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的将她紧拥在怀中,让她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无法相信这一切正在发生,可她没有消失,她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膛,热情的回应着他,好像他是一块甜糕,而她已经饿了千万年。
她的右手探进了他的毛衣里,抚摸着他,左手紧攀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得更近,像是怕他会溜掉。
就算他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可能在这时抽手。
他想要得到她,需要得到她,需要和她在一起……
第6章(1)
怀中热气蒸腾的男人尝起来有海的味道。
他的汗水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她可以感觉他激昂的心跳如她一般狂跳着,像战鼓,似夏季的暴雨。
性感诱人的气味,充塞在空气中。
再一次的,他将她抱了起来,她将脸埋在他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因那亲密的感觉,微微轻颤着。
他也是。
她一直知道性爱可以很美好,但不知道竟然也可以如此疯狂,感觉像是世界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难怪岚姊喜欢用这招纾解压力,她想她也喜欢。
他很重,但她没有力气,也不太想推开他,她喜欢他这样和她贴在一起,所以她让他继续压着,然后他缓缓抱着她翻了个身,不再压在她身上。
这样更好,她喜欢这样。
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她神智不清的想着。
这男人的味道真好……
下一秒,睡意席卷而来,她全身放松的进入梦乡。
天亮了。
刚睁开眼时,他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晨光在女人的肌肤上洒落,将她裸背上几不可见的细微寒毛染上金光,如一层薄薄的金色草原,而她乌黑的发似奔窜的黑河,四处流泻、蔓延。
女人站在前方,背对着他,她没有急着穿上衣物,只是自在的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呵欠,然后起身如猫一般无声的走动着,也似猫一般的在屋子里巡回。
她慢悠悠的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晃进了厕所,再回到客厅,将他昨晚夺去搁在桌上的另一把匕首插回刀鞘。
她走路的姿态很美,轻松又自然,及腰的长发在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上,随着她款摆的移动,诱人的来回轻扫。
她让他想到牛奶与蜜,丰收的大地和巴黎的夜。
而这性感的女人,全身上下只穿戴着三样东西,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右大腿上的皮制刀鞘,和左脚踝处的银色脚链。
他送的脚链。
她走起路来没有声音,但脚链上的铃铛会轻响,像昨夜她在他怀中时一般,那铃响没有那般清脆,但低低的铃音却无比诱人。
他着迷的看着她移动着,看着她戴着他送的银链。
当初他一时冲动买下那银链时,并不确定她真的会喜欢,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穿戴上,但他想着她戴着他的东西,想她就像每次他看见她送的项链,就会想起她那样的记着他。
她在杂志上没有戴,她不曾戴着它拍照,所以他以为她不爱,以为他过了那条朋友的线,然后一个月前她开始和那个男人传出绯闻,他则苦涩的停止了寄送简讯和照片,却依然忍不住在网路上查看所有和她有关的消息。
嫉妒与钦羡啃蚀着他的心,让世界变得灰暗,直到她打了电话给他,即便知道不该,他依然如飞蛾扑火一般,跨越千里来到她身边。
她银铃般的笑声突然迸发出来,轻轻充塞空气中。
他回神,只见她拎起他残破的车钥匙,在阳光下查看。
那把钥匙已经毁了,金属的部分被她的匕首砍得七零八落,让他想起她昨夜灵巧俐落的身手。
蓦地,初相遇时,她被那女人拿枪威胁的画面闪现。忽然间,他知道当时就算他不出手,她也能轻松处理那个危机。
就在这时,像是知道他已经醒来,她拎着钥匙转过身,瞅着仍躺在床上的他。
“一把车钥匙?”她挑眉,漫步朝他走去,轻笑着说:“我还在想你拿什么挡我的刀,我希望你还有另一把备份的。”
他看着她来到面前,爬上了床,倾身俯视着他,笑问:“昨天晚上,如果你没让我,你想我能将你制服吗?”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
她是个好强的女人,八成是希望她能赢,但他猜他要是说谎,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就不能。”他老实告诉她。
“你怎知我不会杀你?那时那么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谁。”
他继续躺着,却忍不住抬手抚摸她柔软的腰,“你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我不曾真的攻击你,我想你知道。”
所以他让她击倒。
那很冒险,他怎能如此确定?他真有如此了解她?
她抬手抚着他的脸庞,故意说:“可我喜欢强壮的男人。”
他看着她,下一秒,瞬间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不是没有反抗,但他动作太快,她抬脚以膝盖攻击他的两腿之间,他以手挡住,她握拳痛击他的下巴,他转头卸掉了那拳的力道,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扯一转就反身将她压制在床上,他的手抓着她的手,他的脚压制着她的脚,教她完全动弹不得。
但她没有放弃,试图以头锤撞击他高挺的鼻子,这在过去向来有用,但他比她更快,而且用了所有教她柔道寝技的男人都不曾用过的一招,他低头以吻堵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她的攻击。
那个吻太赞了,她放弃反抗,笑着臣服在他的热吻之下。
然后,他停下了那个吻,贴着她水嫩的红唇,凝望着她,哑声道:“我喜欢你喜欢强壮的男人。”
屠欢气喘吁吁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开心的轻笑出声。
“早安。”她抚着他的脸说。
“早安。”他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出来。
等到她笑声稍歇,他才凝望着她,陈述最新的发现:“那电影金童,不是你的情人。”
“不是。”她微微一笑,抚着他依然有着倦累痕迹的眼眶,告诉他:“如果你昨天没只顾着开车,而有停下来吃点东西,就会从电视上看到,他是我的嫌疑犯。”
“他做了什么?”他问。
她眼里的光彩消逝,笑容缓缓离开,但她开了口,告诉他:“他杀了他的助理,用刀早毁了她的容,戳了她十七刀,然后拿走她皮包里的钱,将她丢在暗巷中,伪装成抢劫案。”
那家伙没有成功逃过的可能,毁容代表有私仇,十七刀更不是拦路抢匪会做的事。这女人一定一开始就晓得那家伙嫌疑重大,她和那嫌犯周旋了一个月才将他逮捕,显然不是她找到了证据,她大概是诱出了对方的自白。
看着她深黑的眼,他再问:“为了什么?”
她一扯嘴角,道:“为了那女人不爱他。”
她在笑,但笑意只在嘴边,没上眼,不在心。
他心疼的抚着她的脸、她的眼,然后低头亲吻她。
那个吻,好轻好柔,让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她不由自主的回吻着他,直到他吻遍她全身,教她再次遗忘所有的一切。
当她又一次攀上高峰,原以为他会如昨夜那般激狂的占有她,但他没有,他只是拥抱着她,等她平静下来,然后将她抱着进了浴室,和她一起冲了澡。
有那么一瞬,她还以为自己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但她很快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欲望依然生龙活虎的挺立着,她好奇的在他怀里转身,试图朝他伸手,却被他飞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