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似乎太多了一点。”骆雪轻浅地笑了笑。“不过,如果你肯供出是谁丛恿你爹写出《五凤秘史》的,我就同意把你爹和你娘送到乡间养老,永远不去打扰他们。”
赵晚余认真地攒眉思忖,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可以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要等你放了我爹,确定我爹娘平安无事之后,我才肯说。”
“好。”他挑眉一笑。“那就是十天之后。”
赵晚余淡淡撇开视线,点了点头。
“你的要求都说完了吗?”
骆雪的低喃温柔得令她心跳加速。
既然同意奉献自己,和父亲的性命比起来,她的贞操又算得了什么。
“我会尽力……服侍你,但不保证你会满意。”
女人天生的本能,让她知道紧抵在下腹的坚硬触感便是将要夺去她贞操的东西,她不自觉地羞怯燥热起来,也隐隐地感到畏惧。
骆雪微微一笑,火热的唇迅速覆上她,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没错吧?”
他轻咬着她柔润的唇瓣,火热的舌尖勾勒着她红唇的轮廓。
“若不是,你会杀了我吗?”她的回应既虚软又颤抖。
“你这张嘴真的很硬。”
温热湿润的舌灵活地顶开她的唇瓣,以极度的亲密放肆地舔弄她的娇嫩,掠夺她的甜美。
火热的吻逼出了她的婉转甜腻的嘤咛,她有些惶惑不安地攀住他的肩臂,十指陷入臂膀的肌理中。
“放松,不要抗拒我,这里不是刑房,我不想在床上听见惨叫声。”
他的吻缓缓下移,沿着她的唇角、细致的下巴、雪白的颈子,最后舔到了她锁骨下方那片滑腻的肌肤上。
“你不要太粗暴就行了。”
她紧紧咬着唇,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不知是想要对开他,还是将他拉近。
骆雪用舌尖感受她肌肤的细致柔滑,一路吻遍她的娇躯。
她迷离的双眸在他的热吻中渐渐漾起水雾,体内燃起的无名火焰让她发出了自己都没有听过的娇吟声,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慵懒地吮吻她傲然浑圆的胸脯。
赵晚余死命地摇头,害羞得满脸通红。
“你一定要这么嘴硬吗?”
他的手指缓缓往下移,轻抚着她的大腿内侧,直到听见她发出难以忍耐的抽息声。
“不要……”
那种无措感让她情不自禁用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背,体内深处不断累积的快感几乎将她弄疯了。
“不能不要。”他推开她本能并起的双膝。“我在等你能够承受我,我可不想在床上对你施以酷刑。”
赵晚余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浑身开始轻微的抽搐战栗。
“停下来……求你……”
“你终于还是求我了。”骆雪的唇角浮起狡猾而满意的笑。
她迷蒙恍惚,还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时,他蓦地挺身侵入她的私密领域,一股没有预期到的疼痛令她倒抽一口气,随着他逐渐加剧的律动,禁不住发出痛苦的申吟。
“太过分了……好痛……你走开!”
她本能地缩起双腿,以为可以减轻疼痛,却没想到因此将他迎得更深入。
强烈的刺激引爆他的欲火,焚尽了他仅剩的温柔,他像脱闸野兽般地猛烈进击,而她无力反击,只能挫败地任他蹂躏。
欲火烧到了极限,在一声粗嘎的低吼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他激狂的爆发……
第5章(1)
夜已深,寝殿内的灯烛犹亮。
骆雪斜倚在床榻上,垂眸望着身旁甜美的睡颜。
赵晚余睡得很沉,光祼的身子被丝被包裹着,虽然眉心微蹙,略有倦色,但两颊染着淡淡的红晕,让她绝美的脸庞更添娇艳。
他凝视着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他的床上如此安稳地熟睡过,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着一个女人的睡容那么久。
女人对于他的作用,只是为了发泄rou体上的需要,当他在皇宫中经历一场残忍肮脏、不择手段的政治争斗后,回府之后更加需要侍妾的体温暖他身体里冰冷的血液。
侍妾奢求他的眷恋宠爱,竭尽所能地陪他放纵,他可以大方满足宠妾的所有需求,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真正得到他。
当他在赵晚余的体内彻底爆发时,他完全放任自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炽热的体温和余波荡漾的难受的欢爱狂潮,没想到,在他拼凑回神智,正准备抽身而退时,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他都还在她的体内没有抽离,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说不上来对赵晚余是什么样的感觉,此起他的侍妾,不论容貌还是性情,她都确实是最特别的,但是,他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他历练男女之事也有十年以上了,就算她再美、再吸引人,他也不该全然失控。
但是,他确实是失控了。
所以他才会盯着赵晚余发呆这么久,因为他没料到会有失控的可能性。
“君侯睡了吗?”
寝殿外传来德泰低低的喊声。
“还没。”他苦恼地叹了口气。
寝殿门悄然开启,德泰脚步轻巧地走到床榻前。
“君侯,要把赵姑娘送回去吗?”
他的视线淡然地朝赵晚余望去一眼。
骆雪凝视着赵晚余熟睡的面容,没有回答。
“下雨了。”
德泰补充一句。
“算了,把她留下吧。”骆雪淡淡地说。
“是,老奴去叫小璃打盆热水来给赵姑娘净身。”
德泰转身欲走,被骆雪出声喊住。
“不必了。”
“君侯……”
德泰呆了呆,一向神色漠然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情。
德泰是从骆雪出生开始就一直照料他长大的老奴,骆雪的人生、性格还有生活方式和态度都没有经人更明白、更了解,甚至于骆雪和侍妾之间的鱼水之欢,不论是习惯还是细节,也都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更清楚,所以当骆雪打破了往常的惯例时,才会让他感到如此讶异。
“君侯,不必的意思指的是……君侯没有碰她吗?”德泰忍不住问。
骆雪摇摇头,眯眼深思。
“君侯的意思是碰了,但……”德泰的表情已经从错愕转为吃惊。
骆雪懊恼地点点头。
德泰的神情从吃惊转成了喜悦。
“君侯总算想要有子嗣了!”他难掩激动的情绪。
“谁说我想要孩子。”骆雪无奈地瞟他一眼。“我根本不要孩子。”
“那为什么……”
德泰微愕,不解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为什么?骆雪已经找这个答案找很久了,除了“失控”两个字,他目前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
德泰默然地看着他担忧的眼神,他眼底的黯然痛苦只有他最明白。
骆雪六岁那一年,亲生母妃因与卫士私通而被先帝赐白绫自尽,他亲眼目睹母妃悬在梁上自尽的模样,而母妃与卫士私通所怀上的成形男胎血淋淋地从她腿间滑出,落在母亲脚边陪着她一起惨死。
自此之后,他一夕间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也因为母妃与人私通的缘故,先帝从此不再见他,甚至一度怀疑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他的皇兄弟们也开排斥他、欺负他、孤立他。
幼年见到母亲的死状和血淋淋的成形男胎从此成了他心中最黑暗的秘密和阴影,在他成年之后,与侍妾交欢时便不愿让种子落在任何一个侍妾的花床里,甚至要求侍妾用药避孕,因为他根本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