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放进嘴里,雁菱慢慢地品尝牛肉的鲜甜,一边暗暗地观察着 琰立。他以极专注的手法切割着牛排;或是和杰克开怀地聊天;他举起酒杯喝酒的样子 。在这里,他又变成我所不熟悉的琰立,在这里这一面的他是我所陌生的。但是只要凝 望他,我的心就会被无限的柔情所充满,是我变了吗?还是因为我爱他爱得太深了?
满怀心事的吃着食物,等到琰立又再为她将酒杯添满之时,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 竟已经喝了几杯了。
“琰立,我不能再喝了。”她看看面前仍旧像座山的食物,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吃了 多少东西,但饱胀的肚子却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我也吃不下了。”
“这么快就吃饱?你还没有尝到玛莉拿手的甜点——巧克力蛋糕呢!”琰立拉过她 ,吻掉她唇瓣遗留的油渍,爱怜地拍拍她的脸颊说。
“蛋糕?不,我吃不下了。”她推开蛋糕很快地说。
“你不吃的话,玛莉会伤心的,就吃一小口好吗?”
“可是……”面对他温柔的语气,雁菱有些犹豫。
“拜托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吗?玛莉跟杰克都很喜欢你呢!刚才杰克还说今天这 瓶酒是为了我的女孩而开的,可见他们真的很喜欢你。”琰立拿起餐巾轻轻地为雁菱擦 着唇,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好吧,我再吃一点蛋糕好了。”面前的蛋糕在他的保证下散发出诱人的光彩,她 用汤匙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那股浓浓的巧克力立即在口里挥发出满足的气氛。
“如何?”琰立放下刀叉,含笑地问道。
“好吃,很好吃!”雁菱只能拚命点头的朝玛莉笑,那个晕眩的感觉愈来愈严重, 终于她在痴痴地笑了一阵子之后,整个人不支地往桌面上倒过去。幸好琰立眼明手快地 拉住她,否则她必然将自己砸在巧克力蛋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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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几声呻吟,雁菱努力了半天才睁开眼睛。晕黄的灯光投射在墙上显现出一个个 大大的阴影。她用手撑住自己,这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在琰立家……琰立呢?
惊惶失措的她立即跳下床往隔壁那个有声音传来的房间跑去,记忆慢慢地回来了。 我跟琰立到农庄吃饭,我们要去坎培拉,那……这里是哪里?
站在两个房间相连的门边,雁菱这才明白是什么将自己吵醒的,琰立正背对她,对 电话筒中的人吼着,由于他说得太快,所以雁菱没办法完全听懂,只听到几个比较熟悉 的字,如:台北、台湾。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琰立,虽然只是讲着电话,但他仍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盛的生 命力,就好象统领百兽的王者狮子般的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势。
“琰立,我这样爱着仍是这么陌生的你,究竟是对还是错?”雁菱自言自语地说完 之后,轻轻地走向他。
仿佛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琰立一见到她立即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靥,将她拉进自 己怀里,和他一起坐在深陷而又舒适的牛皮椅中。
“醒过来了?没想到你真的醉倒,所以我决定在农庄停当一晚,明天再到坎培拉去 。”他吻着雁菱的耳垂,在她耳畔悄悄地说。
“那……你坎培拉要办的事怎么办?不就耽搁了?”雁菱有点罪恶感地耳语。
“那些事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有没有好一点?”他听着电话那头的谈话声,搓揉 着她的颈子亲昵地咬咬她。
“好多了,琰立,你在跟谁通电话?”雁菱羞红了脸地拉开彼此的距离,看到他愈 来愈阴沉的脸,诧异地问。
“没什么。”琰立三言两语地就结束了那通电话,抱着她在腿上轻轻地摇晃着。
“想不想出去散散步,今天晚上夜色很美,有星星呢!”
雁菱直觉地感到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她只是顺从地让他为自己披上外套, 随着他一起向外走去。
琰立心事重重地掏出烟,连喷了几口烟之后他仰望天际的那轮明月,一旁马厩里传 来的嘶鸣声引起他的注意。
“跟我来。”他身手矫健地珨跃而进栏围之内,拿出马鞍放在其中一匹白马的背上 。将马牵出马厩之后,他骑上马向她伸出手。
“我没骑过马。”雁菱摇着头地向后连退几步,面对比她还高的马,她心存畏惧地 说:“我只要用走的散散步就好了。”
琰立从马背上俯身看着她,眼神之中尽是笑谑。“咦,这个女孩子会是今天那个理 直气壮的说要脱轨,尝试人生中其它的东西的同一个人吗?”
“我是这样说过没有错,可是也没有人规定我一定要骑马啊!”马鼻子喷出热热的 气,通得雁菱又连退几步。
“是吗?原来你是说说而已,等到新的挑战出现时,你又缩回你小女孩的壳里去了 。”
“谁说的?我才没有!”
“是吗?”琰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神态尽是揶揄。
“好吧,骑就骑,有什么了不起的?”雁菱说着把手放进他等待着的手中,只是略 一用力,她就被他拉上马稳稳当当地坐在他前面。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双腿使劲儿一夹,白马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跑 去。
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彼此,琰立搂紧雁菱,让她的背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会不会冷?”
“不冷。琰立,你要带我到哪里去?”雁菱放心地将头枕在他颈畔,天边的星星像 是会跟着她们跑似的紧追着她们。
“去哪里有这么重要吗?”他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就一阵心烦,究竟是哪里出问题 了?李彤报告说警方已经在宅子四周都布下警哨等着偷袭雁菱的人出现,但却一直没动 静,等待几天使每个人都快磨光耐性了。
最可怕的是在琇芸的床前又出现玫瑰花,那家私人疗养院向来是以优异的警卫系统 而闻名,也因此那间疗养院成了明星政要们最爱的疗养所在。
而那束花竟莫名其妙地穿越重重警卫的被放在琇芸床前,这中间的过程竟然没有人 发现,如此说来,那琇芸的安全……眼前我又不能回去,因为雁菱的安全必须靠我保护 ,想到这点就令我烦闷,那束花到底是谁送的?他究竟对琇芸有何企图?
“琰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雁菱拉拉他的袖子以引起他注意的问道。“我已 经叫你好几声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担心琇芸。”
“琇芸?她不是已经送到疗养院去了,出了什么事吗?”雁菱一听马上坐正了身子 追问。
“没事,这是当哥哥的通病,总是要多操心一些。”他说着将雁菱又拉回自己身前 。
“我哥哥也是这样,他有时连我裙子的长短都要管。有时候我要出门了他还叫住我 ,叫我‘不要把萝卜腿拿出去吓人。’很毒对不对?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为了我的安 全着想。”
“你有萝卜腿吗?”琰立故意探出头去打量着她的腿,这使得雁菱大发娇嗔。
“你讨厌,我才没有萝卜腿哩!”雁菱半转身过去作势要捶他,但他却扳起她的下 巴,让她无所遁形地望进他充满欲望而深沉的眸子里。
“琰立……”雁菱被他眼神中那股浓郁的激情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别开 脸却被他牢牢地握住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