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因为复仇大业未成,在没有确切结果之前,不想将你搅入这趟浑水里。”如果可以,他想将自己能够给的全数给她,但这里头不该包合任何危险。
她不会明白,当他以为她可能受辱,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恨,甚至可以为了她把整个王府闹得天翻地覆。
“你早已经将我揽人了,不是吗?我早就已经踏进你这方浑水里了,不是吗?”听他语气渐软,庞月恩也跟着软了姿态,粉面微贴在他僵硬的肩上。
“对不起,我不是要你担心,只是王爷临时起意,我也只能配合,在我心里,我认为你一定会赶到,如此一来,就可以助你拿到通令牌,我这么做……错了吗?”
她在王府瞎耗着,一时兴起的赌约,她自认十拿九稳,就怕王爷翻旧账,最后听见王爷提起派了一支精兵进驻,她脸都绿了,多怕王爷说变脸就变脸,随意勾动一根手指便要了他的命。
她不知多怕自己率性的决定会落得无法收拾的下场,其实她张皇失措,却又不敢表露在脸上,直到确定他安好,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上官向阳双手合抱在她身后,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人体内。“我不该让你为了我而上王府,不该让你为了我深涉任何危险。”
复仇大业,竟要她出面帮他,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窝囊。
听着他粗哑的低喃。她不禁热泪盈眶。“可我想帮你啊,我也帮得上忙,为何不让我帮?王爷虽说有点喜怒无常,但他是讲道理的人,不可能强欺我的,否则何须等到现在?”
“但我不愿意看你出现在其他男人的身边。”这是出自于他的私欲,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庞月恩轻呀了声,顿时恍然大惜。“原来你是在吃醋”
“你连凛儿的a都能吃了,我不能吃七王爷的醋?”他对于出身不自卑,但不代表他不会因此而生妒。
若今天的他能够掌权握势,哪里需要她为他抛头露面?
“口亨,那是因为你对你家凛儿太好,又对你的凝主子太忠心,那根本是不能比较的。”知道他在乎自己,她嘴上怨得很甜,眉眼笑得更甜。
“可在我心里,能让我丧失理智的,也唯有你了。”
她秀眉微挑,水眸闪过狡黔光痕。“喔,是吗?那么我问你,若是有日,我与她俩一块遇险,你只有双手,能救的只有两人,你会先救谁?”
“我不会让你们一道遇险,决不!”
“我是说假设,你只有一个选择,能够救两人,你会先救谁?”
上官向阳叹了口气,几乎没有犹豫地道:“我会先救她们两个。”
庞月恩闻言,意会地点点头,对于他的答案,她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奴性坚强,又是个忠心为主、心疼家人的人,如此选择,只让她更加欣赏他的忠肝义胆,只是伤感难免,泪水悄悄地蕴满美眸。
“可是,若我回头真救不了你……我会陪你一起死。”沉嗓低哑,他艰涩地吐出肺腑之言。
她猛地抬眼,对上他缠绕情意的魅眸,嫩唇一扁,竟哇的一声哭出来。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对不起。”上官向阳搂着她怜惜哄着。
“你不用对不起、不用对不起……”这是她自个儿要的答案,一个愿意随她同生共死的男人,倾尽一切爱她怜她的男人,这就是她要的。“向阳、向阳,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了?”
只要他心里有她,只要有她,就已足够。
“……委屈你了。”就怕辜负她,就怕委屈她,他身为上官家的人,这一辈子忠义孝梯给的是上官家,而命……就给她吧。
“才不委屈、才不委屈。”她捧起他的脸,用力啄着他的唇。
上官向阳清俊脸庞闪过搬然淡绯,想要避开她的吻,可偏又舍不得她轻点的柔软,但承受太多,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别、别亲了。”
“我要亲,不准拒绝我!”庞月恩亲到撒野,又是啃又是咬的,活像只撒娇的猫,啃得轻轻柔柔,咬得他配酥麻麻,害他闪也不是,避也避不开,最后索性张口封了她使坏的嫩唇。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发烫的肌肤隔着薄料劲装熨烫着庞月恩,烧得她意乱情迷,粉颊染绯。
他的心急躁着,浑身毛孔债张着,吻得益发深入而狂野,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滑进她的孺衫底下。
“等、等等……”庞月恩虚软无力地阻止着,整个人早已站不住脚,大半倚着他。
“我要你。”上官向阳粗喘着气息,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珠帘后的长廊,珠帘响起了急躁的叮当脆响,犹若他无法再忍抑的情欲。
拐进了她的雅房里头,他顺脚带上了门,随即将她压上床,扯下霞峭帐,吻得放肆而不再是浅温如水,他像团火,烧得正炽热,想要沉入她这池清宁泉水里。
恍若失去理智,没了向来自豪的冷静,上官向阳迅速褪去她冶艳打扮的锦绣孺衫披帛,面对凝香似的娇躯,上官向阳仅剩的理智如丝般被抽逝了,他不再忍耐,彻底放纵,像是脱缓的野马,忘却了礼教,追求他望之若渴的归属。
她是他的女人,深爱的女人,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爱妻,永不分离的娘子……
第9章(1)
当点点光束透过叶缘窗缝投进了霞峭帐内,在小云儿端着洗脸水入门发现异状之后,立刻回头禀报庞老爷,此刻庞府上下早已全体动了起来,唯有依旧熟寐的两人还在状况外。
他们如交颈鸳鸯,丝软缎被底下的身躯弯成了契合彼此的圆,温热的气息包覆着彼此,温暖着对方,两束乌亮长发在枕间结了结。
睡得正甜的庞月恩菱唇弯若弦月,略挪了挪身,却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叫她咕啾了声,眨了眨蝶翼似的眼睫,半张着惺松睡眸回头探去,正好对上一双初醒却显得沉隽而漆亮的眸。
她傻愣愣地瞅着,先是不以为意地想要再闭眼小憩半晌,后又倏地瞪大眼,只见那双黑亮的眼竟泛着点点笑意。
昨晚的旖旎春色唯的一下奔进她的脑海里,羞得她满脸通红,抓起丝被兜头盖住,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
“放心,我会负责的。”上官向阳低低笑开,扯开被。
庞月恩含羞带怯地瞪着他,朝他拉开丝被的手咬了一口。
真是的,竟然在这当头嘲笑她当初假装与他同床的事,“你敢欺负我?”
“淮欺负你了?”他脯懒地反问,以长年习武长着粗茧的指,轻抚她似花办柔嫩的唇。
“你还真敢说。”她再咬一口,娇嗔瞪着。
上官向阳见状,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明知天早已大亮,却依旧舍不得立刻离开她柔滑的身躯。
“喂,天亮了。”她羞报地垂下脸,对干如此赤裸的肌肤之亲,晓是她仍不免害羞。
“嗯。”他沉喃着,亲吻着她的发。
“该起来了。”她轻推着他,然而一触及他厚实的胸膛,随即又羞得收回手,浑身僵硬若石。
一想起昨晚的被翻狂浪,她就羞得很想死。
“嗯。”他的吻,从发顶转往她饱满的额、轻颤的长睫、秀挺的鼻,最后落在欲启口轻斤的红唇上,吻得您地霸气而不容置喙,没有轻吻轻吮,而是打一开始就浓烈得让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