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她的困惑,晋婆婆代大家回答。
“少了你在身边,主子很不快乐,而且,在你离开的这半年,大家想到你为他做的一切,再想到这段日子,主子对丹药的交易有所坚持,而后少了一些凶神恶煞进到山庄内,也是真的平静不少……”
她微笑的轻拍她的手,“总之,感受很多。且如你所言,你这个刺客是带着善意而来,再加上,主子,太孤单了,又夫人的病尚在未定之天,主子所制的自魂丹虽然已快完成,但有没有效,可得吃进肚里才见分晓,在这个时间点,你能回来陪在爷的身边,大家感激你都来不及,哪还会给你脸色看?”
她眼眶微红,这是善意的响应。
“再说,你现在可是山庄的少夫人。”
“没错,谁也不能对少夫人不敬。”
索先跟郑尹走了过来,两人一人一句,站定拱手,同声道:“早,少夫人。”
她微微一笑,“你们好。”
“爷要我们来提醒少夫人,可以前去看夫人,但别逗留太久。”索先笑答。
“虽说丑媳妇早晚也要见公婆,但少夫人那么漂亮,主子在担心什么啊。”晋婆婆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屋内,胡伶仪躺卧在床上,秦乐坐在一旁,脸上的不舍及忧心相当明显,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给了这个骨瘦如柴的婆婆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吓到你了吧?”胡伶仪虚弱的笑道。
“不会的,娘,只是你太瘦了,害我刚刚看到时,还以为冥虐待你呢,心里想着回头就要找他算账,替娘出口气!”她巧笑倩兮的说着。
胡伶仪眼眶微湿,伸出瘦弱的手轻轻握住她的,“好,有一双温暖的手、一双沉静温柔的眼眸,娘相信你会是一个贤淑的妻子,看来老天爷终于眷顾我儿子,给了他这么一个美丽又温婉的妻子。”
“是的,娘,老天爷是真的眷顾到冥了,所以,这里才有我、有娘,再过不久,还会有个小阎冥。”
“好好好……太好了。”她高兴的泪水直落。
“哎呀,娘,不能哭,这是多好的事,咱们要笑,免得--”她突然放大了声音,“有人以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害您哭,回头要找我算账呢。”
“噗哧”一声,晋婆婆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们刚刚过来时,可是不小心看到某人也站在外头,像是不放心,但又没跟着进来,而此刻铁定听着呢。
秦乐这一席俏皮话,就连虚弱的胡伶仪也呵呵直笑。
见状,晋婆婆马上就湿了眼眶,“好久、好久没听到夫人的笑声了。”
“哎呀,晋婆婆,娘疼惜我才笑出了声,可你却哭了,那某人一样会找我算账的,你别害我。”秦乐开玩笑的说着。
“是是是……少夫人,我笑了,请某人可千万别怪罪,少夫人。”
在跟秦乐一搭一唱之际,晋婆婆朝胡伶仪使了个眼色,胡伶仪便明白,门外还有另一个人看着呢。
“我也好关心,秦乐,好棒的名字,哪像阎冥,唉,我一直责怪自己,没胆子跟自己的丈夫争议阎冥的名字,他的名字实在太晦暗了,感觉很深沉。”胡伶仪愈看媳妇愈喜欢,打心底称赞着。
“所以,月老才安排了主子跟秦乐在一起啊!。”晋婆婆又哭又笑的说着。
“对了,娘,我不能待太久,你的身子需要静养,我明儿再来陪你。”她一向很知分寸。
“好,媳妇儿,冥是个苦命的孩子,请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我知道,我很感激他,也很心疼他,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的。”
闻言,胡伶仪又想哭了,不禁哽咽,“好、好、好。”
“娘,请你好好养身子,我也会天天为你祈福的。”
知道再说下去,老人家会太激动,她便跟晋婆婆先行走出房间,一点也不意外的在门口处看到阎冥,就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仍是微笑一福。
见状,晋婆婆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虽引来他一记冷冷的自光,但昔婆婆没有在怕的。
等两人离开视线后,他才走进房间,在母亲的病榻边坐下。
“我喜欢她,你们认识很久了?”胡伶仪眼中含笑的问着。
他回避这个敏感问题,“娘,你好好养身体,别太激动,不是想含饴弄孙吗?”
她是个体贴的人,知道这里面应有些不好说出的故事,就没再追问,只道:“我明白了,不过,她看来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待人家。”
“我知道。”
阎冥在跟母亲又聊了一会后,即转身朝影苑走去,很快的,他就找到他要找的人。
“你跟我娘说那么多做什么?”
秦乐原本还跟晋婆婆讨论要做些什么较好吞食的菜肴给婆婆吃,阎冥无声无息的靠近不说,还冷飕飕的怒问,把她们这一老一少给吓了一大跳。
晋婆婆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秦乐则是拚命的吐气。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何必吓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火大的问。
“你怎么变得跋扈又蛮横?我喜欢娘,跟娘多聊一些不成吗?”她反问。
“噗哧--”晋婆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真的很开心,没想到主子会找少夫人的碴呢。
阎冥更是气得语塞,秦乐是向天借胆了吗?!“我跋扈蛮横?”
“是--不是,我是说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身边有晋婆婆,还有庄里上上下下的人在盯着,作不了怪的,何况,你是谁,你是活阎王呀,我这小媳妇哪敢造次。”
其他奴仆听见这一席俏皮的话,都憋住气不敢笑。
但许是人多壮胆,明明阎冥此刻还是一脸阴狠冷峻,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却不怎么可怕,又或许是因她那张笑盈盈的丽颜太动人,软化了气氛,总之,人人都笑了。
阎冥咬咬牙,用袖走人。
她变得不一样了。
的确,日子一天天过去,秦乐的确跟过去不一样了。
打从她回来后,庄里有很多琐事都由她接手打点,她也会定时到母亲那里嘘寒问暖,在他面前,她不再是一个沉静温柔的妻子,多了点俏皮。
对他每晚的求欢,也不是逆来顺受,虽然,他很想要速战速决,她却不依。
两人在过去已翻云覆雨多回,他的喜好、敏感处,她是懂得的,对于洞房花烛夜,她愿意包容,但再来的云雨之乐,她可不想当死鱼。
她很清楚阎冥的欲望有多强,只要她稍稍主动献吻,就能点燃大火,就像现在只是软柔的舌吻住他的唇瓣,生涩的轻舔轻啄,然后一手抚上他坚硬胸膛,他随即就拿走主控权了。
他的唇近乎掠夺的吸吮,再往下滑落到她的脖颈,大手迅速褪尽她身上碍事衣物,热烫的一一爱抚,薄热的唇亦随着手到处放肆品尝。
听她呻吟轻喊,他立即再吻上她的唇,带着她给他的折磨,刻意放慢速度与她缠绵,就是不顾满足她,直到她泣声娇喘,“请你……”
他看着她泛着情欲的迷蒙黑眸,这才满意地占有了她,更引领她一步一步进入情欲狂潮……
庭园的亭台内,备了一整桌酒菜,从上面熟悉又久违的菜色看来,他知道是她亲手烹煮的。
同桌的晋婆婆更是笑咪咪的要他快坐下,“这些都是我亲眼看着少夫人做的,她每一样都试过了。”
“是,每一样。”秦乐笑得灿烂,“我本来也想请娘一起用的,可是,她想躺着歇息,所以我们约好了,等她身子好一些我再煮一桌,到时我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