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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惊醒了沉迷在往事之中的水湄,她用力的推开他。“不,裴星,不可能的。 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在过日子吗?在我好不容易建立起平静而有秩序 的生活之后,你怎么能如此恣意的闯进我生命,要求我破坏我生活的规则!”

  “水湄,什么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虫,我有事业、有钱 有势,甚至我拥有了璞园。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再拆散我们,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了。”他 愈说愈兴奋的楼紧她,如此的用力似乎要将她紧紧地镛进自己体内似的。

  水湄挣扎着脱离他的强力臂膀,她喘着气连连摇着头。“不,你错了。裴星,没有 人要夺走你的任何东西,包括我在内,是你自己放弃的,是你放掉我的!”

  “但是……”裴星用力拉住水湄的手,急急地说道。

  “裴星,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不要怨恨任何人,因为这都是你自己造成 的。”水湄用手背擦去盈眶而出的泪珠,转身即往楼上跑去。

  望着自己被水湄甩开的手,裴星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为什么?为什么水湄会认 为我该为这一切负责?不明白,我不明白啊,难道水湄……不,她不可能不明白当初我 所受到的排挤和奚落。

  不错,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是如此的幸运。父母亡故之后,被财会田声望都趋至顶点 的手会风收容,日常生活起居都受到最妥善完美的安排,甚至还有轻松如意的职位等着 我自军中退役。

  但是我要的并不是这些啊,我只想拥有平平凡凡的生活,但周遭不断有人以各种恶 意的眼光打量着我,拿辛苦的在基层奋斗的铭雍和我比较,我成了依赖李家而存活于世 界上的米虫!

  在那受尽伤害的松彦企业,我犹如一只误人陋恶的陷阱而脱不开的兔子,松彦庞大 而精确分工的体系,就像迎头撒下的网子般的几乎令我窒息。而水湄就是我唯一的安慰 ,在每一次的奋力跳起之际,她总是甜美的向我招手,使我有再跳起的动力。可是她并 不足我的。不只一次的,松彦中的主管们不只一次的提到,李省风是如此有意的将水湄 嫁给他的独子铭雍,亲上加亲以巩固松彦。

  这个传吉一直令我存疑,但事实却愈来愈趋于明显。水湄不再要我接她上下课;每 晚我摸黑的溜进她房中时,她永这有做不完的功课、念不完的书。取而代之的是铭雍接 送她上下课和为她补习课业,这种改变使我不得不相信那项流言。

  或许她曾经爱过我,但我太了解她了。她不会违抗那个安排的,温驯如小鹿的水湄 从不违背她亲爱的姑姑和姑爹的心意。就如同她自小学习的芭蕾在李会风一句浪费时闲 时,马上就停止了一般。我知道她热爱芭蕾,甚至在小女孩的心愿中,地想成为一位伟 大的芭蕾舞星。

  这样的她又怎能毅然的站起来为我们之间的未来而跟所有的人抗争呢?唉,水湄, 找该感叹这化弄人,还是为我们的身不由己而感伤?

  而她却斩钉截铁的说那是我的错。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但是如今的我已不回于 五年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解决问题。水湄,五年前我们错过了彼 此,五年后的今天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即使要我粉身碎骨,水湄。这一生我与你纠缠走 了。

  他将那本诗经挟在腋下,为自己倒了杯酒,叹着气的朝他下午刚搬进去的老房间走 去。在经过水湄的房间之际,他轻轻地在书上亲了一记,再放在她门口。

  “晚安,水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唉……”他喃喃说完,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间 。

  水湄用手揩敲着桌面,瞪着那个正好整以暇的喝着咖啡的人,她细致的鹅蛋脸已经 因为生气而呈铁青。

  “你是说你把阿隆辞退了?你知不知道他父亲生着病,而他的妻子也要在下个月生 产……你……你怎么可以把他辞退!”她简直快要破口大骂,但顾及最基本的礼貌,她 强迫自己放轻音量。

  “水湄,要不要来杯咖啡?呃……我注意到你只喝茶而不喝咖啡的,那喝茶好了。 ”裴星说着为水湄将面前的杯子倒满沁番的红茶。“要不要加些鲜奶?空着肠胃喝茶可 不好。”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为她在茶中添加着牛奶,水湄咬咬下唇才仲手去制止他的动作。 “裴星,我不想喝茶。我只想请你解释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裴星执起水湄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记响吻,逗得端着炒蛋过来的阿霞姨露出会 意的微笑。

  “亲爱的,不要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嘛!”他慢条斯理。“就如同我刚才所说的, 从今天起由我接送你上下班,我已知会阿隆了。”

  “但是……”水湄不以为然的想反驳他。

  “水湄,我恐怕你那美丽的小脑袋没有弄清楚我所说的话”我只是叫他不用来接送 你”我并没有辞退他。我要他回松彦,他说他以前是在企划部,所以我要他先回企划部 ,若你白天要用车而我又无法接送你时,才由他为你开车。我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他说着为她盛了一大盘的炒蛋。

  “可是……”水泥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将又子寒人她手里。“裴星,你听我说, 我的意思是说……”

  “快趁热吃,我先去换衣服。”他说完即丢下餐巾起身。“我们十分钟之后出发, 你慢慢吃,不要急。”

  水湄皱起眉的扔下又子。“裴星,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虽然我们结婚了,可是耶 并不表示你可以这样……这样的干涉我的生活!”

  裴星在原地以脚跟很快的旋转过身子,他木然的看着水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水湄,我不是在干涉你的生活;我是在为我的妻子处理一些琐事。”

  “但是我……”水湄睁大眼睛的望着他,就像他所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我们……”

  “有什么话等会儿列车上再说。水湄,你坚持不度蜜月、不请婚假。这些我都依你 了,我实在想不通你还有什么不满?但是没关系,我想我总会找出能让你满意的方法, 现在好好吃你的早餐好吗?”裴星用手爬梳额头上掉落的发丝,漫不经心的瞄着腕表说 。

  水湄语塞的低下头,她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盘中黄澄澄的炒蛋。面对他如 此委婉劝低姿态.,她发觉自己也不好太咄咄逼人的在一大早就与他争论。

  但是刚才一走进餐厅,他即宣布已叫回隆不用接送她上下班时,她却感到一股无名 火立刻往上冒。唉,为什么梦境中我可以与他那么和睦的相处,而现实生活中的我却有 如刺蜗般的时时刻刻与他针锋相对?

  就在昨天夜里,那个已许久不普出现的梦境又再次的反复出现在不稳的睡眠之中。 她已不是那个年幼无依的孤女,相反的,她怀抱着一个美丽如洋娃娃的女儿,由铭雍开 着车,车上还有她早逝的父母。

  揄快的气氛中,车子停留在某个她所陌生的地点,她的女儿、父母和铭雍含笑的向 她挥子。她试图拉住车子,但车却头也不回的驶远了,只留下抱住自己哀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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