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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她好感动,用力的抱住他,“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你是灵魂的相遇,这真的很不可思议,却是万分美好,千金万金我也不换。”

  听她如此坦率的表达情感,祁晏心口一熟,不由得也将她拥得更紧。

  他爱她如此直接的热情,也知道她与每个人印象中的靖闵格格半点都不像。她有太多的不寻常,根本就和出生在书香世家的果亲王府小格格不一样,家人引以为傲的琴棋书画她完全不擅长,更甭提为人所称道的温雅端庄。

  就连陪嫁过来的两个丫鬟,也曾为她的一些脱序言行吓到手软脚软……

  这么多事清楚地呈现在眼前,他却选择“难得糊涂”,视而不见,个中原因他自己很明白。

  因为他认同了她曾说过的话,最重要的事是他们在一起,否则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他连想都不愿去想这个可能。

  “球、球、舅……舅……”窗外,佑儿拿着球,笑咪咪的喊着他。

  相拥的两人这才放开彼此,手牵手一趄迎向眉开眼笑的佑儿。

  为了让窦茵知难而退,靖闵展开了爱情大作战,她很努力的对祁晏好,却也懂得给他空间。

  深知他的作息,不该打扰时她绝不打扰,该递上宵夜时,她便送上。

  有时,总会遇上窦茵也送来热汤餐点的时刻,可她不吵不闹,只是静静的在旁拿了本书看,祁晏也默然处理他的政务。只有偶尔两人目光对视时,像是看再久也不厌倦,总让某人气得牙痒痒,就像现在——

  书房内,四目胶着的夫妻两人全心全意都在对方身上,窦茵的存在明显多余,但她不肯认输,硬是要杵在这满是温馨的氛围里。

  只不过两人仍视她为无物,即使没说话,对望的眼眸也无言传递着彼此的深情。

  见状,窦茵的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倏地握紧,失控大叫,“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是个拿了休书的女人,哥,你不可怜我吗?我执意要嫁,又执意要夫婿休了我,阿玛跟我娘对我很生气——”

  “所以我收留了你,但也仅仅这样而已。”祁晏口气坚定,可这是应该的,不然他跟靖闵的感情愈好,窦菌想博取他同情的言语就会更悲切。

  “你已经错了一次,为何还要错第二次?”靖闵也忍不住开口。

  “闭嘴!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是你抢走我的祁晏哥哥,都是你的错!”窦茵气得从椅子上起身,说完就跑出去。

  哪来的红番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靖闵在心里低叹。

  第8章(2)

  叩叩——

  “王爷,京城铠靳贝勒的探子夜访,说是有紧急的事要通知。”门外突然传来屈总管的声音。

  “让他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一名看来风尘仆仆的大汉快步走进,从怀里拿出一封密摺交给祁晏。

  祁晏看向屈总管,后者立即明白的点头,“请跟我来。”两人随即退出,书房门又关上了。

  靖闵好奇的看着他坐下后打开密摺,愈看脸色愈凝重。

  祁晏确实心里一沉,因为东方紫又拿到反皇党的另一部分名单,而这一次,有更多的皇室成员牵连其中。

  皇上这回的动作极快,两天内京城即有多名高官、皇族遭逮捕,但最重要的是,在对这些人严刑逼供时,他们查到上次脱逃的杜穆是往西北逃窜,还有人接应窝藏他。

  目前虽然未查出是谁让他投靠,可川陕总督这次进京代祁晏及受伤的潘恩接受皇上赏赐,却也滞留京城多日,与齐单齐王爷密集私会,两人并决定在总督离京时一起北上。

  令人起疑的是,齐单北上的人马已有四十人先行,而且还是分散的扮成普通百姓潜入西北区域。随行的将领则有十名,这五十人全都是武功过人的高手。

  为此,铠靳特别差人快马通知他这个消息,算算日子齐单一群人再过十日即会抵达,要他格外注意。

  齐单北上的确颇令人费解,因为这段日子陆明强很安分,不再耀武扬威,毛皮也以合理价格收购,此时齐单带着大匹人马前来,意欲为何?

  时间很快到四更天,靖闵并没有凑近看密摺,见他终于阖起它后,她才上前窝进他的怀里,不舍的道:“你对自己太坏了吧?又要亲身征战,又要管反皇党,还要管此地居民的安乐、还有家里的事……你可没有三头六臂啊。”

  “放心,仍有很多事我不用事必躬亲。我跟另外两个好友在民间各地都设有很多探子,协助情资传递,可以精准掌握反皇党的活动。”

  “是吗?”她伸手轻抚他微皱的眉头,“要我放心,你看来怎么很担忧?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际,“没事,只是事情比较多而已。我们回房睡下吧。”

  他不希望她担心,所以隐瞒了密摺内透露的讯息。他希望她像现在一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至于那些麻烦的事,由他承担便行。

  寂静的夜,西园里,一名蒙面黑衣人进到内院,避开侍卫小心翼翼来到潘恩的房间门口,可缓缓推门而入后,一把利刃立即抵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我马上送你见阎王。”潘恩冷冷的威吓。

  “我是杜王爷的人,送消息来。”蒙画黑衣人低声说着,慢慢从胸前衣襟里拿出一封信函。

  潘恩蹙眉,伸手去拿,但刀子仍一手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直到单手打开信封、看到熟悉的字迹后,他才拿开刀子,就着微弱的烛火观看。

  看了里面的内容后,他立即将僒给烧毁,“告诉杜王爷,我会照他的意思去做。他近来可好?”

  “不好,忍辱负重度日,天天跟那些动物毛皮处在一起,苦不堪言。”

  “什么?!齐王爷怎能如此安置他?”他脸色丕变。

  “不是齐王爷的问题,这原本是杜王爷要接近靖闵王妃所演的一出戏,想伺机生擒她做饵来钓祁晏郡王……”黑衣人又摇头说:“没想到,大战完刚回营区的祁晏竟也尾随王妃而来,当下杜王爷只能按兵不动,就怕被他认出了自己。”

  “也是,祁晏武功高强,齐王爷安排的人不一定伤得了他。”

  “没错,这可苦了王爷了。因为郡王派人长期留在山城关注毛皮买卖,还不时上门关心,王爷成了名副其实的猎户老头,迟迟无法前来跟你接触,只好找机会要我送信来。”蒙面黑衣人道。

  “我明白了。”

  “总之,爷说计划与原先的有变,请你照信函上的去办即可。我得走了。”

  “小心。”

  潘恩神情凝重,看着黑衣人迅速出了门,跃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嘿,我们来了。”

  翌日,靖闵跟祁晏在用完早膳、陪佑儿玩了好一会儿的球后,即转来西园探视潘恩。

  经过这么长一段日子的休养,潘恩复原得不错,已能自行活动。

  “我想我该回营区了,这段日子真的太麻烦王爷。”他神情诚挚的说。

  祁晏蹙眉,“十天后再回去吧。川陕总督跟齐王爷即将到访,为的正是皇上犒赏我跟你的事。”

  “可是——”潘恩面露迟疑。

  靖闵见两个男人谈话,自己杵在这里也无聊,不禁说:“你们慢慢谈好了,我想带佑儿上街走走。”

  “不,从今天开始,你尽量留在王府内。后院出去有个山坡,后方还有个小林子,如果不想待在府内,就到那里走走。”想到那些已乔装成百姓潜入西北的四十名精英,他就无法放心。事实上,这个消息他也已通知屈海,做足必要的防范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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