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嗯?”他的指尖抚上她花办似的红唇,感觉那柔软的触觉:“又变成小哑巴了?”阮依侬还是不肯开口,长长的睫轻轻颤抖着,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但她的举动仍流露出抗拒的意味。
她的反常令雷驭风有点讶异,她个性温柔,对于他也一向顺从,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哪怕被他坏心地强追她配合时,她也只会默默的服从,顶多面红耳赤地抗议两句。
“那好。”他咧咧嘴,眸子里的火花燃烧得更加热烈,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邪肆又傲慢的话语:“我会吻到你说话为止。”说完,大手占有地捧高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强悍的唇完全封住她的小嘴,每一处都细细地来回摩挲舔舐,想要攻陷她微弱的抵抗。
“唔……”她想起下午吴嫂讲的那些话,心里一酸,本能地挣扎起来。
他说到做到,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只大手揉进她的发问,迫使她承接着自己的深吻,重重吸吮,牢牢纠缠,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轻叫出声。
“不要……”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每次惹火他只能使自己的下场更难看。
“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是不是应该说句别的?”他总算离开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贪恋的吻着晕红的粉腮,那细嫩的肌肤让他的唇流连忘返。
“你……放开我……”阮依侬全身都在发抖。
“不放。”雷驭风收臂,将她抱得更紧。火热的薄唇又转向洁白如珍珠的柔嫩耳垂,伸舌不住地轻舔逗弄。
好痒……阮依侬瑟缩一下,两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
“想我吗?”他的气息开始凌乱不稳,爱极了她全身散发的淡淡馨香。
明显瘦了,眉问都是僬悴,话越来越少甚至开始躲他,听佣人说她的食yu 也越来越差,每日足不出户地坐在屋子里发呆。
是因为那个摄影师的回来,她开始对他们的婚姻感到后悔?
“不要……”被他强行纳入怀里的阮依侬叫出声,小手也握成粉拳,不停地捶打着他。
一个使力,雷驭风将阮依侬的身子压在身下,两人陷入柔软的大床中,薄唇又吻上了她甜美的红唇,不住肆虐着,下一秒,他发出闷哼,眉宇蓦然蹙起,黑眸窜出阵阵火苗。
阮依侬颤抖地盯着他的唇,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居然咬了他的舌!
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受伤般地喘着气,对视的目光中意味复杂。
“你拒绝我?”半晌,雷驭风终于开口说话,眯起眼,锐利的眸紧瞪着眼前惊慌失措又六神无主的雪白小脸。
阮依侬屏住呼吸,口中血腥的味道让她反胃。
“是因为那个摄影师?”冷嘲的嗓音询问着一个在心头萦绕多日的疑问。
阮依侬一僵,水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没错,他不可能对那些新闻一无所知,他同样在怀疑她品性不良,动机不纯。
还有什么可辩解呢?她懂得什么叫“人言可畏”,也明白什么叫“三人成虎”。虽然当初是他强迫她嫁,可如今他还是会来对她兴师问罪。
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瞅着面色铁青的雷驭风,不否认也不承认。
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情人回来了,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开自己的丈夫?”
她哭了,不住地摇头。
“说话!”
“我没有。”她委屈地呜咽。
“没有?”雷驭风满脸愠色,“难道你要告诉我,从来就没有后悔嫁给我?没有恨过我不择手段逼迫你?还是你会对我说……你爱我?”
他的声音冷酷得像冰块,脸色却暴戾得像火山,让阮依侬唰白了小脸。
“看样子我还是令你害怕,”雷驭风自我嘲讽般地冷笑一声,她的反应恰恰回答了他的每个疑问,“在你眼里,我除了有钱外一无是处是吗?可是你既然嫁给了我,就不准再去惦记别的男人!”
“明明……是你有了情人……”脾气再好的小猫咪也会有被惹毛的时候,她低泣着忍不住反驳。
他有了新欢,上华国际的于小姐念书时就对他一见钟情,他还应邀去参加对方的生日会,谁知道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反过来疑心她,他可以再恶劣一点!直接丢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算了!
“情人?”雷驭风一挑眉,敏锐地抓住她话语的尾巴:“什么情人?”
阮依侬扭过脸,他和他的情人如何,她有什么权力过问。
她没做他的情人,也不过是因为他大发善心地给了她一个“雷太太”的身份,就她而言,连五十步笑一百步的资格都没有。
雷驭风突然问:“你在吃醋?”
吃醋?阮依侬原本苍白的脸染上几丝红晕:“没有。”
“没有?”他眯了下眼,蓦然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很好,我会记住。但是你现在听清楚。”他猛地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铺,大手掐紧她纤细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一字一句地吐出威胁:“我不管你跟那个男人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现在是我雷驭风的太太,就算你不愿意,也得乖乖地躺在我的床上!”接着,他愤怒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砰”地将门甩上。
他生气了,很生气……阮依侬昏沉沉地想。
那些字句都是切割心扉的利器,无形地撕裂着她,一股酸涩涌上鼻间,她觉得,好疼。
第6章(2)
夜阑人静,灯火未眠。
雷驭风靠在大床上,怀中抱着昏睡的妻子,大手轻抚她苍白的小脸,担忧地凝视着她。
方才的不愉快,让他跑到书房里抽了几支烟后又回到卧室,发现她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他。习惯性地将她拥在怀里,马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全身冰冷,怎么呼唤也不醒。
一股恐惧狠狠朝他击来,他不知道她怎么了。
开灯,掀被,浅色的睡裙边沾染着点点血迹。那鲜红的颜色令他大骇,撩开她的裙子,发现丝质内裤及雪白的大腿上同样全都是血渍。
他一面打电话通知官夜骐,一面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客房,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裤。
雷驭风敛起眸,长指揉着发疼的额鬓,低声叫道:“老陈?”
“先生。”一直静侯在门外的老陈马上推门进来。
“这几天我不在,家里有什么事吗?”他问。
“没……没有。”老陈不自然地回答,还飞快地摇摇头。
“官医师来了吗?”他挑眸,视线仍然没离开过怀中那张苍白又精致的小脸。
“是的,先生,刚才通过电话,官医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老陈同样担心地瞅着昏睡的阮依侬。
“去楼下等着,他一到就马上带他上来。”雷驭风交待着,握起着她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指,“还有,叫吴嫂把参汤端上来。”
“好的,先生。”老陈点头离开。
不一会儿,吴嫂已将参汤端进屋内,雷驭风亲自拿超瓷骨杯里的调羹,小心也吹凉,再喂阮依侬。
“这几天我不在,家里有谁来过?”他边喂着边随意地问,仿佛闲话家常。
吴嫂一怔,抬头察颜观色一会后,才小声道:“先生回来的前一天,有位罗先生来过,夫人跟他在客厅说了一会话,大概在半小时后他就离开了。”
“是吗?”雷驭风没抬头,将调羹放回杯子,拿起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替阮依侬擦擦嘴角,继续问:“除此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