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懊悔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钟字凡冷笑,“能记起那天的情形,你的记性还不错,我叫钟宇凡。”
“对!钟宇凡。喂,钟宇凡你有没有弄错,你要找的是无极,干嘛到我家来,放开我大嫂!”
钟宇凡狡诈地说:“凭我一己之力想要跟黑道上号称‘冷面阎罗’的严无极斗,未免太不自量力,我最近发现他出现了一个致命弱点,我只要对着他的弱点狠狠一击,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逼疯。”
聪慧的官恺忆当然听得出钟宇凡的弦外之音。他想要以她来威胁严无极,但是水艳是无辜的,她不能让水艳卷入这场纠纷。
她捺着性子说:“既然你要的人是我,你就没必要伤及无辜,放开我大嫂。”
“恺忆……”花水艳感动地看着官恺忆,“我说了,别为我担心。”
“不!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伯彦交代?”官恺忆激动地叫着,她随即狠狼地瞪着钟宇凡,“我相信无极等一下就会到了,当他看见你手上的人质是我大嫂而不是我,你想他会听你的话吗?”
官恺忆一语惊醒了钟宇凡。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明知道她才是严无极的致命弱点,他又何必抓一个与严无极无关的人质。
“好,就听你的,我放了你大嫂,但你必须要做我的人质。”钟宇凡提出条件交换。
“好!一言为定,放人吧!”官恺忆断然下令,有着黑道夫人的架式。
钟宇凡果真折服于她慑人的气魄,他快速地放开花水艳,转而架住官恺忆。
被释放的花水艳心急如焚地瞅着官恺忆,“你怎么这么笨!”
官恺忆不理会花水艳的焦急,她偏头瞅着拿枪抵住她的钟宇凡,“说真的,我不知道无极什么时候会来,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等着他?”
“对!不然你想怎么着?”钟宇凡的语气透着一丝胆战。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遇上两个临危不乱的女人。
官恺忆眉弄挤眼示意花水艳,“他不是说要开什么会吗?不如你拨通电话给他,催他尽快掉头回来。”
花水艳为之一怔。
他去开会?恺忆所指的“他”是伯彦吗?恺忆为什么要通知伯彦掉头回来?
“去呀!快去通知他掉头回来。”官恺忆见花水艳毫无动静,一时情急地叫嚷催促。
狡猾的钟宇凡察觉事有蹊跷,他拿枪使劲地抵住官恺忆的头,“你想玩什么花样,通知警察吗?”
官恺忆听出他的不安,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笑了笑,“别傻了,我会去通知警察?你别忘了,无极是什么身份,我会笨到通知警察来捉他吗?”
钟宇凡前思后想,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怎会亲手搬个石头来砸自己爱人的脚呢?
“你说的也对。”他退让了。
“水艳,你还发什么呆,还不赶快通知他掉头。”官恺忆再次提醒花水艳。
花水艳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拨了通电话给官伯彦。
电话一会儿就接通了,花水艳焦急地说着:“严无极,恺忆要你别去开会,立刻掉头回……来我家。”
语毕,她连忙挂上话筒,她偷偷地瞥了钟宇凡一眼,发现他似乎没发觉她刚才差点说溜了嘴,不由得悄悄地吐了口气。
官恺忆故作镇定地斜睨钟宇凡,“我们就等着无极来吧。”
钟宇凡讶异于官恺忆的镇定,也佩服她过人的胆量。要是一般女孩遇上这种情况,不是吓得惊叫连连就是哇哇大哭,反观她神色自若的样子,他不得不钦佩严无极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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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伯彦接获花水艳打来的电话之后,心里不禁纳闷,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要不然水艳不会惊惶失措地喊错名字,又要他不要去开会,掉头回去“她”家里,她的话里疑点重重,他可以确定家里一定出事了!
官伯彦立即想到要报警,当他正拨着警局的电话时,他犹豫地顿了一下,严无极此刻可能正在前往他家的路上,万一他要警察前去处理,恰巧遇上了严无极,可能会因此引来大批媒体。
他想了又想,觉得实在不妥,他决定还是先通知严无极。
“严无极,我家好像出事了,我正准备掉头回家,你也马上赶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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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无极收到宫伯彦的紧急通知,脸上顿时丕变,他挂上话筒后,立即喊道:“汉强!”
汉强听见严无极的叫唤,立即奔至他面前,“严爷。”
“恺忆好像出事了,立刻召集兄弟前往恺忆的住处。”严无极冷着一张俊颜下令。
汉强听到先是一怔,但他很快地回神,“是。”
“不能过于招摇,懂吗?”
搭救恺忆固然是当务之急,但是他也必须顾及官伯彦在社会上的名声。
“我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汉强自然明白严无极的意思。
“快去。”严无极催促。
接着,严无极则立即冲到车库,开着那部红色的宾土敞篷车,往官恺忆家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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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无极和官伯彦刚好同时抵达官伯彦的家门口。
官恺忆听到官伯彦和严无极紧急煞车的声音,这两道的煞车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不仅官恺忆听到,钟宇凡也敏锐地警觉到了。他用枪抵着官恺忆的背来到窗户旁,往窗外瞄了一眼,当他发现严无极那部鲜红的敞篷车时,发出一阵冷冷的笑声,“他终于来了。”
严无极察觉到出现在窗户旁的官恺忆,望着一脸无漾的官恺忆,他顿时安心不少,可是当他发现站在官恺忆身后那模糊的身影时,他不由得为之一愣。
那人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出来,是那个叛徒——钟宇凡!
他万万没想到钟宇凡居然会找上官恺忆,霎时高张的怒气在胸口翻腾,太阳穴上的青筋也隐隐浮现。
他顾不得自己的手下是否赶到,奋力推开大门。
“钟宇凡……”
钟宇凡有恃无恐地讽笑,“多日不见了,严爷。”
官伯彦也跟着严无极冲进屋里。
他看见官恺忆受困于歹徒之手,惊惶地喊了一声:“恺忆。”
官恺忆知道这一刻她绝对不能慌乱,否则不但会激怒了钟宇凡,甚至可能会连累其他人,她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看着官恺忆佯装镇定的样子,严无极的心有如被辗过一般,不过他更佩服官恺忆的勇气。
严无极的眼里闪着狂怒的火焰,“钟宇凡,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放开恺忆!”
钟宇凡狠狠地瞪着严无极,“要我放了官小姐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说吧!”严无极的一张俊脸因怒气而扭曲成一团。
钟宇凡暗自窃笑,他真的压对宝了,唯有找上官恺忆,严无极才会乖乖地听话。“其实我要的不多,我要你送我出境,再给我—笔足以过下半辈子的钱。”
“哼,这还叫要的不多?”严无极紧蹙双眉。
“哈、哈!这是你咎由自取,谁教你以你的威名让我无法在台湾生存,逼得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再说以我在警局的辉煌记录,我是无法大大方方地出境的,所以只好求助于你,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帮我。”钟宇凡说得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