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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奴隶营里,她就忍不住要清洁自己。

  她那么爱干净,让他即便在寒冬,每隔数日,也会把自己清洗干净,总不想让她觉得他太脏,闻起来太臭。

  他把今天赚得的铜板,放到桌上时,她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他,她垂下眼,将微湿的长发,掠到耳后。

  她洗了那头乌黑的发,拿布巾包住了大半,刚洗完澡的她,嗅闻起来更香了,平常总显苍白的双颊,透着淡淡的粉红,春花般的小嘴莫名湿润还沾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就连那小巧的耳,都嫩红嫩红的。

  “澡堂里还有些热水,你要洗吗?”

  他看着那缓缓一张一合的小嘴,几乎没有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满脑子只想着要低头伸舌舔去那悬在其上的水珠,尝尝看它是否如他所想的那般香甜。

  “张扬?”

  她微哑的嗓音,让他猛地回神,看见那诱人的小女人近在眼前,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甚至抬起了手,试图触碰她的脸。

  他心一惊,黑脸微热的退了一步,不敢再和她同处一室,他匆匆开口应道。

  “我去洗澡。”

  说着,便绕过她,大步出了门,在途中就将身上的厚衣整个往上一并拉脱下来。寒冷的空气袭来,却无法让热烫的身体降温,也不能平息胸中那狂跳的心,和几近沸腾的欲 望。

  他快步走向那依然温暧潮湿的澡堂,刚踏进门,他就发现来洗澡是个错误的决定,这蒸气腾腾的屋子里满是她身上的诱人香气。

  她刚刚才在这儿,褪去一身衣物,赤裸着那白嫩的娇躯,用双手抚摸清洁自己的身体。他差点想立刻倒退出去,却无法动弹,那热气让他感觉,像是整个人都被她包围,让他瞬间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

  她不是他能碰的女人。

  他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他不想再吓到她,或破坏现有的一切。

  可这些天,有时他仍会梦到和她激情交缠的春-梦,他总会惊酲过来,连在梦里都不敢让自己继续。却也总会在酲来时,发现他的手不安分的待在她身上,腿问的欲 望又硬又烫的抵着她。

  强迫自己离开她,一次比一次难,需要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久,他总忍不住多待一下,感觉她的温暧。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假装自己仍在梦里,真的要了她。

  但他已经做错太多,如今的日子,太过珍贵,他不想失去她的信任,不想让她再用那惊惧愤很,甚至鄙夷的眼光看他。

  我就住在隔壁那巷子,屋前种了两棵桦树。今夜子时,我会亮灯,你来敲我窗,我让你进来。

  阿莉娜的提议在脑海中响起,也许他应该去找她,就像她所说的,那只是各取所需。

  他太久没有女人了,而阿莉娜想要他,不用他付钱去买,不用他费心讨好,她只是想要他的身体,他只要转身走出去,穿过半座城,去敲她的窗子就可以。

  也许好好发泄一次,他就不会那么的想要这一个。

  也许他需要的只是女人,任何女人,任何心甘情愿欢迎他的女人。

  不一定要是她。

  但他能嗅闻到她的味道,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香气,包围着他。

  他关上了门,褪去剩下的衣物,坐在她才坐过的板凳上,用她才用过的木勺和澡豆,缓缓清洗自己。

  这实在是种折磨,他不知他为何那么蠢。

  不一定要是她。

  那个女人不想要他,她清楚表示过了。

  为了他和她好,他应该要去找阿莉娜,解决他的需要,释放累和的压力。

  记住,今夜子时,我等你啊。

  他应该要去找阿莉娜,但他只是闭上了眼,握住了自己,想着那个不让他碰的小女人,想着她用那双灵巧的小手,抚摸着他,做着她绝对不懂,也不可能做的事。

  第14章(1)

  夜,渐渐深了。

  那个男人洗好了澡,绣夜能透过窗,看见他从那澡堂中走了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她看见他发也微湿,知道他也顺便洗了发。

  他朝屋子里走来,可走没几步,却停了下来,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那张黝黑的脸庞紧绷着,像在考虑什么。

  —颗心,提了起来。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那女人的邀约。

  他抬手拨着湿发,双唇紧抿,厚实的肩背,微耸。

  她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压着心口,站在暗影里,隔着窗棂看着他。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朝这儿看来,她屏住气息,明知他看不见她,依然忍不住藏到了窗边的墙后。

  外头悄无声息,他没有过来,可她也没听见大门门闩被打开的声音。

  那寂静教她忐忑、让她心慌,然后等她发现,她已拿了千爽的布巾,匆匆开门走了出去。

  她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才发现那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门边,正要开门。

  “怎么了?”他看见她开门出来,愣了一下,只问:“屋子圼不够暧吗?”

  “不是……”绣夜仰头看着他,心紧喉缩,只能道:“我只是看见你洗了头,想说外头天冷,你怎还傻站在那儿。”说着,她故作镇定的把布巾递给了他。

  “把头擦一擦,湿了发,遇风容易着凉。”

  他接过那布巾,盖上了头。

  她双耳微热的退回屋里,快步走去替他倒了杯热茶。

  他跟在她身后,一边缓缓擦着发,在矮桌边盘腿坐下。不像她发那般长,他的发剪得很短,这两个月虽然长了一点点,仍盖不住双耳。可虽然发短,他却因此擦得很随便,5S后和耳朵上,仍有水珠在那儿。

  桌上烛光微亮,映照着它。

  当他把布巾还给她,从她手中接过热茶来喝,她忍不住抓着那布巾,站在他身后,再帮他擦了两下。

  他僵住,如先前那般。

  她跟着微僵,却没缩手,只是继续再次擦着他顶上粗短的黑发,面红耳赤的哑声解释,“你没擦干呢,得干一些才好。”

  “嗯。”他应了一声,身子仍是僵硬。

  这行为,太亲密,超越了两人不曾言明,却始终存在的默契,她应该缩手了,可他耳上还湿着,而她听见自己悄声说。

  “还有耳朵。”

  他没有抗议,只是沉默。

  绣夜拿着布巾,捏握住了他的右耳,轻轻的揉了两下。

  他颈后的两条大筋,悄悄抽紧。

  她把布巾换到左耳,缓缓揉擦。

  他颈边的脉动,因为她的行为,有力的跳动着。

  然后,像被鬼迷了心窍,她不自禁的抬手,不再隔着布巾,而是直接以指腈抚摸着他粗短的发,和那曾经被她咬伤的耳。

  她只是……只是要看它是否干透……

  他完全屏住了气息,她能嗅闻到,他的发上,有着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

  那是澡豆的香味,他去洗澡,当然用同一个澡豆,当然会有同样的味,但那相同之中,又有些不同,混杂着另一种她在这些日子越来越熟悉的味道。男人的味道,他的味道。

  她轻觖着他的耳,那儿的牙痕,早已消失,连疤也淡去。

  在那一刹,她几乎想俯身再咬他一口,让他身上重新带着她留下的印记,教他没办法去见那身材丰满、风 骚又淫荡的女人。

  这残暴又充满占有欲的念头,让她猛地回神,倏然缩回了手,以手背轻压着心口,面红耳赤的退开,紧抓着布巾丢下一句。

  “应该千了,你喝茶吧,我去把这湿布晾起来。”说着,再不敢看他一眼,她转身将布巾拿到屋外晾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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