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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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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艳不用陪在黑曜麟身边,不用在宴会中扮演男人用来炫耀的女伴,不用成为观赏的对象,不用展露虚假的笑容,她甚至可以随意走动,只要在他的视线可以找到的范围内,这是他的允许。

  她没有如获大赦的感谢,只觉得困惑,不明白他对她到底有什么意图,或许,她该单纯的对自己的好运欣喜,以为遇到天底下最后一个好男人。

  但她无法说服自己,人与人之间从来不可能这么简单,尤其,在男人对女人这一方面。

  她很清楚,他不会如他所说放她自由,更甚,他承诺的刹那,她没有感觉任何雀跃心情。

  从她开始了解自己生得这副能令男人疯狂的外貌开始,她已经确定她的生命中不会有男与女的真爱,所以,她学会利用天赋让自己活下去,并获得物质生活的满足。

  若不是她的生命中曾经有奶奶和大姊,她大概不会有存活的勇气,十二岁时,奶奶救过她一次,奶奶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之后,为了奶奶要她救白家无辜的女儿,她活了下来,现在,她活着的理由竟是为了一个发疯的姊姊,真是可悲又可笑。

  望着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听着远处传来的音乐,她悲戚一笑。

  “你还真是抱到粗大腿,看你乐得嘴都歪了。”陈旺来讥讽的道。他恨透了碰不得的妓女如今成了被人用的破鞋,他调查过,从那晚后,这个贱人就被黑曜麟包养了。

  白艳惊讶的转身吓得退后。

  “他花多少钱睡你?他出得起,我也出得起。你说个价钱,我出他开出价码的一倍。”陈旺来满脸淫欲。

  白艳白着脸,本能的开始寻找黑曜麟的身影。

  她的举动触怒了陈旺来,他不是滋味的怒骂道:“船王的床比较值钱?你以为你值多少?”

  白艳开始感到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陈旺来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更激起他的犯罪欲望,他大胆捉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打算强行带定她。

  这时注意到他俩的黑曜麟疾行而来,厉声道:“放开她!”他愤怒的用力扳过陈旺来的身子,一拳打在他肥胖的脸上,揍得他飞弹起摔入游泳池里。

  白艳颤抖着身躯,眼中蓄满惊慌的泪水,无助的看着及时赶来救她的黑曜麟。

  黑曜麟一把拉她入怀,紧紧搂着她,轻声向她道歉。“抱歉,我不该放你独自一人。”他遇到长期合作的生意对象,只好让不喜欢人群的她独自走动。

  他满含歉意的语气让白艳眼中的泪水决堤而出,瞬间,她找回失去许多年的安全感,就像她失去的亲人仍在她身边的时候。

  黑曜麟打横抱起她,带她离开。

  她哭了许久,辛苦戴上的面具一旦剥离,她就像个无助的女人释放自己的本性。

  他知道她哭得凶,却没有听到哭泣声,她就在他怀中,他意识到她的身上没有味道,这让他想起她身上曾经出现的浓郁花香,他凑近她仔细确认。

  夜晚的她身上散发自然浓郁的花香,总是萦绕在他鼻尖,钻进他身体中,令他迷恋下已。

  那不是香水,他能肯定,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是否是昙花的香味?今晚,他将确定。

  ☆☆☆

  白艳僵直身体,双眼盯着窗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竟在黑曜麟怀中大哭,直到她注意到自己的行径,已经哭得他衬衫前襟全湿了,虽然她立刻离开他的怀中,但抬头对上他含笑的脸,尴尬的她只能转身望向黑夜,羞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从不在别人面前哭的,不管她受了什么委屈,她总是独自饮泣,绝不让人看到她软弱的模样。

  今晚她是怎么了?

  几乎完全相同的情境、相同的人,她又做出了失常的举动,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何失常,不若上次的失忆。

  和以往相同,她的思绪中又出现他,再度的,她的心中浮起了异样的感觉,而且黑夜让这种感觉更加深刻。

  车窗上反映出她身后的他,她看见若有所思的他凝望车窗映出的她,并与她对视。

  她该别开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转身,直接面对他。

  清澈的大眼和冰冷的表情,她是白艳。

  “你是谁?”即使几乎肯定,他仍要她亲口告诉他。

  白艳疑惑的蹙眉,觉得他问了一个怪异的问题,不过仍冷声回答,“我是白艳。”

  他试着找出白日的白艳与夜晚的昙不同之处,表情、眼神均有不同,似乎,她是天生就有另一个性格,并完全遵循其性格的发展表现。

  “为什么这么问?”她发现他探索的目光似乎想看穿她。

  “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黑曜鳞伸出大掌抚着她的面颊,他再度的感受到她的僵硬。

  白艳排斥他碰她,昙却主动、热情的缠住他,他想知道夜晚的昙对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热情。

  一收回手,思及她可能攀附任何男人,发出相同的轻声柔语,这让他无端的感到愤怒,他的占有欲令他希望她的柔情只属于他。

  白艳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再度转身望向窗外,试图压下心中无法控制的心悸。

  车子一进大门,黑曜麟即命令前方的司机。“开向花房。”

  白艳望向广大庭院,发现不远处有一问如玻璃屋的花房,司机将车停在小路尽头让他俩下车。

  “让你看一样东西。”黑曜麟牵起她的手,带她进入花房。

  花房中种着同一种植物,株株长有垂吊的花苞,部分花苞已经开始松开,花正在缓缓绽放中。

  白艳伸手捧起垂吊的花苞,好奇的问:“它是什么花?”

  “昙花。”黑曜鳞观察着她的表情与举动。

  白艳环视全是昙花的花房,想起了黑曜鳞对她的赞美,他形容她是昙花。

  “你想取悦已经属于你的女人,不嫌太过多此一举?”她的声音充满冰冷讥诮。

  她没有丝毫感动,只觉得危险,任何煞费心机的举动背后都带有意图。

  “是不需要。”黑曜麟没有被激怒,只是平静的望着她的侧面。

  “那又何必如此费事?”尖锐的话语一出,她捏碎手中的花苞。

  刹那,她一阵心痛,怔仲的望着自己捏碎花苞的手。

  黑曜麟不悦的抬起她的脸,本想开口痛斥的话在看见她滑落面颊的眼泪时止住。

  她的眼睛呆滞无神,泪水如泉涌。

  “为什么哭?”他轻声问着。

  白艳摇摇头,再次低头望着自己手心中的花苞,一股花香从她手中传来,浓郁的花香博入鼻腔的瞬间,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缓缓的抬起头,冲着黑曜麟微笑,她不明白为何而笑,只隐约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熟悉。

  黑曜麟专注凝望她变得迷蒙的双眼,试探的问:“你是昙?”

  她微微点头,双手环住他,如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将脸靠在他颈窝,语句清晰的呢哺,“记得吗?我曾这样依附你好久、好久,吸取你的养分而绽放。”

  她湿热的气息及浓郁的香气侵袭他,再度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味。

  白艳松开他,转身望着满室朵朵已绽放的昙花,缓缓走近距离她最近的花朵,轻轻托起,凑近绽放的花瓣,闭上双眼流出泪水。

  黑曜麟看着她的举动,拉她坐进身边的木椅,伸手轻拭她的泪水,满室的昙花香证实他从她身上闻到的花香的确是昙花香气,只是,他想不通她是如何让身上充满昙花香,自然得仿佛从她体内散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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