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胡思乱想到哪里去?爱情无法随意将就,若非真正爱上你,我又何必撩拨你?更何况谁说你普通了,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谁都比不上你。”
“你真的很会说甜言蜜语。”
她明知自己顶多只能算可爱,还是因他醉人的低哄而觉得甜蜜。
误以为她不相信他,齐仲安叹口气,单臂将她拥入怀里。“我知道你不答应当我女友,有大半原因是认为我花心,对你只是一时情迷。如果你还不想当我女友,我不逼你,但请你别停止爱我,并试着相信我爱你的决心,无论你心中还有什么顾忌,也请你试着抛开它,给我们彼此一个相爱的机会,好吗?”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深陷情海,恋上的还是个质疑他真心的小女人,他除了认栽,慢慢等她点头当他女友、做他老婆,还能如何?
邵圆缘眸心轻颤的与他相望,为他察觉出她心中有所忌惮而未追问感动着,同时也为他提出的要求撼动着。既已爱上他,又不知该拿这份深陷的感情怎么办,唯一的方法,似乎也只有提起勇气接受他。
“圆缘?”他不安的喊。难道她不愿爱他?
她将脸偎贴他胸口,双手依赖的环抱住他的腰,“我答应你会努力抛开心中的顾忌。”努力相信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一言为定,我等你当我的女友。”
还有老婆。担心太躁进又会让她退缩,他将这句放在心里说。
她没应声,小手悄悄环紧他些,在心里为自己信心喊话:她要相信仲安,相信自己能得到真爱,获得幸福。
两人静静相拥,直到齐仲安想起一件事,“这阵子我的生活起居归你照顾,所以如果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什么事?”她仰起俏脸看他。
“帮我洗澡。”
“帮你洗澡?”邵圆缘瞬间涨红脸,急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只是擦背而已。”齐仲安急揽回险些被他吓跑的人儿,在她困窘睇着他时,怜惜又莞尔的说:“我的衣服因为在地上打滚都脏了,想说顺便洗个澡再换掉,我左肩受伤,背部洗不到,需要你帮我擦背,这样你也要逃?”
“我以为你要我帮你、帮你洗全身,我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她小声回答,脸上持续发热。她压根没想过必须为他洗澡的问题,他突然提起,她不被吓到才怪。
她的纯情令他更爱怜,却又忍不住逗弄,“那你现在可以帮我脱衣服了吧。”
“喔。”她小心取下固定他左肩臂的绷带,未作多想的要为他解衬衫扣子,当手碰上他的扣子,这才意识到这举动好暧昧,脸上的绯红烙深一层,手也跟着轻颤。
“圆缘,你在发抖。”
磁性好听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心中悸动,眼睛直视他的胸前娇嗔,“你看旁边别看我啦!我已经解不开你的扣子,你一直看,我更解不开了。”
“很难。”
“嗄?”她抬眼看他,他是说他这件衣服的扣子很难解开吗?
他深深的凝视她,“你的样子很迷人,我很难不看你。”
羞红脸的她本就相当迷人,没想到为他解个扣子,她竟会紧张到手发抖,那单纯生涩的可爱反应令他好笑却更爱煞她,视线直直定着她,突然好想吻她。
动情的念头乍起,他已经揽住她,俯下头吻上她。
“等一下,你……”还未抗议他突来的吻,他温热的舌头已趁隙探入她红唇内,吮吻她香软的丁香小舌,瞬间夺走她的理智,软倚进他怀里。
他霸道执拗却又温柔缠绵的吻她,执意诱使她回应,在她敌不过他的挑情,情难自禁的揪着他的衣服回吻他时,他才加深两人之间的吻,贪婪的汲取她小嘴内的醉人香甜,火热大掌亦不安份的滑入她衣内,爱抚她姣美的曲线……
“呃,痛。”
一声痛呼倏地由两人交缠的唇间逸出,邵圆缘的头稍微往后退开,双眼迷蒙,娇喘的问:“怎么了?”
“我的手!”
他的手……她终于察觉到衣内灼热的熨贴,脸蛋更加烧烫,他的左手正罩在她浑圆的酥胸上。
“你!活该。”她害臊娇啐,急忙轻抓下他放肆的手。难怪与他拥吻时她身子有阵异样的灼烫与酥麻,原来是他的手……好羞人呀。
“是你太危险。”齐仲安苦笑的看着她羞怯万分的拉整衣服。
她绝不晓得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看着她,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她,想对她做更多亲密的事。
“什么啊,危险的明明是你。”红脸轻嗔,她直觉反应欲继续为他解衣扣,可才刚碰到他的衣襟,她不由得咬住红唇收回手,之前就是为他解扣子才糊里糊涂被吻,他的手更……“都是你啦,现在到底怎么办?”
“老天,你让我又想吻你了。”她此刻又羞又窘的模样迷人至极,使他直想再次吻她吻个够。
“齐仲安!”她娇喊着站起身离开他,就怕他又胡乱吻她。
“好好,扣子我自己解,麻烦你帮我放热水。”再让她像之前那样帮他解衣扣下去,他怕自己会不顾手伤,直接把她扑倒,对她那样又这样,到时她只怕会气得不理他。
见他单手利落解着衣扣,邵圆缘顿时傻眼。这个男人可以自个解扣子,刚刚为什么不说?埋怨归埋怨,她还是进浴室放洗澡水。
齐仲安没料到的是,让心爱的女人擦澡,会是项万般难忍的折磨。
为避免圆缘尴尬,他穿着内裤围着浴巾坐在浴缸里让她擦背,她细心的为他涂抹沐浴乳,小手在他肩上与背上轻柔游移,或许是浴室这个地点太暧昧,他就是无法像她为他做芳疗按摩时那样心无旁骛。
当她小手为他净洗哪里,他那里的细胞便泛起情欲的颤栗,结果仿佛连锁效应,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着想要她,全身血液全汇集在身体某一处。
也只有她能如此催化他的渴望,短短几分钟,对他而言却是甜蜜又煎熬的折磨。
然而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临睡前又变成令他心折万分的傻丫头。
“你要在旁边看着我睡,是怕万一我额上的伤发炎引发高烧,或有其他状况,你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送我去医院?”齐仲安靠坐床头,求证似的问。
刚刚圆缘要他上床赶快睡,他问了句,“你还不睡吗?”她就是给了这个令他心惊又心折的答案。
“你缝针的地方靠近太阳穴,要特别注意,还有你胸口也有撞击的瘀青,也必须注意是否会有胸痛的现象。”今晚见到他胸前那片醒目的红肿瘀青,她差点又掉泪,很担心他也许会有医生未检查出来的内伤。
“放轻松,大哥在医院说我夜里可能发烧那些话,他说得太严重了,你别受他影响,医生开的消炎止痛药我吃了,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别担心。”
“可是……”
“万一我有任何不舒服会马上告诉你,让你送我去医院,你听话上床睡觉,否则我无法安心休息。”他绝不可能让她傻傻的在一旁彻夜守着他。
他都这么说了,邵圆缘也只能依他,由另一侧上床。由于感觉忸怩,她一坐上床就找话说:“你脸上的伤若留下疤怎么办?”
除了额际的伤,他右脸有道狭长刮伤。
“要是留下疤,你就不爱我了吗?”他半认真半玩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