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她的唇,不让她出声。
当他进入时,她小脸羞得通红,这姿势,她在他给的春宫图中瞧过,她那时还想这怎么可能,可是他真的就这样抱着她便进来了,连衣都没全脱。
而且,这姿势教她无处着力,就只能依着他,教他进得好深,那么深……
冬冬秀眉轻蹙,难以承受的嘤咛着,一边好怕被人瞧见,一边却又忍不住紧攀着他结实的肩头,抖颤的在他怀中任他蹂躏。
然后,当她轻喊出声时,他吻着她,深深的吻着,把自己全给了她。
白色的花瓣,悄悄又随风飞落进窗,冷风袭身,教轻颤,他伸舌舔着她抖颤的唇瓣,一次,又一次。
然后,他方甘愿的空出手,拉掉了一旁支窗的木杆,教窗关了起来。
屋子里没了天光,暗了下来。
他抱着她上了床,脱去了两人的衣物,好好的又和她缠绵了一回,欢爱过后,她累得沉沉睡去,他精神却仍奕奕。
想让她好好的睡个午觉,他轻手轻脚下了床,穿衣时却看见地上那两卷画。
他走过去拾起那两卷图,好奇她究竟是藏什么,不就是幅门神吗?有啥好藏的?谁知他打开来一看,立时便愣住了。
易远瞪着那两幅门神,下一瞬,笑了出来。
那是门神没错,可那两幅门神,都有着同一张脸——
他的脸。
她没打算画她的,他知道,他敲过她打的草图,那原本的门神挺英武的,还长着胡子呢,可这两幅画,虽然穿着战袍,手拿大刀,却有着他的脸。
难怪她要藏。
他咧嘴笑看着这两门神,再瞧着床上那昏睡的小女人,莫名有些得意。
卷起那两门神,他满心欢喜的道厨房拿了碗浆糊,就到店铺大门外,禽兽给贴了上去。
冬冬醒来后,发现他做了什么,羞得满脸通红,忙要把那门神撕下来,却又被他阻拦,抱回了床上。
每回她要撕那门神,他就重施故技,到了后来,她拿他没辙,即便是羞,也只能依了他,结果接连几日,上门的客人一看到那两门神就指指点点的,他还一点也不害臊的逢人就说那是她画的。
害她每每都想跑去躲起来,又不能真躲起来,结果一早上脸都是红的。
不过,瞧他那么高兴,她虽觉着,其实也……也是挺开心的啦……
反正就让人笑个几天,等大伙儿习惯了,便不会再取笑她了。
冬冬好气又好笑的回到桌案边,又写了一张过年要休息三天的公告,到外头贴了起来,然后把桌上的笔与砚和笔都拿到后院清洗。
当她把笔洗干净时,就见一朵白花又落到了水桶里。
不自禁的,她直起身子站在后院,仰头瞧着枝头上的白花,不禁有些怔忡。
没见着她在屋里,易远找到了后院,就见她看着那株梅树,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他看了不觉缓步上前,来到她身后,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她愣了一下,转身见是他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他问。
冬冬摇摇头,道:“没,只是突然想到,阿澪不知怎样了。”
“怎突然想起了她?”
“每年腊梅开了,我就会带一枝过去。”她看着他,说:“去年今日,我还同她一块儿吃了饭,才回来的。”
他微愣:“你同她一起过年?”
“嗯,除夕夜少爷得回应天堂同老爷夫人一起吃年夜饭,白露本也叫我一起去那儿过年,可我到了门外,却想起阿澪也是一个人,便带着这腊梅去看她,谁知她一吃完饭,就把我赶了回来,不许我留岛上过夜,我还以为她恼了,过两天再去,却见她把腊梅插在瓶中,搁在她房里。后来,我就年年都会去那儿,同她一块儿吃年夜饭。”
易远一愣,方知那女人,还真待冬冬极好。
显然,她早知冬冬不能在岛上过夜,所以才赶她回。
“她很喜欢这梅呢。”冬冬告诉他:“每年的梅枝,她都留了下来,栽在岛上,每一株梅都活了下来,开得好美好美,比原先这株还要美,可她仍要我年年带去,有时我会想,因为那些梅,也能同她一般,活上百年千年,所以她才喜欢它们吧……”
轻轻的,她叹了口气,将小脸靠在他胸膛上,道:“阿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上千年,是什么滋味?”
他不知道,他想她也不是要他答,所以他只是收紧了手,抚着她的背。
“娘还有爹,阿澪却什么也没有。”她悄悄的说:“我希望,少爷能将她找回来。”
“他会的。”
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冬冬抬起头来,只见他说:“宋应天会找她回来的。”
他是如此确定,教冬冬心暖,她知他一直不喜欢阿澪,可她想他会为了她忍受阿澪的存在。
“那,咱们一会儿,再送枝梅去吧,好不好?”
“好。”他没多想就答应了。
冬冬扬起嘴角,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抚着他心口,悄声道:“阿远,谢谢你,我爱你。”
她的笑,如此甜,那么美。
他黑眸深深,环着她的腰,低头再次吻了她。
雪,已停。
白梅,随风飘落。
而春,已悄悄送暖,来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