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缠你一生一世,你不要质疑我的话。”她不满地嘟起红唇。
眼角瞥见他些微的颤抖,她一笑,主动伸手抱住他,“喏!现在温暖了吧!”
她的触碰让他发现,她的体温真的很高,温暖的令他不想推开她。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害她有点愕然,“喂!我是看你冷到发抖,好心把自己借给你,你不会这样就捉狂吧?”
阎冥极的性子她到现在还捉摸不定,他可以和你和颜悦色的聊天,下一瞬间就摆出一张犹如覆着寒冰的铁青脸色,让人完全不知所措。
他的一切举动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会顾及他人的心情想法,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狂狷不羁到了极点的男人。
“或许我可以看在你体温高的份上,留你到明年春天。”他低笑,捉住她的手,只是想调整姿势,把她拥的更紧罢了,瞧她紧张的,难道她以为他要打她吗?
他恣意地享受她的体温带给他的舒服感。
“够了,阎冥极,你很嚣张我知道,但是,你别忽略了一点,本姑娘我也很张狂,对我‘呛声’不见得有用。”她任由他抱着,知道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是吗?”他低笑,“这么说来,其实我们二个的个性是很相似的。”
她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用他的记忆去探索她,“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无须二王,在我的世界唯我独尊,你若要踏入我的世界,就必须卸下你的身段,你做得到吗?”他低头封住她的唇瓣,用舌头描绘着她完美的唇型。
“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她反问他,“爱情的路上,彼此都是平等的。”
“我不爱你。”
她学他的方式反吻他,“那又如何?”
“不要玩火。”他僵直了身子,冷声警告她。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迫不及待的要带我上床,为什么从我们结婚后,你就视我如蛇蝎?”
他没有回答。不碰她的原因,事实上,他也找不到。
“喂!你不会打定一辈子不碰我吧?”
“如果我真这么打算呢?你会为我守活寡?”
“你猜?”她故意不回答他。
“你选错了丈夫。”
“是吗?”她轻哼一声,不在意地耸耸肩,然后重回到冷气机下,决定不再理他。
别的女人或许会选错丈夫,但她可是神算,她若还会选错丈夫,那天底下就没一个女人会选对丈夫了。
套句以前君少娘在倒追她老公闇夜喾时说的一句话,她是世上最烈的剧毒,她会慢慢的、慢慢的渗入他的骨血里,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毒给侵蚀,从此没她不行。
而她的毒,就是她的爱。
嘿!她实在爱极了这句话──她的毒就是她的爱!
呵!亏君少娘那颗白痴脑袋想得出这么好的一句话,实在有够难得。
☆☆☆
嫘姒娃从厨房里倒出二杯水端到客厅,各放在来访的林净恬及许至浩面前的卓子上,尔后她便站到阎冥极的背后,随时等候他的差遣,把佣人兼看护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
“冥极,你最近身体觉得如何?受伤的地方还痛不痛?”林净恬关心地询问着。
“普通。”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她试着找话题,避免让场面变得太死寂。
“不用了,平时我就有让娃娃带我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许至浩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因为嫘姒娃曾向他报备过这件事,并询问他要不要同意阎冥极的这个提议,是他允许,她才带他到公园去的。
这个乡巴老真的很听话,他满意地心忖。
知道他心里所想,嫘姒娃故意露出朴实的微笑。
“你们今天怎么突然想要来看我?”他把话带入正题。
他们二个人整整消失了一个月,对他一声问候也没有,公司的事更不曾让他知道过半次,防他像在防贼,也不想想公司是谁的,真是够了。
这会儿他们会突然出现,想必是为了林净恬她父亲公司最近发生的危机而来的。
他们不让他知道任何事,但他就是有办法知道,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好帮手,只要他开口,嫘姒娃都会竭尽所能的帮他调出他想要知道的资料,甚至她给他的资料,比他原先所要的还来的更仔细,所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更甚的,公司的事,他也暗地在控制,而许至浩至今仍毫无所察,说他笨不是没原因的。
林净怙及许至浩互睇了一眼,她才嗫嚅地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我……我父亲的公司……公司……”
“公司出了问题?”她说了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话,他径自帮她接下去。
“……是的,最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和我家公司有往来的银行,突然无缘无故要求我们在近日内偿还欠下的贷款,导致公司周转不灵,所以……所以我想……想……”林净恬鼓不起勇气去请求阎冥极帮忙,说话的声音因此愈来愈小,也愈来愈含糊不清。
“想请我想办法帮林氏走过这次的危机?”
“对。”
“简单,叫你父亲抛售手上的股票不就得了。”
“现在股票已经不值钱了,况且我父亲手头只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是不可能抛售的。”
“不卖訧让公司倒闭而已,届时那叠股票就成了一堆废纸,更不值钱。”他冷淡的说着,一点想出手帮忙的感觉也没有。
“可是……”
“什么?”
“没……没什么。”林净恬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实在是没胆面对令她心生恐惧的阎冥极,更遑论开口和他辩解。
“冥极,帮林氏对我们傲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你何乐而不为?”许至浩加入劝说行列。
本来他是私底下想帮忙林净恬的,只是目前为止,小事他还能决定,但掌握傲世经济大权的还是阎冥极,要是他不同意,没人敢把公司的钱借给林氏企业周转,而且林氏需要的资金非常庞大,逼不得已,他只好陪着林净恬来央求阎冥极帮忙。
“是举手之劳没错,但我眼瞎了,林氏目前的情况如何我并不了解,它是否和以前一样还有前景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怎么可能任意抽调公司里的资金去帮助它?”
“这……”
“若要怪,就怪当初撞了我而逃之夭夭的那个肇事者,他要是没撞到我,或许我今天会同意帮林氏的忙,可惜我现在瞎了,我不能拿我的公司来赌,因此,请原谅我的自私。”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没人敢反驳半句。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也注意到,当他说到撞他的肇事者时,林净恬的目光不自觉的往许至浩身上瞟,他的黑眸快速地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只可惜所有人都忽略了。
林净恬飘向许至浩的目光,嫘姒娃也瞧见了,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为她的愚蠢感到可笑。
“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有谁想对我父亲的公司不利?”林净恬想了想,不死心地又道。
“这可要问你父亲,没人会比你父亲还要清楚。”事实上,制造林氏企业这次危机的人就是他,因为林净恬竟有胆量背叛他和许至浩搞上,就该有胆量承担后果,搞垮林氏只是对她的一个教训罢了。
“可是我父亲查过了,和他有恩怨的人都不在其中。”要不是已经走投无路,她也不会鼓起勇气来求阎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