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她一眼,魏东凯沉痛的点了点头,若不是同为“失恋阵线联盟”的人,对她有着莫名的亲切感,他早就发飙了。
“哦……”发出无意义的声响,她看了看他,又瞧瞧满袋子的啤酒,然后很够义气的邀约。“要不要一起喝啤酒?”
唉……既然同为可怜的失恋人,就要彼此照应啊!
同样看了看她,又瞄瞄满袋的啤酒,魏东凯沉痛的点了点头。
于是不久后,某座小公园的休息椅上,一对男女各拿着啤酒对饮并互诉伤心事。
“呜呜呜……我那么喜欢他,从小对他求过的婚不计其数,结果他想交的女朋友竟然不是我,今天还和别的女人一起到我工作的地方吃饭,这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田依纱已经喝到有点微醺。
“妈的!我那么爱她,她却一脚把我踢开就跑回台湾,害我还从美国一路追回来,结果现在连见我都不想见……”一口气干掉整瓶酒,魏东凯气愤叫嚣,眼眶瞪得发红。
“呜呜呜……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懂我的心……”
“他妈的把我的真心当狗屎,我却还死不了心,我真贱……”
“呜呜呜……至少她不是爱上别人,你还有希望,比我好多了……”泪眼婆娑,田依纱真心安慰同道中人。
“你也没那么惨!至少你们还住在一起,天天看得见对方,也算不错了……”魏东凯拍拍同伴肩膀,难得好脾气的抚慰对方。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原本虽不算陌生,但也绝对不熟的两个人,在几瓶啤酒与长达一小时的互诉情殇后,如今都已对对方的失恋过程有了大概的了解,甚至新的友谊已悄悄萌芽,只因对彼此都有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亲近感。
“呜呜呜……她干嘛不见你?”抹着眼泪,田依纱好奇探问。
“我若知道,今天就不会和你坐在这里喝酒解闷了。”魏东凯没好气道。
妈的!他若知道那个可恶的女人为何不见自己,事情早就解决了。
“好吧!我帮你!”猛地站起来,她雄心万丈的大声叫道。
呜……虽然自己仍在失恋中,但是若可以帮别人感情圆满,那也很不错。
“怎么帮?”魏东凯斜眼睨观,一点也不相信她有什么办法。
“办法以后再想,现在先陪我喝酒!”田依纱豪气的挥了挥手,从塑胶袋里又掏出一瓶酒塞进他的手里。
看着手中的啤酒,魏东凯耸了耸肩,拉开拉环后,仰头咕噜咕噜的再次一口气灌完,而田依纱在一旁则看得连连拍手叫好。
不可否认的,这两个酒量都不太好的人,此刻皆已有些醺醺然。
第6章(1)
怎么还没回来?
客厅里,贝尔杰看着墙上的时钟,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都快九点了,平时她轮早班,通常七点之前就会到家,就算有事要晚回来也会打电话通知,可今天却没消没息的,难道是为了早上的事还在闹别扭?
不,不会的!
她的个性向来明快爽朗,大剌刺的,就算生气通常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不会为了一句话就气这么久。
贝尔杰心中如此想着,试图说服自己,可却又隐隐有着不安……
如果她这回是真的恼了、怒了,那么他又该如何化解彼此之间的别扭呢?唉……这向来是她的强项,而不是他的。
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忽地传来细碎的开锁声……
回来了?
贝尔杰扬起眉梢,快步上前一把拉开门,可当带着醺醺然的酡红脸庞映入眼帘,加上一股淡淡的酒味窜入鼻间时,他蓦地冷下脸——
“你喝酒了?”
“一点点!”用指头比出一咪咪的手势,田依纱收起没派上用场的钥匙,步伐有些不稳的进了屋,虽然人有点微醺,但是还不至于醉到没意识。
见状,贝尔杰的脸色更加难看,不悦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哎呀!酒人人会喝,哪需要学。”笑嘻嘻的将自己抛进沙发,在酒精的影响下,她的情绪显得异常高昂。
呵呵……瑜庭说得没错,人在大哭过后心情真的会变得比较好,像她现在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喝酒?”见她这副模样,贝尔杰越看越生气,语气自然也好不起来。
“唔……为什么喝酒啊……”歪着头想了想,田依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不关你的事耶!”
她这是气还没消,在报复他早上说的那句话吗?
眼神一黯,贝尔杰僵立了许久后,难得的主动低头。“如果你是为了早上的那句话在生气,那么我向你道歉。”
他想,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成长的历程中,彼此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交杂在一起的,很多时候他的事就是她的事,她的事也是他的事,而早上他甩出那句“不关你的事”就好像是硬生生甩了她一巴掌般的过分。
没料到他会道歉,田依纱眨了眨眼,然后突然笑了起来。“阿杰,你道什么歉?那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
是的!经过方才和魏东凯喝酒互诉情殇后,她终于想清楚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喜欢他,而他从没表示过喜欢她,所以她喜欢他始终是她的事,至于他想要喜欢谁,或是想和哪个女人交往则是他自己的事,她没权利表达什么不满。
不知为何,听她这么说,贝尔杰莫名的感到有点生气,可却又知道自己生气得毫无理由,是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用一双冷眼怒瞪着她。
可惜田依纱却恍若未觉般,开开心心的迳自起身想回房,却在路经他身边时突然停下来——
“阿杰,我们结婚吧!”喷着酒气,她乐呵呵的再次求婚。
“为什么?”火大瞪人,贝尔杰不懂这个时候她是在求什么婚、发什么神经?
“唔……”试图在有些混沌的脑袋里找出一个理由,老半天后,她眨巴着迷蒙大眼,迟疑反问:“为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喝酒?”
“我滴酒不沾。”口气森冷,神色甚是吓人。
“哦——那真是可惜了……”带着惋惜感叹,她轻飘飘的继续往前走。“你错失了很多乐趣呢!”
话落,人已经进入房间内,独留下贝尔杰在客厅瞪着紧闭的房门闷火暗燃。
而房间内,田依纱一把扑到床上,醺然的脸庞早已失去笑意,抱着枕头猛眨着酸涩的眼眸……
哎呀呀,不能哭啊!
人家不喜欢你,哭哭也是没用的,徒留笑话给人看而已,可是……可是真的很想哭哪!
呜……可恶!死阿杰、坏阿杰,最最讨厌了!
接下来几天,就在贝尔杰和田依纱表面看似一如以往般的平常,实则是在暗潮汹涌中流逝而去。
在事务所内,刘宇翔依然有机会就努力撮合着两个年轻人,而刘沛涵依然时不时含羞带怯的偷瞧着他。
刘家父女俩如此明显的表现,让事务所的同事们都看出了些门道,乐见其成的同时,只要刘家父女不在,便会在贝尔杰面前调侃一下他,要他赶紧加把劲,快陕成为东床快婿,毕竟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的机会是可过不可求的,得好好把握。
甚至最爱取笑人的林冠宏还会故意捶胸顿足,感叹若自己年轻个十岁,刘大小姐会看上的就是自己而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