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奸商出任务(上):犀利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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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短视、无城府、无胸襟、无谋之人,怎么扶植?韦氏已然无后,她当真能让大燕跟着毁灭?

  心绪翻江倒海,濒临爆发,她真想冲到壅熙面前,狠狠摔他一巴掌。

  在这混乱中,坜熙看见皇后狂乱的面容,他剑眉紧蹙,面如青霜:心底大叫一声该死!

  他懊恼不已,太大意了,他一心想着长寿酒,没想到他们竟挑白虎下手。

  此时两只白虎窜上高台,不约而同一步步往皇帝逼近,高台上的皇帝和嫔妃惊得起起身向后退去。

  “快来人,救驾!”一名太监拉扯着尖细的嗓子放声大喊。

  可喊时迟,来时快,白虎布满红丝的双眼微微一眨,迅疾飞身往前扑去,皇帝的衣袖霍地被虎爪撕去一角,手臂拉出一道入肉颇深的伤口。

  宛妃吓傻,此刻才后知后觉尖叫,全身却瘫软无力,无法从椅子上起身逃离,怪的是,那白虎只是转头轻她一眼,复又转回头,瞅紧了皇帝,再度前扑而至。

  瑜妃一个机灵,抢到皇帝身后,死命拉扯,将皇帝便是往后拉几步,然后双手一张,整个人挡在皇帝身前。

  幸而此刻坜熙飞身赶至,举双拳、斗猛虎,一个飞踢,将白虎的头踢到一侧。

  雄虎吃痛、凶性大作,一声咆哮,向坜熙扑去。雌虎仍像疯魔了似的,直朝皇帝窜去。

  眼见局面混乱,九名隐卫再顾不得其他,刷地齐齐从袖中、从腰间抽出武器,合力对付出笼猛虎。

  然,像是早已安排好,他们方才斗上猛虎,就听得壅熙出声大喊:“来人啊,刺客,快把刺客拿下。”登时,斗虎隐卫变成刺客,局面混乱不已。

  此刻,由云嫔兄长韦应东所率领的禁卫军出现,千百人蜂拥而上,仿佛无边无际的黑铁色潮水,在烛光下闪烁着金属寒光。

  隐卫们举刀疯狂挥斩,脚边已堆起无数具禁卫军尸体,可毕竟人少,在车轮战术下,渐渐地,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

  嗤地一声,一名隐卫中招,剑刃直没入柄,扎进血肉的闷声清晰入耳,他猛然拔剑,鲜血激射,一蓬猩红在空中散开。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激战,不多久一只断掌飞到谨言面前,她认出来了,那是惯用左手的阿飞。

  突地,明晃晃的刀刃劈空砍到谨言眼前,电光石火间,端风扑身抱住她就地翻滚,将她护在身下,雪亮刀光晃得眼前一片惨白,他臂上微寒,还没喘过气,转眼发现立羽背后有人突袭,奋力一掷,将手中长剑刺入对方腹中。

  谨言眼见情势失控,趁乱拉起端风、立羽,速速跃入身后池水中。

  坜熙从禁卫军手中抢过长刀,挡在皇上身前,阻止不断向皇帝飞扑的发狂白虎,他身上被白虎爪子抓出数道伤痕,可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恨、觉得气,气自己的大意,一招不慎、满盘输,他输在自己的自信自负。

  他大怒,一柄长剑使得虎虎生风,先坏白虎一只眼睛、再断它虎掌,他算准了,韦应东敢杀隐卫,决计不敢动他这个大皇子,那小人只等着白虎结束了他,再来收拾善后,哼,他堂堂龙坜熙岂能顺他小人之意。

  韦应东刻意让所有人都去对付隐卫,却不肯支出人手去帮坜熙。

  但任凭隐卫们再凶狠勇猛,也无法以一敌十,很快地,几名隐卫连一活口都没留,全数歼于禁卫军手中。

  韦应东眼看坜熙还在力战白虎,而他这里已无“刺客”可杀,再不过去相帮,恐怕他得被治一个救驾无力的罪名——可,这与计划不同,他没料到坜熙武艺高强至此。

  没办法了,皇后狠戾的眼神瞪住自己,他不得不让禁卫军上前歼虎,于是一人一柄长矛,齐齐向白虎刺去,结束了它们的性命。

  皇后朝太监大喊:“召太医,快送皇上到寿永宫——”话到一半,她霍地想起——不行,她得亲自守着看着,绝不能让那个弑父畜生有机可乘,于是她改了口,“快将皇上送到清华宫。”命令一下,太监们飞快将皇帝送离凤仪台,所有的嫔妃、公主皇子也跟着往清华宫方向挪动,一脸苍白的瑜妃担心儿子的状况,原想留下,却被皇后下令宫女带她离开,她担忧的一步一回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凤仪台上的人皆离去,只剩下皇后与壅熙、韦应东,以及被禁卫军用一柄长剑架在颈间的坜熙。

  坜熙没有惊慌,严肃的嘴角此刻竟然噙起让人头皮发麻的冷笑,他看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偏过头,阴骛眼神射向皇后。

  她是老了、迟缓了、还是过度自信?竟会相信这般粗糙的手法能瞒得过父皇的眼睛?她未免太小看父皇,除非——心狠狠地痉挛一下,他猛地打个哆嗉,这时,一声轰天震雷,大雨哗啦落了下来。

  “来人,将大皇子移交宗人府。”皇后令下,宫卫迅即将他拉走,临行前,壅熙凑近他耳畔,低声道:“大皇兄可要好生保重呐,听说宗人府是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多少皇亲贵胄进了那里,再也回不来了呢。”坜熙别开头。与壅熙对峙?他不屑,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他的对手向来只有一个——皇后。

  不自觉地,他咧了嘴,勾起凌厉笑意,人人都说他铁石心肠,残酷冷漠,殊不知是权利斗争、是亲情无存,是种种心机算计、权谋,一点一点将他身上仅存不多的柔软给一一剔除殆尽。

  他,龙坜熙在此立誓,若能活着走出宗人府,必定血洗韦氏家族!

  凤仪台上,皇后面色铁青,一语不发,冷厉目光直瞪着韦应东和壅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做出这等以下逆上的丑事,就不怕遗臭万年,陷韦氏于不仁不义?

  “母后——”壅熙才开口,就让她怒目瞪得把话给吞回腹中,明知道自己再也不必畏惧于她,却还是不自禁地受她的威势所迫。

  突地,他鄙视起自己,有必要这般噤若寒蝉、抖如筛糠吗?已经吐出去的唾沫,难不成还能要他趴在地上舔回来?

  时局已然至此,该忧该惧的人是皇后,可不是他,眼下——她应放明白些,怎么处置方是对她自己最好。

  思及此,他镇定下来,坦然地望向皇后。

  皇后缓慢摇头,静望着眼前男子,韦氏后辈净出这般人物,怎能光耀家族?

  她转身快步往清华宫走去,壅熙却不肯让她就此离开,他得说服她、得到她一个保证。

  他和韦应东随皇后前行,他们齐齐走过百步,直到距凤仪台已有一段路,上头的宫廷侍卫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为止。

  皇后停下脚,倏地转身,张口,发出清冷声音。

  “好计谋、好手段,我不敢做的事,你们全上手了?还有多少肮脏手段,要不要一并使出来,好教本宫大开眼界?”韦应东低头,暗地思索,果然是皇后威仪,临危不惧、临乱不惊。他上前拱手道:“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她冷笑地他一眼,凌厉眼神看得韦应东心头起一阵恶寒,慌地把头别开一边,话再也说不下去。

  韦应东频频向壅熙投去求救眼光,望他能挺身说几句,接下来,皇后的态度才是他们成事的关键。

  壅熙不负他所望,出言:“今日之事,母后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作的主。”

  “作主?你已经能干到可以作主了?”一个无知小儿,竟然大言不惭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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