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不是小事吧?
好吧!或许对你是小事。可可陪瑶光一起翻个白眼。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连哭都是梨花带泪。
“好了,我回头会说说他,别哭了。”南拍拍她头,想把她打发掉。
萝莎像无尾熊一样巴紧了他。
“还没完呢!后来他叫我打电话去给荻荻,我问他要干嘛?他说他要知道那个鬼仓库的事,我说我干嘛去问那个?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他竟然说我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从不关心别人!”萝莎放声大哭:“我哪里自我中心了?我去英国,不是买了一支表回来送你吗?”
“是。”南点头同意。
“瑶光,我不是给了你一件香奈儿的晚礼服吗?”萝莎泪涟涟地寻求支持。“虽然我穿那件衣服参加过乔治克隆尼的首映会,也不能重复再穿了,可是它依然是一件好礼服,对吧?”
瑶光在主子的眼光下,勉强点了点头。
“然后他竟然连个再见都没说就挂我的电话,太过分了!呜——挂我电话耶!呜……”又是一波惊天动地的号哭。
可可的耳朵好痛。
“好了,别哭了,多丑。”南掏出手帕给她。
“后来我还是帮他问了,荻荻被我吵醒态度也很差,我好不容易问到,打电话回去给他,你知道他听完之后怎样吗?他……他竟然又挂我电话,连一声谢谢也没说,呜——”
萝莎拿着他的手帕换了换鼻涕,鼻音浓浓。
“你们每个人都好过分,都为了她对我凶巴巴的!”她的眼光控诉地扫向可可。“而且她甚至不喜欢我,太过分了!每个人都喜欢我的!”
我?可可无辜地指看自己。
面对如此直接的指责,她只好清了清喉咙,给与违心之论。
“我……也还好,没那么讨厌。”
“真的吗?”萝莎擦着眼泪。
“其实你也满可爱的……”可可困难地说。
这个哭得像个孩子的萝莎完全不是她记得的样子,她所知的萝莎尖牙利嘴,自我中心,全世界只有她最重要。
然后她想到,萝莎今年也才二十二岁,若按瑶光虚岁实岁的算法,甚至只有二十一,实在比个青春期的少女大不了多少。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再复一次:“我没那么讨厌你。”
“真的哦?”萝莎双眼放光,流满胜利感的看向瑶光。“看吧!我就说每个人都喜欢我。”
瑶光无奈地看一眼天花板。
可可这辈子没看她优雅的嫂嫂翻过这么多次白眼,突然很想笑。
“好了,别哭了,回头我会说他,你去补眠吧!晚上不是还有个晚宴?”南拍拍她的脑袋。
除了自己另外住的公寓,南集团总部自然有她的房间。萝莎哭完骂完数落完,得到主子的保证,和可可的“喜欢票”,心满意足大获全胜地离开。
“终于轮到我了吗?”可可干笑两声。“你放心,我不会倒在你怀里哭,那里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泪水,太不卫生了。”
南朗声长笑,将她勾进怀里重重一吻。
瑶光的眼珠第N度转向天花板,干脆拿冰捅出去倒,免得自己跟刚才某个幼稚女生一样成为人家的电灯泡。
“萝莎在说的人到底是谁?”可可实太好奇了。谁制得住那个骄纵的女孩?
“等你待得够久,你就会知道我们所有秘辛。”南拍她头的方式和刚才拍萝莎差不多。
“喂,我不是小狗。”可可指着他鼻子警告。“你人在这里正好,我有些问题正想找人讨论一下。”
“什么问题?”同起身到窗前,拿起瑶光送进来的咖啡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再为她倒了杯药茶,送回床边给她。
可可向来对花草茶这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瑶光总有办法将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弄得她不排斥。
“荻荻很担心自己的电脑是不是被杰瑞放木马,你可以找个电脑专家帮她看看吗?”
“亲爱的,她的电脑早在她受伤那天寿终正寝。我请技术人员帮她重组了一套,资料全部救回来。只是怕她发现过意不去,所以外壳都用跟原本的一样。”南拍拍她脸颊。
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让未经检验的电脑设备随便搬进总部里。
“好吧,第一件事解决。第二件,今天清晨杰瑞攻击我的时候……”见他握咖啡杯的指关节一紧,她安慰地碰碰他的臂膀。“我没事。他一直问我‘照片’在哪里,你觉得他在说谁的照片?”
南努力将体内的暴力欲望压下去,啜了口咖啡累索她的问题。
“你最近有拍到什么奇怪的照片吗?或是接到任何奇特的委托?另一个爱慕的电脑工程师带你去‘英伦玫瑰’约会时送你的定情照片?”
哎呀呀,真酸哪!
“喔!那一天你也没多无辜好吗?你不也带另一个女人去约会……”想到他带的女人是萝莎,他们之间并不是外传的关系。可可突然停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那天晚上,该不会是去……监视我吧?”
他英俊开比的脸庞竟然出现一抹深泽。
“呢,我的天!你真的是!你是去监视我的!”
南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很专心地喝咖啡。“我答应萝莎陪她去城里最热门的地点晃晃,让狗仔拍几张照片。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可可大笑。
即使大笑让她的肋骨牵动,体侧的伤处疼痛,她依然停不住。
她事后竟然吃了那么久的醋。
这几年来,他们两个人都想尽了各种办法,只为了从某个遥遥的角落看彼此一眼。
她把茶杯放下,再把他的咖啡杯拿起,两手捧住他的脸,用力吮住他的唇。
他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以同样深沉的热切回应她。
“和我做爱。”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下唇轻语。
南的全身着火。
她的伤,他提醒自己。今晚或许不是好时候。
“我以为你有问题想和我讨论。”他低沉地轻喃。
“你不是常常这样提醒我,我们应该给罗伯森一点事做吗?”她依然含着他的下唇,手开始解开他的钮扣。
“你身上……”
“闭嘴!”
于是,他就被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推倒在床上,饥渴地硬上弓了。
天权持着手机,听取开阳在另一端的报告。
“在我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啦!就一点皮肉伤而已。探过她腕脉,除了受到惊吓腕脉不稳,脉象倒是挺强的。后来一堆女人围过来,在那里嘀嘀咕咕,我嫌烦就先溜了。”光从懒洋洋的嗓音就可以想见此时的开阳必然是咬着他的戒烟棒棒糖,跷起长腿舒舒服服等饭吃。“你呢?确定要回去了?”
“嗯。这阵子承蒙你们一家的照顾。”
“随便你。”开阳耸了耸肩。“对了,那个牛皮纸袋里有我送你的礼物,算是做兄弟的一点小心意,等你回去之后再拆吧!游。”收线。
天权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拿着开阳送他的牛皮纸袋,反覆翻看。
摸起来里面应该是小型光碟片,也不知道他弄什么玄机,天权将信封插到牛仔裤后口袋,抬头望着眼前高耸的建筑物。
詹宁集团。
第15章(2)
转眼间,来到她身边,竟然也二十年了。
是不是真的无怨无悔,其实自己心里也说不清楚。
最早发现他对皇后心情的人,竟然是主上。
当然,主上没有明说。男人在这方面都有莫名的尊严。虽然主上和她早已交恶数世纪,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那不表示他就乐见自己的手下和自己的前妻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