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飞天第一次亲她,她的酥胸被他贴住,直到他的唇耐心的吻过她的睫毛,细细舔过另外一侧,这才发出一声嘤咛。
大掌隔着她薄薄的衣料握住她的一只丰盈,饱满弹性的手感,换得他更加侵略的吸吮。
白雪白颤了下,唇间是他深入骨髓的吻,鼻间是他流过汗却不呛人的味道,她的双颊染上红晕,意识迷离,彻底失去了方向。
终于,攫住她的唇松开了,她呆呆站在原地,脑子里还有大腿内侧都是他坚硬的某个东西。
她双眼明亮得像两把火炬,唇微微的颤抖,她这副模样,几乎又要教他把持不住,再度扑上去。
“你……你……你又这样吻我……”她的意识飘摇,根本还没回过神来。
“我说过我喜欢你。”把喜欢的人摆在看得到吃不到的地方,他是在自讨苦吃。
“啊……啊……”
冰沁的水弄湿了她的脚,意识到水龙头的水还哗啦啦啦流得满地都是,流向四面八方,她终于感觉到了。
“你不讨厌?”
她无法控制的眨眼。
“很好。”这是喜欢的意思吧?他低哑的笑,再度吻住她。
不过这次只是轻微的啄了下,他放开怀里的人儿,又拥着她好一会儿,两人只听得见彼此汹涌的心跳。
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叹息的亲了下她的发心,这才放开她。
“我走了。”
“哦……”她一如在梦中。
关飞天关紧了已经不知道流掉多少水的水龙头,拿了车钥匙,上了小货车,却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该死的东西,他该死的责任心到底是从哪来的?
接孩子、接孩子,该死到爆的超烂理由!
自我厌恶过后,他这才发动引擎,接小孩去了。
两个小孩其实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
关飞天威严,平常不苟言笑,可是他却愿意屡次来接送他们,见到他,兄弟俩已经乐到分不清东西南北,当然不会去追问要接他们去哪里。
至于关老大,也只对白雪白有问必答,其他人就闪边去。
阿宇还是摆着一脸酷样,当他和关飞天并排坐在驾驶座上,看见这个伟岸的男人一手倚在车窗上,一手轻松自若的握着方向盘,一种止不住的渴慕从他的眼睛一闪而过,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失常,他扭过头看起倒退的街景,就这样一直到关家。
两兄弟进了屋子,只听见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时间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呆呆的抱著书包站在客厅中央,直到关飞天进门。
“怎么都站在这里,去洗手吃饭了。”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佣兵,现在带着两个喽啰兵,一样易如反掌。
阿宇听话的带着小纯往里走,看见摆放在餐桌上的醋酒和大脸盆,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尽管如此,两兄弟还是乖乖去洗手等吃饭了。
这期间,厨房里的声响一刻都没停过,关飞天有点忐忑的看了君子远庖厨的地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迈开脚,随着两兄弟的脚步去准备吃饭了。
第6章(1)
当这一大两小重新回到餐厅时,刚刚还空空如也的大脸盆已装着七横八竖的食物,颜色红咚咚的。
“阿宇……”哗啦……小纯的口水咻地从齿缝掉了下来,他拉了下阿宇的裤子。“……好大的虾~~”
“是螃蟹。”今年都升小三了,怎么会连虾子和螃蟹都分不清?阿宇瞅了眼眼巴巴望着食物的弟弟,压了下他的头。
“开饭了,怎么都站在那边?”招呼了两个小的,白雪白没忘记大只的。“我唯一的拿手菜就是蒸螃蟹,你吃海鲜吗?”
“吃。”关飞天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每个人面前都有几个碟子。
姜末、寿司醋与水调匀的酸醋酱,酸酸甜甜,很合小孩子的口味,大人的则是用白醋加蒸螃蟹过滤下来的水调匀,最后加上几滴酒和酱油、桔酱,就大功告成。
想不到她这么讲究。
“你照顾阿宇,小纯就交给我。”两人旁边各坐一个孩子,刚开始黏着阿宇的小纯有些不习惯,不时拿乌黑的眼睛求助的看着哥哥。
不过等白雪白将螃蟹的螯用刀背给敲裂,挑出整块雪白的蟹肉往他的盘子里放时,他已经忘了这些。
关飞天挑了只大螃蟹,揭开蟹盖,里头满满的蟹黄,他往里头舀了些醋,“吃吃看。”
伴着蟹黄吃起来,直到吃饱喝足,阿宇再也没有第二句话。
白雪白挑的这些螃蟹大而饱满,用大量的葱姜酒下去蒸,香气四溢,吃在嘴里好不鲜美。
“你去哪里买这么新鲜的螃蟹?”
被夸奖,某个女人的尾巴小小的翘起来了一下。“渔市我有熟人,知道我要买,当然是用友情价算给我。”
“说起来,这里都是你认识的人。”乡下人纯朴,她又扛着女警的招牌,走到哪只要不是想吃霸王餐,都受欢迎。
“那当然,我虽然出去周游列国一阵子,好歹也是半个在地人,人不亲土亲,乡亲都很卖我面子的。”警察真是个好工作,走到哪没人敢占她便宜,买东西还有“撒必司”,虽然她只是派出所最小咖的那一个,却觉得在这里生活如鱼得水,什么烦恼的事情都没有。
“那你爸妈也在这个城市吗?”以前称不上认识她,总觉得问了太过逾越,经过这段时间,还是没听她说过关于双亲的只字词组,好的、坏的、甜蜜的回忆或是抱怨都没有,好像这世间就剩她孤单单的一个人。
明知道她家的亲子关系疏远,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那对父母都不曾担心过半分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几年前就又各自嫁娶,我去哪一边都是多余的那个。”
美食能教人愉悦,果然是真的,加上这么快乐的气氛,她不想在这节骨眼钻牛角尖,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拆散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可以成就两个美满的姻缘也没什么不好。
以前觉得不平,是她年纪小。
但是如今她都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一直活在父母造成的阴影下面,总有一天会窒息。
她不想走那条绝路。
“你在这里永远不会是外人,永远不会是多余的。”关飞天不予置评那一对父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只要一思及她曾经有过的旁徨和孤单,徘徊在已经离异、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的父母身上,他心里的不满与心疼就逐渐增加。
他很护短又偏心,没错,他对自家人向来这样。
“谢谢你的安慰,其实我已经很感谢他们没有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各走各的路,他们起码都忍耐对方直到我能独立,才去找各自的幸福。”咽下嘴里的蟹肉,她眼神力求平静,看着两个因为他们的谈话而脸色变得有点别扭的孩子,赶紧结束这让大家都尴尬的话题。
有些话,还是私下说就好。
“这样想就好。”他看见白雪白飞快的看了阿宇一眼,心领神会,用五字箴言结束对话。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吃完后她又给每个人舀上一碗红糖姜汤,这才让吃草吃饱的黄牛们各自散去。
等到她刷洗完那些锅盘,该上架的上架,烘干的烘干,擦干双手回到大厅后,却只见关飞天一人。
他在看军事枪械杂志。
除了英文报纸,这是他唯一会看的书。
白雪白溜了一眼,只问小孩去了哪。
“我让阿宇去帮小纯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