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突地罩下,封住她的唇,火烫的舌生滑入,肆无忌惮地与她的嫩舌缠在一块儿。
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狠狠洗去其它男人的气味。
他非常、非常火大,只不过离开三个多月,一回来竟发现自己的猎物被人觊觎了,就好像新收的宝贝猫儿,还在循循善诱地驯服她,不敢过于强硬,怕会引发她的野性顽抗,只得哄着、拐着,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小心珍藏着,耐心地等她有一天会认主人了,愿意窝在他怀里,任他抚摸搂抱。
岂料,不过离开三个多月,仅仅三个多月,这只野猫就被其它人勾去了,叫他怎能不气愤填膺!
所以他风风火火的找上门来,要揪着她质问,倘若她的身子真给了花铁鹰,他就要全部抹去,不但抹去,还要添上他的味道才行,他要夺回来,所以,他狠狠吻着她
唐月涵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因为下巴被钳制,让她无法抵挡火舌的侵入,也无法咬他,只感到一阵晕天眩地,还有抵抗不了的羞郝愤慨。
这是一个兴师问罪的吻,像要洗去其它男人的味道,如此激烈,更像要烙印进她心里似的霸道。
一番搅缠激吻后;他总算放过她的唇,借着一点窗外银光,仔细端详她,瞧见她的唇被吻得红肿,大概是因为缺乏空气,她不住娇喘着,脸蛋上惊怒羞三种表情混杂着。
看到这样的她,他的怒气消了不少,伸出指腹,轻轻抚上她微肿的唇瓣,磁沉的嗓音火气消了不少,但依然威严。“我不想强迫你,所以你最好明确拒绝他,让他消了念头,否则……”话说至,点到为止。
她瞪着他,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不打算在她点头之前,强要她的身子,今天,只是来提醒而已。
这还有天理吗?就算逼债讨钱,也该有个借据吧,她何时招惹他了?两人不过碰了两次面罢了,他却一副“我已经掏心掏肺的献给你,你怎么可以负我?”的模样,她完全看不出彤公子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心思呀,难道……他是故人?
她紧盯着他,真恨不得扯下他的面具。
“有本事你就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冷冷说道,即使被他压着,她还是如此拎静,一双美眸冒着两团火,像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封无忌笑了,嘴角微扬的弧度逸出轻浅的魅惑低低的说:“别急,为夫的相貌你迟早会知道。”
她的怒目瞪得更大了,他居然厚颜地自称为夫?简直欺人太其!
“不让我看你的脸,万一以后我在路上认错怎么办?是不是只要是自称彤公子的人,我都得当他是夫婿?”她虽怒,却也懂得沉住气,先诱他拿下面具,就算要算帐也要先弄清楚敌人是谁。他笑得意味深长,气息拂在她依然红艳艳的脸上。“放心,我不会认错你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既然想娶我,就该显示出诚意,至少让我看一眼未来夫婿长什么样子,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封无忌挑了挑眉,果然三句不离本行哪,身下的人儿就算屈居下风,也要想办法留下些线索,虽然是套他的话,但还是愉悦了他。
“你这么担心,我不拿出些诚意也不行。”
唐月涵心中暗喜,本以为他愿意拿下面具了,没想到他只是将一样东西套在她的脖子上,这东西一碰触她效上的肌肤,她立刻感到一阵冰凉。
“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好好戴着,时候到了,我自会娶你入门。”
唐月涵目的未达,当然不甘心,正想抗议,谁知他又补了一句一
“除了定情物,为表诚意,再多送你一样防身之物。”
她正奇怪,他还打算送什么东西时,不料他的气息欺近,往她颈窝上吮咬。
“啊——”她忍不住低叫出声。
这个杀千刀的家伙,欺吻她的唇就算了,竟然还吮咬她的颈子。
“干什么!住手”
她的耐性被他磨光,恨不得咬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真是个无赖!无耻之徒!
她毕竟是个女子,就算平日像个丈夫一样行事,可说到底,也脱离不了女子的身份,被他这样戏弄,她怎能吞下这口气?
这杀千刀的在她题王吸右边吻到左边,直到满足了,才放过她。
“再有那些蜂蜂蝶蝶打你主意,你就把这些吻痕给他们瞧,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他得意的说,原来,他的防身是用在这里,防别人大她注意
唐月涵气到说不出话来,谁会那么无耻把这吻痕秀给人家瞧!她几乎要骂出粗话来了。
他的怒气全消,对她的怒火也不以为意。
“记住,你是我的人,别让其它臭男人有机可乘。”
对她说完这些宣告后,他便放过她,临走前解开她的穴道,便飘然闪出门外,快如风、棘如影般的消失无踪。
她一得到自由,立刻从床榻上起来,点亮烛火,接着去看了一眼日擎和癸叔,他们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适才发生的那些事。
她估计他们身上的睡穴等到请晨就会解了,便走回自己的寝房,借着烛火,她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唇瓣红肿、双颊潮红,颈子上更是青青紫紫的斑点,她气得握拳,一张脸因为羞怒更加红艳,
同时,她也看清楚自己的颈子上,挂着一条玉石颈炼,月牙白的玉,一看就知是上好古玉,澄澈剔透,一开始的冰凉感已经没有了,似乎吸收了她的体温,放在掌心,有些热,定情物?他说了就算教吗?她还不同意呢,别以为她是好惹的,她非查出他的身分不可!
唐月涵一身男装,来到相爷别府的大门,守门的两名护卫见到她,似早有上头的命令,手上长战一收,让道给她。
她看了两名护卫一眼,他们面无表情、神情严酷,如两尊门神一般立着,在她通过后,两人手持的长战再度交叉错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一跨人门坎,在前院的守门人,见到她,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领她往里头走去。
“相爷正在待客呢,烦请姑娘先候着。”仆人笑道,对她的态度其为客气。
“既然相爷忙,那我还是下回再来拜见好了。”
仆人听了,连忙道:“无妨,无妨,相爷有交代,若是唐姑娘来了,请姑娘在客院稍待一会儿,相爷忙完就来。”
唐月涵抱拳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
“哪里,哪里。”仆人一边说,一边领着她穿花拂柳,过桥穿廊的来到客院。
“前阵子听闻相爷回京,忙于政务,何时回来的?”她问道。
仆人恭敬地回答。“咋儿个傍晚。”
“喔?”唐月涵目光不留痕迹的闪过一抹精芒。“不知彤公子是否也跟随相爷来到洛梅镇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仆人为她沏好茶后,便嘱咐客院侍女好生伺候着。
这种伺候高官权臣的仆人,都受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懂得回应来客,却又不说太多。
唐月涵知道间不出什么,她只是试试,封无忌是咋日傍晚达的,彤公子则是咋夜找上门的,此人必然就在这府里。
她若无其事的喝了杯茶,然后为难地向侍女说道:“这……若是可以的话,我想方便一下。”
侍女听了立即明白她的竟思含笑道:“姑娘请随我来。”
她领着唐月涵往客院后头走在后院中,.盖了一处专门给贵客用的便房,这便房四周植了矮竹,颜色青翠,一看就知是品种上好的矮竹,竹林旁盖了一座清池,用竹筒引山泉入池,泉水流淌时出悦耳的水声,旁边附有木杓,予人舀水净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