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元。”他双说往胸前一盘。
“尤其我们自己现在也自顾不。。。什么?”她一顿。
“一万元。”艾立尔斯重复一次:“山姆说,有人付他一万元看着我。”
“所以呢?”他不会又威胁要报警了吧?
这家伙真是超级恶劣的!这两天她要是露出要赶人的意思,他就一副他马上要报警的样子!偏偏这招威胁对他们管用。
“条件相同。”艾立尔斯对她挑一下眉。“我付你一万元,条件是你提供膳宿。”
“你要付钱住在我家?”香娜荒谬地问。
“嗯哼。”
“你不是说你没钱吗?”她瞪住他。
“剩最后一万元。”
“一万元可以住得起更好的地方。”
“我喜欢你家。”
这男人说的话到底有哪几句是真的,哪几句是假的?
“我们家没房间了!”
“一万元。”他怡然丢出甜饵。“收下或拒绝。”
拒绝!当然拒……绝……。呃……。一万元呢!
香娜,殷鉴不远,别忘了之前有个人也“只是”提议给山姆一万元,让他看守另一个人而已,看看他们现在扯进什么鬼事里。
可是……一万元……
离开学只剩下一个半月,她绝对没有可能在一个月内赚到一万元。
噢,上帝,你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我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进教堂告解,但你一定要这样试炼我吗?还派一个这么可口的信使……。
不!现在不是沉迷于rou体诱惑的时候。
“你保证以后报警不会扯出山姆和我?”
“保证不会。”
“也保证再也不会拿报警的事威胁我?”这只小雌狐狸很多疑。
“童子军荣誉。”他竖起三只指头。
他是童子军才怪!哪个童子军会收这种威胁利诱无所不能的坏人?
“你要住多久?”她的意志开始动摇。
“你觉得一万块可以住多久?”他反问。
“……到我开学为止。”
“成交。”
一只修长黝黑的手向她伸过来,香娜的手心汗湿,在自己的制服围裙上抹了一抹。
开学,开学转眼就到了。一万元耶!最差的情况都发生过了,还能出什么事?
“成交!”她握住他伸出来的手。
为什么有一种在和恶魔签契约的感觉呢……
“我回来了。”
晚上十一点,香娜从晚上的兼差下班,提着一小袋刚出炉的甜甜圈走进家门。虽然山姆应该不会这么早睡,她依然放低叫唤的声音。
客厅的电视开着,转到很小声,但没有人。她把包包放在玄关的五斗柜上,提着甜甜圈走到客厅。
山姆拿浴巾擦着一头湿发,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嘿,好香,有宵夜!”他嗅嗅鼻子。
十六岁的青少年有一颗永远填不满的胃。香娜一笑,正要坐下来和弟弟共享甜甜圈,突然发现不对。
“为什么你的房门关着?”她瞪着走廊道,“为什么储藏室的门开着?——噢!他抢走你的房间对不对?简直不可思议!”
母老虎放下甜甜圈跳起来,就要去敲属于山姆的那扇房门。
“嘿,嘿!”山姆连忙把她拦下来。“没关系。”
“有关系!那是你的房间,我们的约定是他住在那间储藏室。”
虽然那间储藏室塞进一张单人床就差不多满了,但睡觉嘛!睡觉需要多大的空间?不高兴他可以换地方住。
“无所谓,反正只是睡觉而已,睡觉需要多大空间?”山姆把她拉到客厅坐下,打开甜甜圈盒,塞一个到她手上。
有时这小子让她气到抓狂,有时又懂事让她恨不得舔他两口。
“好吧,我明天再和他谈。”现在她太累了。
香娜摇头婉拒弟弟递过来的甜甜圈,瘫在沙发里,捏着酸痛的肩膀。
“香娜,真的,反正以前也都我一个人在家,整间屋子都是我的活动范围,我不是那么在意房间的事。”他满足地咬一大口甜甜圈。“而且,我也不认为明天你遇得到他。”
香娜捏肩膀的手一顿。
“他又……?”她做了一个向后瘫倒的手势。
山姆点点头。
两个人互看一下都没讲话。
过一会儿,她终于说:“那家伙不是正常人。”
同居一个星期之后,他们俩都发现,艾立尔斯的作息极端的诡异。当他醒着的时候,他可以完全不睡觉——这是指,他可以连续几天都不合眼。可是当他说他要睡觉的时候,他一关进房间里,也好几天都不会出来。
香娜发现他的新陈代谢好像比正常人拉长很多倍,别人的一天二十四小时,被他拉长成一天七十二,甚至九十六小时的周期。
平时他们各自上班上学,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在家干嘛,甚至是不是真的在家。不过他没有再去她工作的地方闲晃就是了,害莎拉那些欲女这几天都若有所失,望眼欲穿。
“其实他还蛮酷的。”山姆吃着甜甜圈,含含糊糊地说。
香娜讶异地看他一眼。“是吗?”
“对啊,就是……咳,他好像会“功夫”。”大男生耸耸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这年纪的男孩子遇到越在意的事就越爱装酷。
“功夫?”
“我说的不是成龙电影或李小龙的那种功夫,是真的,你知道,”他两手比画两下,“功夫。”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的表情不怎么相信。
“从一些小地方。”山姆整理一下自己的观察报告。“例如他的肢体反应比一般人还快。我今天下课回来的时候,他正要出门买东西,我打开楼下大门,正好看见他直接从二楼楼梯跳到一楼来。这可不是垂直的跳跃,而是横跃所有的阶梯,没有功夫的人不可能跳这么远吧?”
“好吧,那顶多算他弹力惊人,跳得远不表示他有功夫。”
看姐姐一脸不信,山姆抓起另一个甜甜圈,咕哝两声。“算了。”
“山姆,一个有功夫的男人不会抱不动一袋二十磅的咖啡渣。一个有功夫的男人不会领着我们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在路边昏倒。”
那一天逃出废工厂,本来她也很讶异于他的身手灵活。从一楼窜到四公尺高的窗户,再把他们一个一个拉上去,再从另一边垂下去,最后他自己再如猴子一般地溜下高处,她看得叹为观止。
可是逃不到半里,当她必须扛着一个两百磅,浑身肌肉的男人走完剩下的路时,再多的赞叹也都化为半夜钉草人的怨念。
不,“绣花枕头”这种词完全就是为艾立尔斯发明的。他或许在健身房练出一身漂亮的肌肉,有需要时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虽然,在赏心悦目这一点,实在是不得不给他加分……
啊,啊,香娜飞快在脑海中画掉他全裸的影像。
“好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你也早一点睡吧。”
她拖着酸软的身子走回浴室。
他们讨论的男人果然一睡又是两天。
他醒的这一天正好轮到她休假。
一大早香娜就决定来个全家大扫除。清理完客厅和自己的房间,她戴着手套,拿着清洁剂,哼哼唱唱,把烤箱刷得亮晶晶。
一旋身——
“哇——”她吓得差点心脏停止。
身后的男人倚着墙,不晓得在她的身后欣赏多久了。
削短的发只让他的棱角更锐利。从他男性化的眼神,她边唱边摇的俏臀显然通过了他的检定。
“你这人走路从不发出声音的吗?”
他双眼继续把她从上到下大量一圈,美艳的脸孔,纤细的脖子,在高耸的ru房盘桓片刻,往下经过纤细的蜂腰,最后是曼妙的小腹与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