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妃临九天 终卷·夫荣妻更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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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齐靳再振精神,于是重新冲刺,于是攻城略地,他在她身上插了旗子……搞清楚了吧!平西大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

  事毕,他在她耳畔甜言蜜语。

  他说:“相思刻骨,病入膏肓,朝暮寻卿,只为求药。”

  听着,她露出笑靥,这个男人啊……不是不能也而是不为也,几句难得的情话,把她之前所有的委屈瞬间抹平,令她心中泛起酸甜苦辣,将之当做一世之诺。

  她把自己缩进他怀里,亲亲他的下巴,柔声问:“求到了吗?”

  “方求到一剂,但务求病根除尽,还得继续服用,此生怕是要依赖此药生存。”

  黎育清咯咯笑起,圏住他的腰,紧紧箍着,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份实实在在,果然是大将军呵,够霸气!明明她喜欢他不比他喜欢她少,却是三言两语便让他占到先机,好像她就是白享受、白受宠了似的。

  既然如此,他就得继续疼、继续宠,直到她愿意承认,他的喜欢比她多,之前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的爱情才公平。

  继续疼、继续宠?没问题,他低声在她耳畔问:“小丫头,新药熬好了没有?大将军得用药了……”

  这天,平西大将军大展雄风,在小妻子身上品尝无数次胜利果实,战鼓一擂再擂,从白日到黄昏,从黑夜到晨曦初升,小妻子竖白旗投降,从此臣服归顺数十年。

  随着齐靳开始在练武房里“学”走路的消息传出去,沉寂多时的将军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他进步得非常快,才短短几个月,己经可以丢开拐杖自行走了。

  齐湘每日都会进古柏居,黎育清多少能够感受到小丫头心里的诸多矛盾,她几次想同自己示好,却总在最后关头不明所以地退缩回去。

  这让她想起前辈子的自己,那时,面对杨秀萱的耳语诋毁以及嫡母的宽容大度,她不是没有挣扎犹豫过,只是在曰日的洗脑之下,她依然选择背叛嫡母。一 \'她考虑很久,向齐靳提及,是不是把齐湘带到古柏居同自己住,好让父女亲近、母女培养感情?

  可齐靳见她成日里忙碌不停,怕多了个齐湘要照应,她会过于劳累,便直接拒绝了。

  确实,府里府外要打理的事太多,还有“天衣吾风”和“沐舍皂坊”那边的事要忙,就算帐目营运不必她伤脑筋,她还是要经常往那里递雕款和绣样。

  对于设计这回事,她越练越上手,这回她雕出一系列以水果为造型的可爱香皂,送过去后引得众人惊叹不己,昨儿个,“沐舍皂坊”已经为新款皂放出风声,相信新皂推出,必能卖出好成绩。

  这几款香皂不只苏致芬喜欢,齐湘也爱不释手,黎育清送一匣子给齐湘,拐来她一篇习字。

  黎育清希望自己和齐湘之间关系能够更密切些,只不过要面面俱到似乎有困难。

  老实说,她怀疑曾蓉蓉正担任着“萱姨娘”的角色,自己也曾经在齐靳面前说过几次,可齐靳几句话吩咐下去之后,曾蓉蓉毫无异议的开始教齐湘读书认字,虽然进度慢,总也是起了头。

  她没可挑剔之事,却还是趁机问齐靳,“你确定蓉姑娘会是照顾齐湘最合适的人选?”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再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教养湘儿。”她不知道齐靳是打哪里来的信任,细细观察之下,她发现了齐靳对曾蓉蓉的态度与旁人的不同。

  银杏口直心快,提醒她得防着,还说:“男人贪图新鲜,偏有女人喜欢旧酱装新瓶,引诱男人尝鲜。”

  月桃冷冷加了句,“是旧酱装新瓶还好,就怕是发霉的老猪肉塞瓮底。”

  石榴沉稳、木槿实诚,两个人虽不多话,却也可以发现,只要齐靳在屋里,就会找借口阻挠曾蓉蓉进门。

  收拢手边帐簿,支起下巴,黎育清定定看向窗外。

  唉,就当她心胸太狭小吧,对于曾蓉蓉,她无法产生与齐靳相同的信赖感,自己前世行差踏错的一生,她不愿意看到齐湘重蹈覆辙,得想个办法,将曾蓉蓉和齐湘分开。

  “在想什么?”齐靳放下书本,望向发愣的妻子。

  黎育清回神,走到软榻边,他轻轻一扯,将她拉进自己怀间,环住她的身子,他喜欢与她亲昵。

  黎育清道:“我在想很多事。”

  “一件一件说。”

  “你那些同袍弟兄们都安置下来了,田地也一一分派下去,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就算有那些田地,加上朝廷发下来的抚恤,顶多也就是个吃饱、手中有两个闲钱的状况,若要让孩子上私塾读书、谋个好前程,困难大了,上回我同佘管事去巡田地庄园,见到许多才四、五岁的娃儿下田做农事,才多大一点的小身板呢,就佝倭着背、负起装满粮食的箩筐。”

  “你不忍?”

  “他们的爹爹、兄长为国家出生入死,就算没有封侯拜相,或是得个小官做做,却也都是英雄人物,他们值得更好的对待。”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办个书院,教他们认字,也教木工、雕工、裁缝、剌绣、厨艺、制阜、管理铺子,就算他们长大之后,没办法在科考上有所表现,至少有一技之长,可以做管事、当厨子,能把日子过得丰富和美,不至于饿死。”顺着她的话,齐靳思索,也可以从中挑些孩子同周译学习医术,大齐军医不足,每逢战事总有些来不及抢救的伤兵。

  “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苏致芬的铺子缺工?”他揶揄道。

  “更正,第一,那不只是致芬的铺子,我也是老板之一。第二,如果那些娃儿长大,也随了他们的爹娘当农夫农妇,将军可能确保皇上还肯赏你更多良田?第三,的确,手艺好的工人难寻,与其同人抢,不如自己培养。”

  “但我之所以会出现这个念头,最根源的还是你那些同袍弟兄对孩子的忧心。人对未来有展望,才会自信而快乐,他们也许缺腿缺胳臂,但能够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前途,才能活得开心幸福。”

  “我相信只要给那些勤奋的孩子一根绳子,他们就会积极攀住、极力往上爬,就像我和哥哥一样,当年若不是爷爷奶奶把我和哥哥带在身旁,也许我们会长成见识浅薄的无知之人,也许被人当枪使还沾沾自喜,以为自个儿很能干。”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碰到存心算计的,到最后,落得一个悲凉下场,那苦头,她尝过,若能扶人一把,不教他们走入相同命运,何乐不为?

  齐靳微笑,明白她习惯以己度人,不愿旁人受自己曾吃过的苦头。

  “知道了,皇上在附近赏一块地给我,找个时间过去看看,可以的话,就把书院盖在那里。”

  “皇上又赏你东西?”

  自从他能够拄杖而行,他便重返朝廷,黎育清本以为自己要花大力气说服他的,却没想到他自个愿意,压根不用她费唇在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会这样顺利时,他笑着对她说:“你不是教过我,别人要教我们不畅快,我们便要笑给他们看,别人要把我们踩在脚底下,我们就得把头抬高高,别顺着那些讨厌我们的人,要用成功把他们给活活气死。”于是他上奏折,皇帝知道齐靳愿意出仕,乐得东赏西赏,反正有个会生财的十三弟在身旁,他何妨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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