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不会?”毫无预警的,他用才一抱,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靠着他,两人大腿贴大腿。
她错愕的看着他,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然后,他对她笑了,缓缓的带着她移动脚步,“现在你会了。”他双臂抱着她,厚实的怀抱加上体贴的守护,给她最温柔的庇护。
“你该不会想在舞会上这么抱着我跳吧?”她低问,“你不怕被耻笑吗?”
“我爱你。”他回答得坦然,低下头与她额碰额,“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别给自已太多的压才,纵使我的家人要求也一样。若你需要时间考虑才能决定嫁给我,没关系,我也可以理解。不要理会她们说些什么,我能等,反正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动容的伸出手,紧楼住他的颈项,脸上有抹含羞带怯的微笑,“我要嫁给你,因为我爱你。”
胸口有股热气沸腾,不受控制的淹没了唐立磊,他抱着汪芷淇的手缩紧,甚至有点弄痛了她。
但她不介意,也想与他贴得更近。
“其实,我骗了你一些事。”他热切吻着她的脸,“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她柔顺的任他亲吻,打趣的回应他,“骗我?难道你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他笑不出来,只是摇着头,“当然没有,我只爱你一个。我骗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她的眼底闪过不解,“我不懂,到底是什么事?”
看着她晶亮的黑眸,他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他低下头,闭着眼,继续与她的额头相碰,轻声低语,“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从不想伤害你,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她沉默了,他说他骗她,理由却是因为太爱她——
最后,她轻笑出声,“我不会在意你是为了跟我在一起而骗我,其实我很高兴能跟你在一起。”
他绷紧的身子因为她的话而放松了些,抬起头与她对视,眸中有着无法忽视的怜爱与柔情。
“记住这一刻,牢牢记住今晚我们说的字字句句。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他的深情告白令她的眼眶红了,他温暖的胸睦就足她想要的安稳幸福,就如同汪洋告诉过她的,在这世上,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男人能像唐立磊这样的爱她。
黑暗中,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她不停的往前跑,身后的脚步声却离她越来越近。
恐惧像只看不见的大手,更用力的把她往黑洞里拉。
她想逃,但是被人从后头一把抓住了,阴影压在她的身上,传来的刘鼻酒味几乎令她晕厥。她拚命挣扎可却逃不开,身上的衣物被拉扯开来,眼见就要被侵犯了,她只想死……真的好想要死——
“不要!不要碰我!”她尖叫出声。“走开、走开!”
她拚了命的挥舞双手挣扎着,但是抓住她的手却不愿意放开夕她歇斯底里的大哭,直到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穿过迷雾安抚了她。
“芷淇?醒醒,没事、没事的,只是恶梦……另州自,一切有我……”
呼吸急促的睁开眼楮,汪芷淇有片刻的失神,最后定神看到一旁的唐立磊,她像是见到救星般的投入他怀抱。
唐立磊紧接着她,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脸上仍有因为恐惧而流下的泪水,“有人……有人要抓我!”
“没有,你很安全的在家里。”因为她恐惧的表情而一紧,他轻吻着她颇上的眼泪。“只是恶梦。”
“不是恶梦,是真的……”这个梦是如此真实,真实到仿佛确实发生在她的生命中。
“冷静下来。”他伸臂将抖个不停的她楼连怀里,“真的只是恶梦。”
“可是……”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紧紧捉着他的手臂,终于脆弱的哭了出来,“他打电话来了!”
一股冰凉无预警的袭上他心头,他微微拉开她,直视着她带泪的双眼,“打电话来?什么意思?”
“从我们由纽约回来之后没多久,他……”她的语气依然便咽,这个梦好可怕,像个黑洞想要将她吸迁去,“他就一直打电话来……打家里的电话,他知道我们家的电话!”
她的语像把刀狠狠刺进他胸口,看着她无助哭泣,他以自己都难以想像的自制力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从我们回来之后就有人打电话骚扰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要你担心。一开始,我以为我们的社区保全很周严,他进不来,等时间一久,他觉得无趣应该就不会再打来了。但是他一直没放弃,他说……他知道我住在哪里,知道我何对只有一个人……”
他的唇严肃地抿紧,翻身下来。
看着他离去,她心一惊,连忙也爬起来,“你生我的气了?”
他转身,见她一脸恐惧的跪坐在床上,一股心疼在心中绞扭着,他摇头,“我不生你气,是气想伤害你的人。”
他的话令她松口气,她眨了眨眼,说:“我好没用对不对?只是电话而已——”
“不!”他连忙将她抱进怀里,轻吩着她的额头,“是那个吓坏你的败类太可恶!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我现在马上去报警!”
她紧紧依偎着他,心湖慌乱得无法平静。
“看着我。”他弯下腰直视着她,给她力量,“我在这里,就在你身旁,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伤害不了你。听到了吗?”
她点点头,困难地吞下喉中的硬块。
“我会报警。”他安抚着她,坚持地握着她发抖的手,“我们全都交给警方处理,只要追踪到发话来源,就可以查到是谁了。”
听到他的话,她慢慢冷静了下来。在他坚定的目光底下,她心头的恐惧渐渐消弱。
只要交给他,她就真的可以不用怕了,因为,他一定会保护她……
这一个月,汪芷淇夜夜都在期盼那个变态打电话来,但是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每天都有唐家的人轮流陪着她,可是却没有任何事发生。
虽是如此,她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大圈,依然作着恶梦,睡不安稳,气色极差。
一个月过去了,就违警察都认为不会有任何迸展,甚至怀疑是她有妄想症,结束了侦察工作。
“你看到他们的眼神了吗?”汪芷淇苦恼的皱着眉,对着开车的唐立磊抱怨,因为查了一个号没有下文,所以他们只能到警局销案。“他们认为是我谎报有人骚扰我。”
他朝她一笑,“似乎是如此。”
看着他的笑容,她感到有些刺眼,“难道你也认为那些骚扰电话是我妄想出来的?”他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之前她跌下山崖撞伤了头部,使她的记忆停留在十八岁之前,这次发生这件事,他便趁着例行检查跟她的主治医生谈过,就连医生也说很难保证她的脑部不会因为当初的伤害而产生妄想。
他的沉默使她感到气愤不已,“我还不至于无聊到撒这个谎!”
“我知道。”不忍见她生气,这些日子真的也够她受了,因此他耐心安抚道:“我只是往好一点的方向去想,对方一个月没有打来,或许是他觉得已经玩够了,所以决定放弃。而且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我都打算叫人把电话号码给换了,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他的盘算很合理,但他的不信任还是伤害了她。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她赌气把头一撇,存心视而不见。
他轻笑,“这么小气?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