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奸商出任务(上):犀利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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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他每来一回,便会多增一分危险,可她管不动自己的心,管不动自己从天明便等在门前的双脚;明知道他对她的好,于他有损无益,可她拒绝不了那迅速增长的爱情,拒绝不了它们蓊郁成林。

  她爱他,与日俱增。

  “还不说,在等什么?”他又向她迫近一步,把她整个人压到墙上,双手一撑,将她收入胸怀。

  “我哪里惹火你了?”

  “你不知道?!太过分了,我为你,把王府里那群莺莺燕燕全部送出去,为你,把涂诗诗送到离主屋最远的院落,要不是谨言和文师父说,我很需要她父亲的助力,我早就一纸休书,直接把她送回娘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忍心,完全不在乎我的努力,在我为了你。隔绝所有女人的同时,你竟然对端风打情骂俏,还对着立羽笑个不停。”他说得很生气,眼睛盯住她,片刻不转移。

  “我哪有,你诬蔑人,我和端风是闲话家常,哪里是打情骂俏。”她小声抗议,明明没有的事,他讲得活灵活现。

  “那立羽呢?”

  “我哪有对立羽笑不停,我分明就是对银月笑不停好不好,是银月拉着立羽,硬逼他教她轻功,是银月画虎不成反类犬,摔了个四脚朝天,怎么到头来,竟成了我对立羽笑不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在“龙坜熙”面前振振有辞,很好,连日的训练,她渐渐褪去一身的小可怜,敢和他同站在天平两边,接下来,她得学着对他呛声,向他争取权益。

  女人,不应该害怕男人,她必须站在男人身边,而不是身后;而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必须让步、妥协,必须珍惜、保护。

  “不管,我就是生气了,我为你做那么多,你却连一句通关密语都不肯说,我非常非常生气、气死我了。”坜熙扬眉,怎样,谁让他是王爷,王爷最大,他爱怎么栽赃谁敢有意见。

  茵雅忍俊不住,笑出声。“是不是我说了通关密语,你就不生气?”

  “对,不但不生气,还会心存感激,布一道题目给你解。快说吧!”爱学人,那是婆婆的游戏,他怎可盗用,之前还是她写了一堆题目给他解的呢,他现在就现学现卖起来?

  “ILoveYou。”她说了,然后见他贼贼地扬起眉尾,她喜欢他这号表情,很贼,但看得她愉悦,解释不来为什么,可为了这个表情,她乐意说上几百ILoveYou。

  “雅雅——”他再靠近她两分,熟热的气体喷在她脸上,惹得她脸红心跳。

  “怎样?”她偏过头,不敢与他四目相望,这个失忆的龙坜熙呵——越来越大胆。

  “你笑起来的模样,真美,再给我笑一个好不好。”她不敢看他,他偏要追逐她的目光,追得她无处可逃,然后,让人心动的红红小脸,再现江湖。

  “不好,待会儿,你又要指控我随便对人笑了。”她把头偏向另一边。

  “有什么关系,顶多你再说一句ILoveYou,我就不生气。”他追着她的脸,追上她的视线。

  “不要,通关密语说多了,就不值钱。”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通关密语可以用。”比打YouAreMyLover,比方ForeverLove,他的英文不是随便盖的。

  他越靠越近,近得茵雅心慌意乱,双手撑在他胸前,匆促间,她随便找来话题。“你、你说要布题给我解的。”他笑笑,两手仍然压在墙壁上,轻声在她耳畔布题。

  “仔细听喽。坜熙说:雅雅不爱我。端风说:雅雅爱我。立羽说:雅雅不爱端风。这三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说实话,请问,雅雅爱的是谁?”这是什么题目啊,茵雅瞠目结舌,这让她——怎么解?

  “解不出来吗?你的功力退步了哦。好,我来解,如果雅雅爱的是端风,那么坜熙和端风说的是真话,不符合题意,如果雅雅爱的是立羽,那么坜熙和立羽讲的都是实话,一样不符合题目要求,如果雅雅爱的是坜熙,那么三个人当中,只有立羽讲了实话,答案出笼,雅雅爱的是我,对吗?”对吗?自然是对的,不管是题目或是真心,他都答对了。

  雅雅没回答,但那抹狡黠的笑意,又悄悄地、悄悄地爬上他那有着旧疤的眉梢。

  附下身,他轻轻地、轻轻地吻上他的千年恋人——

  第十七章 开始反击

  入皇城,过承天门,进宫城后,弃马疾行。

  坜熙身后跟着一堆气喘吁吁的随从,接连穿过几个宫殿、养心园、飞燕亭——他来到皇后所居的清华宫前。

  坜熙暂停脚步,端正仪容,深吸气,在殿外等候侍卫通报后,才进入清华宫。

  大厅上,皇上正与皇后对奕,他面容略显憔悴,自从上回的寿辰之后,接踵而来的明争暗斗无处不在,加上朝堂里要求封太子的声浪不断,他疲累不堪。

  坜熙举目望向皇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皇后,之前已经听说过她无数事迹,每件都让人为她的心计及残酷手段折服。

  鹅蛋脸、丹凤眼,与高高的鼻梁相配,在端庄中透露出些许精明,远山眉、点绦唇,她的嘴角处凝起一丝冷漠精厉,让人不寒而栗。以现代人的面相学来讲,她是个女强人,并且是个气势旺盛,控制欲强烈的女强人。

  她锐眼一扫,凝上坜熙的脸庞。这种目光,一般人都会下意识逃避,就连她一手扶植的壅熙也一样。

  但坜熙没有逃,他就那样与她四目相对,一瞬不瞬,他身经百战,从小到人,多少比赛演说,连总统他都见过,怕什么,皇后不过是个出生良好、又嫁到好老公的女强人。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他请安,但与皇后对视的眼睛没有转开。

  见坜熙无礼的眼神,皇后怒得一把掀翻棋盘,黑黑白白的玉制棋子叮叮当当撒落满地,几名掌灯的小太监慌得趴在地上找个不休。

  皇上在旁边呢,她敢这般嚣张,那意谓着什么?坜熙脑子一转,转出两三分臆测。

  “大皇子,听说你进内务府第一件要查的事,是你九皇弟亏空贪污?”果然,她找他来的确是为此事兴师问罪。

  听说他失忆后,皇帝皇后三番两次测试他,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的确遗忘所有和龙坜熙有关的记忆,可不久之后,皇帝开始派差事给他,他就必须小心翼翼地拿捏好分寸了,幸好在这方面,有文俱翔提点襄助,让他过关斩将,没有遭过太多困难。

  坜熙再瞄一眼皇上,皇上垂眉不语,任由皇后指着他的鼻子骂。

  坜熙再怎么不熟历史,却也记得,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所有贤明君主都紧奉不越的规矩。而大燕皇朝的皇帝是个明君,走到街上随便抓个人来问,都可以问出这个讯息,他岂能容许自己的皇后在眼前逾矩,却半声不吭?

  他受挟于皇后?他再次中毒?今日的兴师问罪是皇帝默许?又或者——他们都想试出坜熙是不是真的失忆?

  他没有半点表情,淡淡回答。

  “回母后,那不是儿臣进内务府查的第一件事,儿臣查的第一件,是太监张良伍假传圣旨,领取五万两白银。”但最后,太监张良伍为谁做事并没有查出来,他才入狱一个日夜就死于非命。

  张良伍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万一无限上纲,怕会追出许多宫里的肮脏事,所以杀张良伍的,有可能是皇上、有可能是皇太后,也有很大可能是——杀他的,是他背后真正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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