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擦脸的。”他指着自己的脸,再指着她的脸。
她还是不懂。
他干脆直接伸手挖了一小佗乳白色的膏状物,直接抹在自己脸上,重复道:“脸。”
“噢,脸,我知道了,这是擦脸的?”她恍然大悟,把罐子放到桌上,学着他挖出一小地,双手合十在掌心上匀开,才抹到脸上。
“像这样吗?”
“没错。”他点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他也跟着扬起嘴角。这些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她根本没想到要保护自己太过干燥的皮肤,但他却想到了,还亲自做了这像乳液的保养品给她。
初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有些感动。
他抹在脸上的乳液抹得并不均匀,有些还沾在胡子上。
她知道,他平常是根本不用这种东西的。
他是特别为她做的。
不觉中,她微笑抬起手,替他抹去胡子上的乳液。
他愣了一下。
“你的胡子沾到了。”她笑着开口解释,把抹去乳液的手指给他看,“看,沾到了。”
他看着她手指上的乳液,又一次扬起了嘴角。
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不知哪来的冲动,她抬高手,把手指上的乳液抹回他粗犷的脸上,因为经年累月的住在高山上,他的皮肤十分粗糙,比她更需要乳液的滋养。他僵了一僵。
“别动。”她噙着笑道:“让我帮你擦好,别浪费了。”
他没有动,只是变得更加僵硬。
她没有多注意,只是自然而然的把乳液擦到他胡子没遮到的皮肤上,高耸的颜骨,他的额头,然后是耳朵。
她感觉到他耳后的脉搏。
她的视线不经意和他对上,差不多到这时,她才突然察觉,这动作已经太过亲密,逾越了朋友之间的界限。
家里的男人太多,她又从小帮忙带弟妹,肢体的碰触,对她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但对他却不然。
他很僵硬,明显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他看着她,眼也不眨的看着,仿佛连呼吸也停了。
不觉中,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却无法把手从他应该冰冷,此刻却开始发烫的耳上移开。
心跳莫名加快,她的笑意,缓缓消失在唇边。他的视线是如此火热,一双幽暗的眼,仿佛燃起黑色的火,她可以看见自己就身在其中,在那团黑火里,一脸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应该要把手收回来,但却不想,他的脉搏很快,她可以摸得到,他的脉动,透过他耳朵后那薄薄的皮肤,传到她的指间。
恍若眼前的男人,正因她的抚摸而紧张,受到影响。
无法控制的,她屏住了气息,迷失在他眼底。
忽然间,他往后退开,调开了视线。
“快变天了,我先出去忙,这个你收好。”他粗声开口,把桌上的陶罐重新塞回她手里,然后就走了出去。
她微微一愣,小手握着陶罐,看着那合上的门,一时间,掩不住心里突然上涌的失望和怅然。
不知怎地,在方才那长得像永恒的一秒,她还以为……
他会低头吻她……
热气,浮上双颊。
她期待他吻她。
被这个事实吓到,初静抱着那个小陶罐,有些震惊的慢慢坐回椅子上,发现自己在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个孤僻的大叔。他不是大叔,她告诉自己。他只比她大十岁而已。她感觉有些晕眩,只能加深那呼吸。
脚边的卡卡,仰头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只是错觉……”她对着它咕哝。
它耸起眉,仿佛在质疑她。
“如果不是,我就惨了。”
它的回应,是一个大大的呵欠。
她只觉得大事不妙,她应该把他当朋友,只当朋友是最安全的。
她不应该对伊拉帕有其它感觉,她并不打算长久在这里住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她搞不好根本没兴趣,若非如此,他刚刚早就打蛇随棍上了。
天晓得,如果刚刚他低头吻她,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他对她没兴趣,才会走开,她实在不需要担心太多。
只不过,这念头却只让她更加沮丧起来。叹了口气,她站起身,趁他在外面忙,赶快把私藏在口袋中的照片夹回原来的那本书中。
第7章(1)
天堂和地狱,原来是可以共存的。一大清早,她如同往日一般,在寒冷的冬夜中,滚到了他的怀里。怀里的女人背对着他,但他的右手在半夜伸到了她的毛衣里,盈握着那形状美好柔软的ru房,她的毛衣因此被撩到腰上,背部一半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腹部。
他热烫硬挺的yu *望,更是隔着裤子挤压着她的臀。
半梦半醒间,他不自觉亲吻摩掌着她如丝般的肩颈,搁在她腰腹上的左手,更是习惯性的往下移动,将她拉得更贴近自己。
她在睡梦中轻叹了口气,发出小小诱人的呻吟,无意识的转过身来,迎合他的亲吻。
他忍不住呻吟出声,那粗嘎的声音,让他猛地惊醒过来。该死!她不是妓女,她信任他!几乎在第一时间,他放开了她,快速小心的拉开她的手脚,翻下了床,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迅速转身,远离床板上那甜美的诱惑,走进简陋的浴室。
老天,他差一点就上了她!
快速的脱下衣裤,他咬着牙,打算用另一次的冷水澡,浇熄那充斥全身的yu *火。
他早知道,和她一起睡,不是个好主意。
冬夜太冷,她夜夜偎到他身边来,他几乎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
他总是比她还要早起,他不认为她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和他纠缠在一起,她是那种很好睡的人,晚上一闭上眼,就会一觉到天亮。
迟早有一天,他会真的把事情做完。他必须想个办法。可是,他不想去想办法,他的脑袋里全是她的感觉、她的味道。她尝起来,就像最香浓的奶油和蜂蜜。他想回去把事情做完,但那个女人信任他。
她邀他上床,不是为了一夜春宵,不是为了放纵情*yu ,她是为了让他能好好睡觉,就只是单纯的睡觉。像她那样的女人,不可能和他乱来,她不是那种随便放浪的女子。
她信任他。
他不想毁去那在他生命中,如此稀有珍贵的东西。
他抖颤的闭上眼,可嘴里依然有着她的味道,掌心和指尖还残留着她柔嫩肌肤上的余温,还有其下那小小的、逐渐加快的脉动,指尖更有着她腿间甜蜜的湿润。
明知应该要拿起水瓢舀水,清洗自己。
但他最后,还是以左手握住了腿间勃发热烫的硬挺。
心跳,急速的跳动着,大力的撞击着他的胸膛。
他不该这么做,但这次比之前几次更加接近顶点,就算冲了冷水,他依然不信任自己回到房里能忍得住,他一定得发泄出来。即使站在这冰冷的小房间,他依然觉得她像是贴在他身上磨蹭,那香味、那气息、那性感诱人的身体……
他必须发泄出来!他咬着牙,靠在冰冷的墙上,握着自己火热的yu 望,开始来回套弄着。
火热的春梦,无端中断。因为冷,初静醒了过来,才发现他已经出门了。
幸好不在,不然她不知道,在她依然清楚记得那淫乱的春梦时,该如何面对他。
她夜夜春梦,不管他对她有没有意思,无论她想不想要,火辣刺激的绮梦一再纠缠着她。
这两天,她越来越无法在白天正眼看他而不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