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本来就痛了,你再用双氧水消毒我的伤口,双层刺激下,不痛也难。”
“用双氧水是以防万一,你不想得破伤风吧!”
“破伤风是要被生锈的铁器弄伤才会得到,你别以为我连这一点小常识都没有。”她反驳道。
“就说以防万一,你听不懂中文?”
“你在对我生气?”她睁着泪汪汪的眸子瞅着他,十足写满着“控诉”
“……你别以为和我扯东扯西,就可以不用上药,你想在你脖子上留下丑陋的疤痕?”他没好气地眯起黑眸,“届时别怪我不爱你。”
“呃……”一听见希尔威胁说不爱她,她就算再怎么难受,还是硬忍下来了,“好,来吧!”她昂起下巴凑向希尔,就像抱着必死决心上战场的勇士,看得希尔又好气又好笑。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边帮她轻柔的上药,边无奈地叹着气。
“什么拿我怎么办才好?我为什么要被你拿起来?”
他被她一句恍似绕口令的话,搞的额际几乎要浮现三条抖动的黑线。
“你——”
“我如何?”她扬着眼睫目不转睛地迎视他的目光。
“我……”
“嗯?”她很认真地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我败给你了,你知道吗?”他有些懊恼地低嚷。
她挑眉,“这代表什么?”她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他暗暗叹了口气,索性捧起她的粉颊,低头就给她一记热烈的深吻。
“我被你这个天真烂漫到接近愚蠢的笨女人迷惑住了,我已经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这样你懂了吗?”他在她的唇边用着最魅惑人心的嗓音低语着。
妘嫣妃的脸颊霎时染上嫣红,“怎么办?你说你爱我,我好高兴;但是你说我是接近愚蠢的笨女人,我该作何反应?”
闻言,希尔愣了下,随后再也克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妘嫣妃被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他笑着摇头。
“你明明就在笑,为什么还摇头?”
“因为你很好笑。”
她蹙着秀眉,“哇!什么跟什么,懒得理你,快帮我上药,别再废话连篇了。”她可不想真的让伤口留疤,那不只希尔会不喜欢,连自己都不能接受。
“好好,擦药……”话虽如此,可是笑声还是不断从希尔的唇边逸了出来。
☆ ☆ ☆
华纳在台湾被逮捕归案的消息,一传回雷可斯王国,举国欢腾,尤其在知道华纳是由妘嫣圮的关系,间接将他捉住,所有人民更由衷欢迎这个尚未谋面的王子妃。
“来森,你说你们大王妃是谁!?”当她听见大王妃的名字时,二颗美眸瞬间瞠到最大。
看见妘嫣妃这么激动,来森很是不解,“溥羿彤呀!她和你一样是台湾人,你知道她吗?”
她急急地点头,“我当然知道她,我还好崇拜她呢!”
“为什么?”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难道不晓得溥羿彤是多美丽的一个女人吗!?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息,既性感又迷人,我爱死她了,你知道吗?以前她当模特儿时,不管走秀或在电视上有何报导,我都有剪贴及录像下来,她是我的偶像耶!”
“是哦!”
“当然,可惜她出嫁之后就退出模特儿界,害我再也看不到她,我可是伤心了好久。”
“那你现在该高兴了。”希尔噙着迷人的笑容走向她,此时他们正搭乘希尔当初搭来台湾的那架专机,飞往雷可斯王国,“从此以后,你可以每天看见大皇嫂了。”
“我一定要找她帮我签名。”她偎进他的怀里喜孜孜地说道。
他低笑,“你会看她看到腻。”
“才不会,我会更加爱死她。”
“如果让大王妃知道四王圮这么崇拜她,不晓得她会有什么反应?”来森打趣地说道。
希尔为此一笑,“我猜她会暗自窃喜好几天。”他大皇嫂颇为自恋,这点是众人皆知的。
来森哈哈大笑,“我想也是。”
“不过大皇嫂会武术?”妘嫣妃没忘记之前来森曾告诉她的话。
“没错。”
“为什么?她外表看起来这么纤细,怎么看都不像会武术的人。”
“这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喂!你是外国人,不用在我面前使用成语,这无疑是在侮辱我的中文造诣。”她戳着希尔的手臂,“对了,改天你也要教我一些防身术。”
自从发生被华纳挟持的事件后,她就深深的明白,自己绝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排斥任何运动了,最基本的防身术她一定要学会,否则再有这种情形发生,她不见得会再像这次这么侥幸的逃过一劫了。
“我会的。”不用她说他也会教她,身为王室的一员,随时会有什么危险不得而知,习得一身防身技能是必备的。
“嗯,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三皇嫂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好相处吗?”
“你放心,她比你想象中的好相处,你该担心的不是她们,真正难相处的是大皇兄。”
“他很凶?”
“嗯,他个性很冷,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你得够胆才有法子长时间面对他的冰脸却无动于衷。”
“是哦?这么吓人?”
“他本来不会这样,是因为有些原因,这些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反正你不用担心太多,大皇兄是标准的面恶心善。”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她悄悄地松了口气,伯被希尔的家人排斥。
“我能不能问四王妃一个问题?”来森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把问题问出口。
“什么问题?”
“你一点也不觉得你的身分会配不上我们四皇子吗?”当初大王妃曾经有一段时间担心自己不配嫁给他们大皇子,天晓得大王妃还是中国皇族之后,她就如此担心了,为什么只是一介平民的四王妃却毫无这层顾虑?
希尔拢起眉宇,不满来森问的问题,“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微斥道。
坛嫣妃没察觉这件事就好,他何必去提醒她这件事,难道看她在那忧心仲忡好玩吗?这个来森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自知有错,来森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话。
倒是妘嫣妃一点也不介意,她不以为然的回答:“我为什么要担心?我说过,我除了没钱以外,其它没什么地方输人的,而且人人生而平等,就算希尔贵为王族又如何?他就算犯了错也得受罚,这和我们平民有何不同?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
再说,身为王族一分子,他得肩负多少责任?也许他的生活很优渥,不必为了家计而操烦,但是他要做的事却很多,又不能恣意妄为,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全国人民的注意,他得作大家的表率才行,这有多累你知道吗?
不只累,还不自由,像我,想去哪就去哪,只要有钱,我可以过的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觉得过着这样的日子,比希尔去过那样的日子好太多了,所以我又何必去担心我配不上他的问题?”
来森听的频频点头,看不出来四王妃看的透这层迷思,有些人穷极一生都转不出阶级观念,若要说四王妃傻,不如说她豁达吧!
对于妘嫣妃的回答,希尔满意到了极点,他发现,他真的没选错人为妻,坛嫣圮不断的在他的生命中制造惊喜,想要让人不爱她实在困难。
“啊!我想起一件事——希尔,你是王子的话,那你那辆说是你朋友借你的百万名车,其实是你的对不对?”妘嫣妃话锋一转,所有人都有点跟不上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