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东宫错之棋子皇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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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娘在哪?”卫凡沉声问。

  “嬷嬷在后院,刚刚有人带了个姑娘来做买卖。”

  “是吗。”卫凡点着头,才刚踏进穿堂,便见两个男人迎面而来,手里扶着一个姑娘,他懒懒睨去,和那姑娘对上眼。

  梁歌雅怔怔的睇着他,张口无语,被扶着直往前走。

  卫凡若有所思地回头,继续朝内院走去,途中遇上老鸨穆娘。

  “卫爷今儿个怎么来了?”穆娘诧问。

  “刚刚有两个男人押了个姑娘……”

  “穆娘谨遵卫爷的吩咐,就算要收人,也要花娘心甘情愿,不过刚刚那位姑娘像是被逼,连话都没法说,后来趁着那两个男人没注意时,塞了块布条到我手中。”穆娘说着摊开手中的布条,上头以血写下七个字。

  “福隆客钱……花借月。”卫凡沉吟着。

  “也许是那姑娘想托人救她。”穆娘揣度道。

  “卫爷,要派人跟着吗?”

  卫凡接过布条,似笑非笑道:“派护院跟着。”

  本来不想理睬这麻烦事的,可刚刚那姑娘眼神古怪,教他在意极了……他向来不做亏本生意,但救个人又何妨?

  福隆客钱大堂里。

  花借月绘了梁歌雅的画像,祭出重金,希望有人可以找到她。虽然衙役已经倾巢而出,可眼见两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骇惧担忧,食不下咽。

  所幸今天中午在大堂用膳时,她画了贼人画像,获得不少客人的好感,有不少人自告奋勇寻她,让他见识到没有利益互惠的情义相挺。

  他的画技不如她出色,却将她的神韵画得分毫不差。他一笔一笔勾勒,想的是重生前的那场恶梦,他真的好怕……重来的人生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戒慎恐惧,只怕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只是终究出现疏漏,是他还不够小心,还是注定的生死谁也逃不过?

  可现在才六月,才六月!

  就算老天要收她的命,时候也未到!

  “爷。”耳边突然响起旭拔微喘的声音,他猛地抬眼,瞧他身后没有期待的身影,又静默地绘着画。

  旭拔看了眼哭丧着脸不断磨墨的持禄,两人以视线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主子的样子很奇怪,像是在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做些其他事,否则就会痴馈似的。

  忽然门口传来询问声。

  “掌柜的,这客栈里可有个叫花借月的?”

  花借月闻言,抬眼望去,意外竟在就月城遇见来人。

  巧的是,卫凡也娜移视线,对上他的眼,当下微微一怔。

  瞧他摇了下头,卫凡笑了笑,大抵明白了,便朝他走来。

  “九爷怎会在这儿?”卫凡轻声问,在他对面落坐。

  “我才想问你怎会出现在这儿?”花借月眉眼不抬,专心一致地作画。

  卫凡贵为皇商,手中产业包办各种民生必需,包括身上穿戴的、桌上吃喝的、各种楼宇建筑、乘骑工具,是王朝中无官衔却得以习王爷头衔进宫的人。

  也许出身不凡,卫凡性子极为高傲,难以亲近,加上一流的生意头脑,想要从他身上捞到好处,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相识早在十年前,那时他为得到皇位汲汲营营与卫凡交好,但卫凡始终不肯清楚表态,直到他年初救了他女儿,卫凡为了报恩才答应帮他设陷除去两部尚书。

  “九爷的声音……”那沙哑嗓音引起卫凡注意。

  “不碍事。你来就月城做什么?”

  “玲珑说想到外地走走,我正要到映春城看马场,便带她一起,路过这里,暂歇一晚。”卫凡简单交代着,懒懒朝他桌面望去,突然眉头微拧。

  “玲珑近日可好?”他随口问。

  卫凡的妻子难产亡故,卫玲珑是他的独生爱女。也正因为如此,他当初才会藉救卫玲珑,让他欠自己一份人情。

  “她很好,不过……”看着桌上的画像,卫凡不禁问:“九爷可识得一个叫花借月的人?”

  “为何提起这人?”他微抬眼。

  花借月是他和歌雅之间的秘密,并非是个名字,而是一份执念。

  卫凡掏出怀里的血书递到他面前。

  “有两个男人押着一名姑娘到问花楼做买卖,但因为感觉那姑娘是被逼的,所以老鸨并没有买下,而那姑娘则趁隙将这布条塞到老鸨手中。依我看,她长得倒是和你笔下的人挺像的。”

  花借月急问:“她人在哪?”

  “看来花借月就是九爷了。”卫凡掀唇笑道。

  很好,这样一来,总算是能还了那份人情。

  第十六章 绑架惊魂记(2)

  梁歌雅原以为出了这座宅院,就有机会能逃脱,但他们不仅对她下了药,让她浑身虚弱、开不了口呼救,还派了两个人押着她。

  好不容易把布条塞给那老鸨,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帮她这个忙……这些年,她看尽人情冷暖,无法再相信人心。

  “什么,不买?!”一听到问花楼不做这桩买卖,宵小的头头不敢相信的喳呼。

  “那老鸨是瞎了不成,这姑娘标致得很,竟然不买下她?”

  “大哥,老鸨说,他们做的虽然是九流生意,却从不买来路不明的姑娘。”一名喽啰解释着,一脸无奈。

  “姑娘,你没表明自已是心甘情愿的吗?”接收到梁歌雅没好气的一睐,他才像是想到什么,往后脑勺一拍。

  “我倒忘了我给你下了药,你八成浑身都使不出劲,哪说得出话?”

  梁歌雅无奈地垂下长睫。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又被带回这宅院。

  要是能开口,她早在青楼大声求救了!

  “既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他猥琐地笑着。

  “来人,把她带进我房里。”

  梁歌雅蓦地瞪大眼想挣扎,偏偏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押进房里,无力地软倒在床上,而那男人随即进了房。

  “全都出去,等大哥我快活了再轮到你们。”那男人催促着手下出去,门一关,走到床边,瞧她不住挣扎,他笑眯眼道:“对,就是要挣扎才有意思,要不我一个人独乐,多闷呀。”

  梁歌雅闭上眼,不想看他,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逼近,迫得她转开头,无力的手直往油靴探去。

  她的短匕就藏在油靴里……给她一点力气,只差一点点……

  这是下下策了,但为保清白,她也只能这么做!

  终于,她摸到短匕,弹扣一按,抽出短匕欲从男人背上刺下,却被他察觉,闪身避开,只划伤皮肉。

  “唁,原来身上还有样宝贝!”男人一看就知道这镶着宝石的短匕很值钱。他欺上前,轻而易举夺下短匕,随手一丢,往她脸上刮下一巴掌,粉嫩面烦立刻浮现一道巴掌印。

  梁歌雅被打得昏头转向,下一刻她身上的衣袍被撕开,那胡搅刷过她颈问,直教她想吐。

  不——

  她想挣扎,偏偏一丝力气都没有,更可悲的是,她连要咬舌自尽都办不到!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想回家,为何偏要给她死路走?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外头传来阵阵的哀叫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好气的起身,开门吼道:“吵——”

  话未竟,喉头就被有力的长指掐住,他几乎要爆开双眼。

  察觉不对劲,梁歌雅抬眼朝门口望去。

  就着房内微弱的烛火,摘住贼人的男人,面如冠玉却形似恶鬼,冷绝魅眸染上杀伐气息。

  下一瞬,他将男人甩开,身形摇晃了下才走向她。

  她想要拉拢衣襟,却是浑身无力。

  只见那张形似恶鬼的脸庞覆满伤悲和不舍,他快速地褪去外袍盖在她身上,轻柔地将她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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