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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是他们心中最了不起的哈格桑要成亲,方圆百里之内的部族全都到场祝贺,众位小族长也带来了各自的贺礼,其中不乏奇珍异宝,敬献给他们口中“最美丽的哈达尼”。

  穿上大红喜服的杜雅洁从清晨开始就忙碌不停。仙兰人的成亲仪式并不如昊月国多,但是因为参加的人太多,所以有许多事情需要操心张罗。

  比如各部族长到达之后应该住在哪里、吃什么,谁和谁有宿怨,不能坐在一起,谁与谁是亲戚朋友,需要多加照应……其实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但是她拉着欧阳靖足足问了一个晚上。

  他都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了,最后不得不恳求她,“这些事情自有族内的长老和负责的人去做,关你一个女人什么事?”

  “在昊月,一个好的妻子被称作丈夫的贤内助,意思是可以帮助丈夫的内部力量。”每次面对他对女人的不屑和轻视,她总是全力反击回去。

  只是她太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有件事,她反而没料到——

  仙兰人好酒。平日再矜持的女人,或被再多规矩束缚的女人,在这一天是可以痛痛快快地和男人们一起把酒言欢的。

  杜雅洁没有多少酒量,晚上的筹火刚刚点燃,几个白天打过招呼的部落族长就过来,向她敬酒。她起初只是礼节性的陪饮了几小口,没想到其中两位族长却不依不饶地举着酒壶说道∶“咱们仙兰人的妻子,哪能只喝这么少,就是羊圈里的小绵羊在这个时候也要喝下一体酒的。这几杯你必须喝干”

  她无奈之余,还是只得依言干了这两杯酒。酒意初始还没有上头,所以又勉强和别的宾客喝了几杯,结果不过半个时辰,她竟喝了七、八杯酒下肚、脚步虚浮了,这时她才意识到不好,一是怕自己失态丢人,二是她一直担心这些宾客里会有劫杀婚车的真正幕后黑手,自己要保持清醒才是最重要的。

  她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喝得忘形,急忙跑到旁边的桌前,找来一种本地盛产的水果吃了下去,希望可以醒酒。

  就在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一截衣袂飘摆,接着一道幽怨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你凭什么嫁给他?你一来,就把灾祸都带来了,你嫁给他会害了他的。”

  杜雅洁已有几分酒意,乍听到这声音,不禁抬起眼帘,呵呵笑道∶“原来是标。我就知道你喜欢他。”

  穿着紫衣的阿秀眼中合泪,幽怨中另有愤惫,“我是喜欢他。我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他的喜好我了若指掌,我为何不能喜欢他?”

  “我并没有说你不能喜欢他啊。”她笑咪咪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帮她理开一缕乱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那么,妹妹,他也喜欢你吗?”

  “当然!”阿秀斩钉截铁地回答。

  杜雅洁看着她,点点头,“嗯,像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欢。”

  阿秀还未明白她突然夸自己是什么意思,就听她说了下一句——

  “只是男人若只是喜欢你,却不肯娶你,你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吗?”

  阿秀怒了,这句话无疑踩中她心头的伤口,她举起桌上的一小坛烈酒,对杜雅洁说道∶“有本事你和我比酒量!”

  她微笑看摇头,“我不和你玩这么愚蠢的游戏。比赢了怎样?比输了又怎样?无论结果,我今天就是他的妻子,你再喜欢他也得忍看,因为我绝对不会允许他立刻再娶一房的。”

  阿秀死死盯着她嘴角的笑容,忽然面部抽搐了几下,放声大哭起来。

  满场的喜悦之情立时被阿秀的哭声冲散,不远处正在和宾客说话的欧阳立青决步走来,皱眉问道∶“阿秀,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吗?

  阿秀抽泣着指着桌上的酒坛,“我想给姊姊敬酒,可是她一口也不肯喝,还故意说难听的话气我!”

  杜雅洁挑起眉毛。这丫头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呢!

  她扬着下巴看向欧阳靖,倒要看他怎么袒护这个小丫头。

  只见他看了眼桌上的酒坛子,又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竟然笑了,“不就是想和姊姊喝酒她却不肯吗,她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下去,我今天只怕连圆房都圆不成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女人满脸通红。阿秀没想到他这样袒护杜雅洁,杜雅洁更没有想到他如此轻易就把那么私密害羞的事情说了出来,气恼得忍不住暗暗踩了他一脚。

  欧阳靖面不改色地伸手抓过那个小酒坛,对阿秀说道∶“你想喝酒,我来陪你喝,只是我喝了多少,你也要喝多少才行”

  说罢,他揭开坛封,咕咚咕咚像倒水一样把酒灌了下去。

  两个女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阿秀也不等他喝完就悄悄擦了眼泪溜了。

  杜雅洁上前抢过他的酒坛,轻噎道∶“好了,她都走了,你这是在小姑根面前逞什么威风,还嫌她不够喜欢你吗?我倒想问问你,除了她之外,这草原上还有多少情敌是我日后要面对的?”

  他朗声笑着,揽过她的腰肢说道∶“走!那就带你去亲眼见见!”

  杜雅洁没想到他所谓的“亲眼见见”,其实是让她见识最盛大的髯火庆典——

  在草原上,火是仙兰人最可爱的朋友,也是最可怕的敌人。

  他们先在地上挖出了无数的小坑,然后将葺火燃起。不分男女老幼、不分亲疏远近,全都围着髯火又唱又跳。

  她的七分醉意在这葺火引燃下,变成了由内而外熊熊燃烧起的心火。她看着眼前昊动的人影幢幢,仰着脸对欧阳靖笑道∶“还是这里好,有人气。”

  “去跳一个。”他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舞圈之中。

  众人都知道她是今晚的新娘子,十几个年轻的女孩子们将她团团围住,为她的乌发插上了仙兰人最爱的草原之花--一种被她们叫做“知绒”的小花。

  一个女孩子一边为她插花,一边叽叽咕咕地对她说∶“美丽的哈达尼憾谢老天将你赐给了我们哈格桑,希望你们从今以后能恩爱到老,幸福一生,早日为我们仙兰人生下和哈格桑一样强壮英勇的战士!”

  杜雅洁红着脸,一部分因为酒意,一部分因为害羞,糊里糊涂地被她们拉进实火中心地带。这些女孩子围着葺火跳着欢快庆典之舞,一些年轻英俊

  着拍拍,唱着她从来没有听过、优美而有节奏的歌曲。

  她再也按捺不住,也和这些女孩子跳在了一起。平日在家中也有老师教习一些简单的舞蹈,不过是为了端正身形气质,并未深学,所学的不过就是皮毛和跳舞者的规矩。

  她没想到在这处处是规矩的仙兰土地上,唯有舞蹈可以尽情释放,毫不束缚。

  她越跳越热,越跳越是开心,忍不住回头对欧阳靖招手道∶“你也一起来跳吧!这舞真是跳得人心里都热了!”

  他一直远远地站看,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妻子的一举一动、一鳖一笑。忽然间,他分众而出,抓住杜雅洁的双手,种她没防备,将她一下子扛在肩头之上,大步向外走。

  她倍感莫名地踢腿叫道∶“哪有这样背人的,我又不是不能走!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却听到周围响起莫名其妙的欢呼之声。夜风吹拂之下,她的酒意醒了几分,却脸红耳热得连挣扎都变得无力,只得小声哀恳,“欧阳靖,放我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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