沾满泪花的容颜,温柔安慰道,“放心。咳——我没事——”
“都这节骨眼了,你还说没事?我知道你伤得很重,只是硬撑着,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她心疼的为他抹汗,强忍住泪水,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擦干眼泪,美眸浮现从没有过的坚强。
相公受伤了,她必须镇定。
现在,由她来保护他,她绝不让任何人伤他。
“来,我扶你走。”将相公的手臂绕到自个儿纤细的肩膀上,沉重的力量几乎要压垮她,但她咬牙撑着。
“你扶不动我”他喘着气说。
“我可以!”
他摇头,不肯让她扶。“你自己先逃吧。”
这话惹怒了她,把她好不容易收回的泪,又给气得掉下来。
“你说这什么话,我是这种人吗?丢下你不管,只顾自己性命!”
“好娘子,你、你别哭,为夫是怕你又教那些人捉回去”
他都自身难保了,却一心只想苦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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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夫来当,有福妻来享。
他是她见过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人是她的丈夫呀
她握住他的手,流泪道,“咱们是夫妻,不是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去地府,我也跟着下去,一起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我也不独活。”
“玉儿”独孤青鹰眼中充满了激动,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放。
看到这一幕,向净雪也禁不住红了眼眶,一颗心为他们深深撼动着。夫妻不就是如此,生死相随,患难与共,这份刻骨铭心的戚动,深深烙印她的心。
何时,她也能得到这么一个男人,愿意为她牺牲生命?深爱她、照料她,至死不渝。
向净雪奋力抹去泪水,唰的一声,拨出腰间长剑,下了决心。
“好,我向净雪豁出去了,今日若不能救你们平安脱险,我誓不为人!”
“向姑娘?”
“我去把他们引开,你们趁现在快走。”
这话,让关玉儿忙摇头。“不行呀,向姑娘,你救了我们,等于背叛了你表哥,他不会饶过你的。”
“哼,谁怕谁啊,我毕竟是他表妹,他要真敢伤我,我也跟他拚了,我猜他还不至于伤我性命,反正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你不回去?要去哪里?”
向净雪明亮慧黠的美眸中,闪苦从没有过的神采。
“我要去闯荡江湖,天下之大,必有我容身之处,能够认识你们夫妻,是我的福气,让我想通了很多。咱们就在这分手吧,希望日后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快逃吧,我去引开他们,后会有期。”
向他们告别后,向净雪立刻转身离开,为他们去引开后头的追兵。
关玉儿只能照她的命令,赶紧扶着相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还走不到十步,肩上的重量地一沉,她低呼一声,重量压得她跌到地上。
她慌张的爬起,忙看看相公。
“啊。相公,有没有摔着你?”
“我没事你快逃快逃”
她伸出手,探向他额头,这一摸,大惊不已,相公的额头好烫啊。
相公开始发高烧,连意识都不清了,她咬咬牙,连忙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下,意外欢喜的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两轮拖板车,忙奔上前去。
这拖板车虽破旧,但还可以用,于是她使尽力气,将拖板车拖过来。然后再将独孤青鹰扶起来,光是把壮硕的他扶上去,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终于让他躺在上头,她连忙拉着拖板车,一步一步往前迈进。
她必须找个地方安置相公,照顾他,让他可以好好休息,把体内的毒逼出。
拖着沉重的板车,在平地上还好,遇着了崎岖不平的路,更难拖行。
纤细的手被磨出了水泡,但她不在乎,咬牙忍着,这点小伤和相公身上的伤,哪里比得上。
怕相公被烈日晒伤了,她去摘集树叶,盖在相公身上,帮他遮凉,自己依然挥汗如雨的拖着板车。
怕相公渴了,水袋的水又没了,她便收集露水,自己舍不得喝,全往他嘴里送。
她甚至还爬树,要去摘树上的野果,就算从树上掉下,摔伤了膝盖,或是被树枝割破了肌肤,她也不屈不挠,采了野果给相公果腹。
好不容易找了间破庙,将相公安置好,又忙着去捡拾树枝生火。
这间破庙虽年久失修,倒也足够遮风避雨,而后方又有一口井,可供饮用,让她松了口气。
白天,她将秀帕浸湿拧干,不停帮丈夫擦拭汗水,采摘野菜野果,搅碎后,一口一口的喂丈夫吃。
夜晚,她在一旁彻夜守候,时睡时醒,担忧着相公的情况,并添加柴火,以免熄灭,冻着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