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东宫错之棋子皇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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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页

 

  “你脑袋到底装什么,给我想到哪去了?”瞥见御门义愤填膺的脸,卫凡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瞪着他。

  “赶紧去办!”

  谁要画胭脂?他大概猜得到巳九莲在玩什么,既然如此,他当然要替他添点胭脂水粉,而且全程同行,看他粉墨登场玩多久。

  一行人朝西北而去,一路上不做停歇,日间赶程,入夜再找客钱投宿,七日后便过了六道关的骚站。之后城镇不多,一路上顶多有些供人歇脚的小旅舍,设备简陋,但没人在意。

  事实上,教卫凡在意的反倒是——

  “梁姑娘可曾在哪见过在下?”因为每到一处停歇,她总是不住地打量他。

  这日趁着进房歇息前,他逮着机会问。

  “没有。”她垂下眼。

  “是吗?”卫凡微扬起眉。

  之前在问花楼初见时,她便一直盯着他。那眼神与其说是在求救,倒不如说是惊诧……而这几天她也是不时地打量他。

  “只是在想玲珑和卫爷不太相似。”她随口道。

  抱着早己入睡的女儿,卫凡稍嫌冷冽的眸变得柔和无比。

  “玲珑像她娘,一个俏美人。”

  卸下冷刺变得温煦的他,教梁歌雅不由得多看一眼。

  “原来人的眼睛端看是正瞅着谁,而有不同的神采。”

  总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卫凡微扬起眉。

  “玲珑很可爱,卫爷既为人父,必要好生保护她,前往映春城之后,记得尽量往城北,别待在城南。”

  “为什么?”

  “因为七月也是映春城的雨季,城南未铺青石板,一旦下雨便多泥泞,最好别让玲珑在那附近走动,免得跌跤。”梁歌雅淡声道。

  卫凡微眯起眼。

  为了方便饲养宝林马,再加上城西郊便是边境楼,考虑到边防挑马的便利性,他的马圈遂设在映春城北郊,因此他本来就少待在城南,而这次他也没打算久留。

  不过城南,据他所知,那里的青石板早在八年前就铺上。她是护国公之女,到镇朝侯府依亲也不过是六年前的事,她会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在聊什么?”花借月拾阶而上,就见两人在房前不知在说些什么,氛围有些古怪。

  “没事。”瞧也没瞧他一眼,梁歌雅迳自进了一间房。

  “我累了,先歇息了。”

  然后,当着花借月的面把门板关上,并不打算和他攀谈。

  花借月失笑叹了口气。

  好重的防备心,一点让人靠近的机会都不给。

  在马车上,有玲珑在,她还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但每每一到歇脚处,她便立刻躲进房内,不给他亲近的机会。

  “这算是吃了闭门羹吗?”卫凡那愉道。

  “这叫做情趣。”

  “啊……是在下愚钝,没玩过这种情趣。”

  “卫爷是少见多怪了。”花借月皮笑肉不笑地说。

  卫凡低低笑着。

  “从不知道九爷原来也会说笑。”

  花借月垂眼无语。他哪是说笑,根本是苦中作乐。

  “卫爷刚刚和歌雅在聊些什么?”替卫凡推开房门,他才低声问。

  “九爷很在意?”走过他身旁时,他促狭笑着。

  花借月无力叹口气。他很难不在意,因为他发现歌雅老是在偷觑卫凡。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他记得歌雅曾经在东宫见过卫凡一次面,可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所以她现在的反应很古怪。

  他不认为歌雅会看上卫凡,可她要是没搁在心上,不会一直偷觑卫凡。

  卫凡将女儿安置在床上,回头倒了杯茶。

  “九爷这般在意,教我不禁怀疑梁姑娘……该不是对我有意吧?”

  “卫爷想太多了。”

  “那就对了,既然九爷是这么想的,又何必追问我们到底聊了什么?”瞧他眸色深沉,卫凡唇角笑意不减。

  “算了,我和梁姑娘不过是在聊玲珑罢了,她说玲珑和我长得不怎么像。”

  瞧卫凡的神色不像在撒谎,花借月表面故作不在意,其实暗松了口气。

  “原来是在聊玲珑。”这倒是说得过去。

  “早点回房歇着吧,明儿个一早还要赶路。”

  “对了,卫爷,这里离勤无崖是不是很近了?”临走前,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

  “大约再三十里路,过了勤无崖,快马加鞭的话,大概一日夜就能到映春城,但既是马车,我建议途中在芙蓉镇歇一晚再进城,免得太过劳累。”他这么说可不是休恤梁姑娘,而是宝贝他的女儿。

  “就这么办。”花借月点点头。

  “早点歇息吧。”

  走到门外,他轻叹口气。已经七月了,距离地动发生,只有十天。

  第十七章 莫名血窟窿(2)

  间静的夜色里,一抹纤细身影来到旅舍后方的马房。

  马房里起了小小的骚动,一会又恢复静寂。

  牵出一匹早己备上鞍髻的宝林马,梁歌雅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回头看了旅舍一眼,随即策马离开。

  是她执意要回映春城,没必要把其他人给搅进来。

  地动就快要发生,她没时间再拖下去。

  得快……她要赶在地动发生之前,将城南的百姓移往城北。而且,她也不想再和花借月他们有所瓜葛。

  凭着月光指引,马儿在昏暗的山道上奔驰,一个时辰后突然飘起雨来,慢慢地从牛毛细雨变成倾盆大雨。

  梁歌雅眯起眼,凭着记忆在勤无崖附近找到一处山洞避雨。

  站在洞口,看着外头的傍沱雨势,她微璧起眉。

  什么时候不下,偏选在这当头……瞧这雨势,一时半刻也停不了,如此一未岂不是白费她刻意趁夜启程?

  无奈叹了口气,她进山洞生火,从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衣裳,正待换上时,洞口的马儿突然嘶叫了声,将解开的襟口再系上绳结,她重回洞口,竟见浑身湿透的花借月牵着马站在山洞外,不禁圆蹚着双眼,难以置信极了。

  “歌雅,我可以进去吗?”花借月可怜兮兮的问。

  “你疯了,你身上有伤!”她一把将他扯进山洞内。

  “你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不成?”

  “突然下起大雨。”任由她动手解他的衣袍,他笑得无辜。

  就说老天怜他,连这场大雨也下得正是时候。

  “你根本就不该离开旅舍。”她无法不恼,因为不单是那一袭锦袍,就连他穿在里头的中衣和裹伤的布巾也都提透了。

  “那你为什么离开?”他垂眼问,轻握住她的手。

  她蓦地一颤,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关你什么事?我要去映春城,那是我的事。”

  “你忘了我说我也要一道去?”

  “就算你要去,咱们也不必一道前往。”

  “我要跟。”他那执拗的口气简直和卫玲珑如出一辙。

  “为什么?”

  “我喜欢你。”

  梁歌雅先是一愣,旋即低低笑开,像是不屑至极。

  “我讨厌你。”不,应该说,她恨他入骨!

  这个男人总是扬着无害的笑靠近她,掐住她的弱点,利用她的心软,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最终再将她视为弃棋,利用完即丢……其实他不踩她的生死也就罢了,但他万万不该连孩子都不要!

  在拨水节时,瞧他抱着那走散的娃儿,她只觉得讽刺、太讽刺了!

  就在她死后,穿过黑暗走进光亮的瞬间,她发现自己竟身处镇朝侯府,原以为自已是在作梦,后来才发现她的人生倒转了。

  也许是老天怜她,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可以重新来过。

  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决计无论如何都要离开镇朝侯府,誓不进宫,谁知刚翻墙而出就遇见他,这事巧得教她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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