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过度盛装了,直到穿着制服的侍者来应门,她暗叹幸好。
侍者一路领着她走到露台上,她的男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露台布置得美轮美集,烛光、银器、玫瑰花架,沁凉的晚风。
他叫来旗下米其林三星的主厨,即使是一顿便餐都没有怠慢。
“我希望你喜欢法国菜。”他穿着正式的黑西装,持起她的右手,揍到唇边亲吻。
“我最爱薯条。(French fries。)”她淘气地曲膝为礼。
南仰头大笑。
在侍者的服侍下,两人入了席。餐桌中央的烛光加深了他的五官阴影,也加深了他的神秘感。
她在柔和的烛光中充满了女人味,像个女神,而不是平时那个小精灵。
服务生为两人倒了酒,然后很神奇的消失在某个角落。
可可打量了一下。
这个露台是一间空中花园,有一座温室种满她不知名的异国花卉,他们在玫瑰藤架下用餐,更上方就是满天的星斗,城市喧嚣仿佛在很远的距离以外。
“趁我忘记之前,最好先交给你。”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盒。
可可的心跳了一下。
那个形状那个尺寸,实在不能怪人多想。
最后让她失望——或松了口气——的是,他打开盒盖,拿出一串水晶手链。
“天机要我把这串手链交给你。”
“天机?”可可讶异地看他一眼。那个几乎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送她一串手链?
他伸出手,亲自帮她戴在腕上。“这是她的祝福,她有特别叮嘱,没事不要随便取下来,就算戴着洗澡都无妨。
她抬起手腕,就是烛光欣赏那串手链,每颗珠子上好像刻了细细的纹路,她看不出是文字或图案。
“咳!你平时在你手下面前都是怎么讲我的?”可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不可能有任何不好的话。”南微笑。
想到他的手下就想到瑶光。她瑶光的僵局至今未解,可可不禁叹了口气。
“你看起来很烦恼,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他举杯和她的杯子轻碰一下。
“不用了。”
他上一次的“帮忙”就是命令瑶光要继续喜欢她,这种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她赶快转开话题。
“香娜。你知道她并不想离开玉衡吧?”
“她爱他。”南啜了一口,放下酒杯。
“从她问你她应不应该离开玉衡就很清楚了。”可可扮个鬼脸。“如果她真的想离开他,不会问一个最有可能劝阻她的人。”
“同样的原因可以套用在玉衡身上。”
“什么意思?”可可不解道。
“玉衡如果不是突然开始想到婚姻,不会惊慌失措的问香娜那些问题,然后说那堆没头没脑的蠢话。”
可可大笑!“有道理。天哪,那个可怜的孩子。”
南莞尔。他底下这几个小子,有时头疼得令人想笑。
“如果香娜爱玉衡,你认为她为什么会想提分手?”他闲聊地道。
“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她放下杯子,对他挑了下眉。“你们这群人很擅长让另一半没安全感。”
南不能说自己喜欢她这个答案。
“你认为我也是这样的男人吗?”
“你们不是故意的。”她举起手。“有些人喜欢吊另一半的胃口,但你们不是那种人,你们只是……让人觉得不安全。”
“为什么?”
“我不晓得,或许是因为你们身上永远解不开的谜团吧!”她眯着眸打量他,眼神如猫。“你们自成一个圈子,身上总有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谜,只有这个小圈子里的人能互相了解。我相信有不安全感的不只香娜,德睿也常觉得瑶光有一部是他永远碰触不到的。如果若妮对开阳也有同感,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不喜欢她用“你们”来区隔她和他。
“你呢?”他深深地注视她。
她耸了耸肩,嘿了口酒。在脑子里盘桓这个问题。
她呢?
南手越过长桌,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可可,”他静静地道。“你很清楚,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可可叹了口气,把手抽回来。
“倘若你说的是那些梦境……我并不确定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见他想开口,她举起一只手阻止。“其实这样也好,我不认为人应该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活下去,这辈子的事已经够烦的了,谁想再去烦恼其他辈子?
他静静地看着她。
“所以,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那都不重要。”可可偏头注视着他。“我对过去的事一点都不好奇,我只知道现在,这一刻,我,你,方可可和南,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刻的你相信什么?”他终于问。
好问题。
她绽出一丝微笑,一丝几乎夺走他呼吸的微笑——
“我相信此时此刻的你就是最真实的。”她诚实地说。“所以,回答你的问题:我对你并没有任何不安全感。”
南体内一处揪紧的锁顿时一松。
她爱他,即使不再是“天璇”,不再记得过往的一切,她依然爱他。
正如他对她一般。
记忆与否并不重要,本质上他们都还是相同的那个灵魂,吸引彼此千百年的特质依然存在。
那顿晚餐美丽非凡。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他们两人都宁可这样幽静的地点,胜过喧哗的“英伦玫瑰”。
他和她聊各种话题,小说,电影,经济,政治;聊“时尚风云”,聊她的摄影作品,聊所有他们互相感兴趣的话题。
晚餐结束后,他牵起她的手,进入他的城堡。
可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站在他宽敞的卧室里,整面的落地窗让星光夜景成为他们唯一的光源。
他将那件漂亮的紫色礼服从她的肩膀滑落,捧住她不丰满但坚挺的ru房。可可的皮肤浮过一片战栗。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
回异于第一次的急迫热切,这一次是慢条斯理,是温柔缠绵。
他将她放在床上,灵活的长指卸除剩下的衣物。拉起紫色的雪纺纱裙角,轻轻扫过她的眉眼。
她闭上眼睛,丝般的触感拂过她的鼻尖,嘴唇,脸颊,犹如他用唇轻吻一般。
可可的唇不自觉地张开,邀请他入侵。但纱绸继续往下,到她的锁骨,乳沟,酥胸,在一边的蓓蕾上玩闹地扫了一圈。她轻轻申吟,眼仍紧闭。
纱绸给另一只红艳同样的服侍,然后继续往下,来到她的小腹,而后是最美丽神秘的部位。
在这里,他用自己的唇与舌取代衣物。
可可深深吸了口气,头难耐地辗转、申吟。
“求求你……”
她的手指陷入他的黑发中,想求他起来中止这项折磨,又希望他能永远地继续下去。
“嘘,闭上眼,感觉就好。”性感的嗓音对她低语。
少了视觉,其他感官加倍的敏感。他的唇从她的小腹游移上来,唇,终于含上右边的柔软突起。
“啊……”可可的手指揪住他后脑的头发,他吸吮吐弄着她的蓓蕾,然后给另一边相同的待遇。
“进来!现在!立刻!”
她揪起他的脑袋,凶猛地命令。
低沉的笑声从他胸口荡出来。
他的天使!
“遵命。”
他分开她的腿,重重地撞入她。
她已经全裸,而他的长裤甚至只是拉下拉涟而已,但他们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褪他的衣服。
“啊……”结合的感觉如此之好,她闭上双眼,感觉他填满自己,体内再也没有一丝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