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吃的,你就让大婶休息,今天我们三个要尽情畅饮。”她笑着指着提篮,“里面还有两瓶红酒呢! ”
“你呀,是不是见我要离开美国,所以很开心?”瞧,搞得跟同乐会一样。
“拜托,人家只是想替你饯行,怎么这么说呢?”鼓起腮,匀璨佯装生气,“那我走好了。”
“喂。”他赶紧拉住她,点点她的鼻尖,“你真是的,不过是开开玩笑,这样就生气了?”
“你以为我这么小气啊?”朝他吐吐舌尖,匀璨才转身就见程斯隽站在客厅,她立刻露出娇羞的笑颜,“斯隽,你来多久了?”
“已经好久了,还以为你忘了。”程斯隽看着那个大提篮,“真看不出你这女人力气那么大。”
“难道你忘了,她不但力气大,还很能打,身手连我们两个都怕呢!”齐乃纶也开起玩笑。
“齐乃纶,你不想活了吗?”她举起拳头做势要捶他。
“哇……斯隽你看看,她在你面前才会变成小女人,在我面前就只会挥拳头。”虽然齐乃纶带着笑意,但心底却颓丧不已。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指她根本没拿他当男人看?
“你胡说什么?”她看了程斯隽一眼,非常难为情。
这一幕看在齐乃纶眼中又是一阵感慨,他明白斯隽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偏偏这男人心中无爱情,一心追求事业的成功,只为了放在他心中已久的目的。倘若他们彼此相爱,他绝对会站在远方祝福他们,但是她一味地唱着独角戏,让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几次暗示她告白,她又什么都不做,到底要累到哪时候?
“我胡说吗?斯隽,你说说看。”齐乃纶刻意提醒道。
“这个我不予置评。”程斯隽并非不懂她的心,但他真的无心于感情,只好装傻了。
“你呀,就是这么沉默。”将东西从提篮内拿出来,大婶赶紧过来帮忙,齐乃纶便道:“大婶,我们东西太多,这些你拿回去吃。”
“少爷,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拿去吧,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这个家还需要大婶照顾。”他绽放出最阳光的笑容。
“那好,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大婶接过手后,对他们点头笑了笑就离开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怀畅饮了。”程斯隽拿了开瓶器将酒瓶打开后,为三人各倒了半杯。
“等等,匀璨只能喝四分之一杯。”上次的经验让齐乃纶警惕在心。
“乃纶,你干嘛这么扫兴?”她不高兴地说。
“上回是谁求我一定要阻止你?我没阻止,只是限制一下,够慈悲了。”他自始至终都是这么关心她。
“天啊,我求你那个做什么?”她后悔地举起酒杯,“到了台湾之后可别忘了我们,要记得和我们连络。”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们?”
“他如果忘了,我肯定会找他算帐的。”程斯隽先行喝上一口,然后做出提醒,“匀璨,不久后我也会去找乃纶,你一个人在这里应该没关系吧?”
“什么?你也要去台湾?”匀璨震了一下。
“有点私事要处理。”
“去多久?”她锁起眉问。
“不确定,一年半载是必须的,如果可能,说不定会在那儿定居。”他看着齐乃纶,“以后我们可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那我呢?”匀璨站了起来,“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人在这儿?”
她愈想愈难过,连东西都吃不下,一心想着如果连程斯隽也走了,她该怎么办?她整整暗恋了他多年,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为何他要在这时候离开?那她以后有话该对谁说?心情一闷,她把那四分之一怀的酒一口气喝掉。
“虽然相隔两地,有空你也可以来看我们。”程斯隽安抚着她,“在这里你有工作也有其它朋友呀!”
“你……你就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匀璨才要拿起酒瓶倒酒,又被齐乃纶快一步没收了。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怎么连你也……”她难过地站了起来,“没意思,我要回去了。”
“匀璨……”看她就这么急急地往外奔去,齐乃纶瞪了程斯隽一眼,“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请问,我该怎么说?过度的关心并不是好事。”
“够了,你只会愈描愈黑。”虽然知道匀璨的伤心不是因为自己,但是齐乃纶还是担心地追了出去。
多希望她可以回头看他一眼,但他知道这一切只是他的妄想而已。
*****
“你喝了酒,我送你吧。”齐乃纶在匀璨背后喊道。
“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去。”她对着齐乃纶说:“我又没喝多少。”
“不,还是让我送你,你现在心情不好,又喝了酒,开车危险。”他非常强势地将她推进自己的车里,然后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唉,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喝酒,就算没喝醉也控制不住情绪。”想到刚刚那一幕,她猛地扯着头发,“天,我怎么可以这样?每次都在斯隽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真的好讨厌自己喔!”
“别担心,斯隽会体谅的。”
“体谅吗?”这两个字更令她不安,好像她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对,他人好、个性好,这你是清楚的。”他回头望了眼她那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表情。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懊恼……唉!”用力捂住脸,多希望时光可以倒转,她就不会做出那种幼稚的举动。
“又打算当鸵鸟了?”眯起眼,他心中一黯,“还记得那次你借了一点酒胆,把自己心底的感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现在干嘛又当个缩头乌龟?”
他的话惊住了她,“我……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喜欢一个男人,但他从不知道,是不是?”算了,就让她知道他早就明白一切,这么一来想劝她也容易一些。
“我对你说了那些话?”天啊,为什么他现在才说?
“没错,你亲口说的。”眯起双眸,他直视着前方的路况。
“那……那我说了那人是谁吗?”小心翼翼,她紧张地问道。
“没有。”他冷声道。
“呼!”匀璨抚着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但我知道是谁。”
这句话像是在她心中扔下了炸弹,吓得她整颗心都弹开了!她惊讶地望着他,颤抖地问:“是……是谁?”
“等我将你送到家再回答你,现在开车危险,我得小心受到你的攻击。”这丫头性子急躁,只要被人说中心事,就会慌得捶人。
“你……”好,她忍,就忍到家时再好好听他说是谁。
没想到这段路还真难熬,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的车程她好像坐了一世纪这么久!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立即问:“你说是谁?”
“进去说吧。”他咧嘴一笑。
她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后,打开家门走了进去,齐乃纶非常王动地跟进去坐到客厅沙发上,望着她那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双眼,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程、斯、隽,我说对了吧?”
匀璨完全震住,目瞪口呆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会观察,而且我的嗅觉强得很,嗅得到你看见程斯隽时所释放的荷尔蒙。”收起笑,他认真地说。
“你胡说,不……不是他……”她仓皇地直摇着脑袋。
“别说谎,你不擅长说谎,会被你骗的人都是不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