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再撞我一次?”不待他把话说完,钱织心就径自截走他的话。
“我──”
“总裁!”他不喊,她喊。
钱织心扯开嗓子,对着病门外大声喊着,企图唤来负其杰。
“闭嘴!你喊什么,我叫你闭嘴听见了没有!你这个女人真是……”一听见她的呼叫声,负品崎急得猛跳脚。
“怎么回事?”负其杰在病房外听见钱织心的声音,立刻推门而入。
“我想到我要什么样的赔偿了。”
“说。”他瞥了一旁脸色难看的负品崎一眼,再把目光移到钱织心身上。
“我要他去坐牢。”美眸冷冷地睨向负品崎,恨不得眼光能杀人,因为这样她就能杀他个千刀万剐。
“不要!”闻言,负品崎惊跳了起来,他从没想过他可能会去坐牢,他以为只要花个小钱就能消灾的。
“不要?可以,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勾起唇,她露出异常妩媚的娇笑。
早料到他绝不可能会选择这条路,所以她老早就想好第二条,也就是她真正意图的那条充满陷阱的路,等着他傻傻的往下跳!
“快说。”负品崎着急地催促着她。
钱织心噙着迷人的笑靥,耸了耸肩,既然负其杰没开口,那她就没兴趣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真正有决定权的是负其杰,而非负品崎。
见她迟迟不继续说下去,负品崎连忙朝他大哥投去求救的目光。
负其杰瞥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才开口。
“说。”
“听好,你弟弟若不想去坐牢,那我要他当我的奴隶三个月,任我差遣,不论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不得有异议。
还有,在这三个月内,一个月还得给我一百万的差遣费,同时,我要住进你们家,享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如少奶奶般的生活。
当然,这三个月,我不需回公司工作,你也不能扣我薪水,更不能动到我的职位,如何?”惊人的话不断从她美丽的唇瓣中吐出。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负品崎第一个抗议,“三百万给你绝不成问题,你要我当你的奴隶,任你差遣,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打死我,我都不会做的。”三百万给她,他眼睛绝不会贬半下,但一论及当奴隶之事,他可要大大的抗议。
她笑眯了眼,捂着心口,故作惊讶的说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宁愿去坐牢?!哇!你的勇气可真令小女子我佩服啊!”
负品崎两颗眼珠差点瞪了出来,这才发现他被她给设计了!
“你是蓄意敲诈。”负其杰缓缓的开口。
“是又如何?你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她挑衅地微笑道,一点也没被识破企图的难堪。“再说,你弟弟有多欠教训,你自己很清楚,我只是正好有个机会名正言顺地代替你教训教训他罢了,你该感谢我的不是吗?”
负其杰薄唇勾起一抹几近于无的弧度。
老实说,他同意她的话,管教负品崎已经令他觉得十分疲累了,或许利用这次事件,让钱织心来教训一下负品崎,让他从此有个警惕,这似乎是个蛮好的主意。
“再说,你更清楚我为了教训你弟弟,做了多大的牺牲,毕竟,我是那么厌恶看到你。”一旦搬进他的家中,誓必得每天与他相对,她的确牺牲了很多。
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他抿起薄唇,神色漠然的点下头。
“好,我同意你的所有要求。”
“大哥!这婆娘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合理,你为什么要答应她?!”真要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去服侍一个女人?!这事情一传出去,以后他怎么在他朋友面前抬得起头?
两道冷冽的目光射向他,“因为你欠教训。”低峭森冷的话,成功堵死负品崎还想抗议的话。
“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那等我出院后,你们就可以来接我了。”钱织心得意道。
负其杰点头。
“不过口说无凭,我希望总裁你能请律师拟个合约出来,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
“你不要太过分!”负品崎大叫。
“大人说话,没你小孩子插话的余地。”钱织心甩都不甩他。
“你几岁?有比我大吗?!”
“你的思想幼稚的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就算你的年纪比我大,我也觉得你像小孩子。”
“你!”
“够了!”负其杰突然低喝一声,钱织心及负品崎瞬间安静下来。
“品崎,你自己错了还不晓得要检讨?!你非要让我对你完全放弃,你才甘愿?”对于负品崎的不长进,他实在愤怒极了。
“我……”知道自己惹火了负其杰,负品崎暗叫不妙。
“好了,你再多说也没有用,如果他会受教,他早受教了,哪会等到现在,沦落到被我这个外人整。”钱织心端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相当不以为然的凉凉开口。
负品崎生气地瞪着钱织心,可惜钱织心不痛不痒,所以根本不理他。
“现在什么都谈好了,那你们可以滚了,你们在这实在严重伤害我的眼睛,我不想见到你们。”
“品崎,你先离开,我有点事还要和钱小姐商量。”
闻言,负品崎如释重负,要不是碍于他大哥没开口,他早就溜了,哪还能留到现在。
“那我先走了。”负品崎离去前,不甘心地对钱织心做了个鬼脸。
钱织心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个更丑的鬼脸,当场把负品崎比了下去。
负品崎为之气结,愤然地甩身走人。
“嘿嘿!想和我斗?!哼!门儿都没有!”钱织心昂高下巴,红唇勾起得意洋洋的弧度。
连做鬼脸都输她,真是够笨了!她嘲弄地心忖。
“你真像小孩子。”负其杰俊尔的脸庞扬起一抹淡笑。
“还好。”她斜睨向他,“你想跟我谈什么?”
“老实对我说,你对那天的事,是不是还很在意?”
闻言,钱织心愣了下,一改之前的俏丽,立刻像受到攻击的刺猬,张满全身的刺,目光冷然地瞪着负其杰。
“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她口气低冷地质问。
“你后来没再提起,我以为你不在乎了。”
“我不再提起是因为你的态度没法让我再提起,这不代表我不在乎。”
“我曾想给你补偿,是你自己不要的。”这点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她会高高兴兴的把钱收下,可是她没有,他甚至派人把钱汇进她的户头,隔了一天,她立刻把那笔钱领出来还他,一毛都没拿。
“补偿?”她嗤笑了下,“你以为一些钱就弥补得了?”
“我们以前也谈论过这个话题,我不以为钱解决不了那天的事,是你固执。”
俏脸覆上一层冷漠,她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谈那天的事,你不该还是这种态度,因为这绝对谈不出个完美的结论,要是你根本没解决的诚意,请你从此之后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我本来就很有诚心解决,是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歉意罢了,要换作是其它女人,早捧着钱开开心心的过活了,不会有人像你这么固执的。”
“因为你遇到的,全都是死要钱的女人。”
“我以为你才配称得上是死要钱。”
钱织心为之语塞,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我是看情形、看心情死要钱的,不是从头到尾不分场合死要钱。”
负其杰挑了挑浓眉,唇边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你不信?”她理不直气不壮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