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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德南也以他的实力着着实实的在出版界掀起一阵话题,使他的光圈更闪亮几分。

  “德南,有你这个大才子的点子,我李绫还有什幺好说的?”李绫涂满鲜红蔻丹的指甲往德南肩上一搭,她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反正你德南号称是最伟大的化妆师,只要是经过你包装的作者,几乎都稳上排行榜前端,尤其是那个易虹,明明已经是过气到老掉牙了,但你把她再重新规画,又是拍广告、又是主持电视节目,没事闹闹绯闻,现在不是成了什幺‘青少年的感情张老师’,好歹也是年收入数千万的女作家。所以德南,不管你提出什幺样的企画案,我完全无条件配合。”

  听列李绫的说法,德南扬了扬眉毛的转向萩萝。

  “如何?萩萝,你呢?”

  “呃,我可以考虑看看……”

  “嗯哼,跟我顶期中一样的答复,好吧!我希望你们在各自的稿子之外,一个月之内再交给我额外的一篇稿子,进度有点赶,但以我对你们的了解,我相信你们办得到。别太高兴,我的话还没说完——李绫你必须给我一份推理或科幻的稿子,记住,床戏不能超过五分之一篇幅:至于萩萝,你要给我一份火辣辣、令人兴奋难捺的罗曼史,激情戏起码要占三分之二强,明白了吗?”

  不顾面前得意洋洋暍着咖啡的德南,萩萝和李绫面面相觑良久。

  “但是,德南,没有激情戏,我哪写得出东西?”将鬈发全掠到脑役,李绫首先发难。

  “内容。小姐,我深信男人的脑袋起码比他裤裆里的东西有价值,你可以从情节的编排着手。”

  “见鬼唷,我认识的男人里,可从没人讲话这幺露骨的!”李绫嗲声嗲气的白了德南一眼,瘪着嘴道。

  “这我相信,这大概是因为我是你工作上认识的男人,我们之间共通的就只行工作;不像别的男人是陪你谈恋爱,制造绯闻用的。”德南举杯敬了李绫,自我调侃的说。

  “唔,如果你希望的话……”李绫掮了橱绘满流行亮彩眼影的眼帘,她的风情立现。

  “谢谢,那倒不必了,我坚守工作和娱乐要分明的原则!你呢?萩萝。”

  “啊?我……找还是觉得不太适台……”

  “别这样嘛,萩萝,你不觉得这挺好玩的吗?况且写罗曼史根本一点儿也不难,你只要把平常跟男朋友相处时的情节,加点想象力,源源本本的写出来就好,很简单!”

  窘困使得萩萝的耳根子开始发红。该死,八成连头发都起火燃烧了!

  李绫察颜观色的望着萩萝,突然用力地一击手掌。“我的天哪!萩萝,难道你从没交过男朋友?你今年几岁啦?二十、十八?真是太教人意外了,我妹妹虽然比较晚熟,但她十六岁就已经换了三个男朋友了,你简直可以送到博物馆去展览啦!”李绫朝德南两手一摊,叼着她的凉烟道:

  “德南,我看你别为难萩萝啦!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女孩,怎幺写得出激情的罗曼史?”

  被李绫那直来直往的语词激起满腔不服输的愤怒,萩萝站起来,上身横过桌面,直盯着李绫意外的眼睛——

  “谁说我写不出来?你等着,我一个月内交稿。”

  “那好,我李绫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一定会比你早交稿。德南,我先回去写稿了。”

  磨着牙的望着李绫踩着五寸的细跟高跟鞋,一摇三晃的在所有人注视中离去,萩萝头也不回的以指头敲打着桌面。

  “德南,麻烦你请助理将李绫的书寄一套给我,我就不相信我挫不了她的傲气!”萩萝越想越生气,她气得双颊通红,胸脯上上下下剧烈的喘动着。

  “何必跟她呕气呢?不过,也只有现在,才能让我窥见你有人性的一面。放心,有任何问题的话,我都会尽全力来帮你解决的。”德南握住萩萝的手,眼匠闪过了一抹不寻常的光芒。

  望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萩萝这才恍然大悟的立即缩回自己的手。“谢谢,但我想靠自己的能耐。”

  “萩萝,你知道我……”德南凑近萩萝几寸,欲言又止地睇着她。

  唯恐德南说出什幺令自己害怕的言语,萩萝霍然起身,仓皇的闪避着他的视线;“抱歉,德南,我还有事要办,书就请助理寄给我,再见。”

  *******************

  几天后萩萝收到了书,在囫图吞枣的连夜挑灯看了几本之后,她这才总算明白,何以李绫的书可以叱咤书坛这幺久。

  但相对于荻萝的精确名词,李绫书里的许多比喻,就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了!比如说什幺叫“坚强的温柔”、“酥醉人心的笑容”,更别提“属于卧房的眼睛”?

  在语焉不详的请教过一些常来附近露营的女童军后,看着那些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高中女生鄙视的表情,萩萝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老得该送到纳骨塔去了。

  好下容易在奉献出几个波士顿派、巧克力蛋糕,和好几磅的咖啡之下,萩萝才终于明白这些字句全都以字面上的意Bj去解释即叮。

  是下是像这样深邃又遥远得令人几乎要身不由己的陷进去的阵子,就叫做‘卧室的眼睛’?

  “如何?我只有偶尔要借用你的浴室时,才会让你发觉刭我的存在。”像个祈求长辈的小男孩,他突然露出了全然没有心机的无邪笑容,令毫无防备的萩萝,小腹像被很狠地捶了几拳般的透不过气来。

  “我……”面对他谦逊又甜蜜的请求,萩萝只觉得自己的决心,像在六月烈阳下的冰淇淋,正非常迅速的软化消退。

  “可以吗?这真对我真的有很特殊的意义。我小时候是在附近的农村长大的,现在老家已经铲平盖大楼,只有这里还是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他双手环抱胸前,站在那株须根飘洒如瀑的老椿树下,轻风徐拂,将他身上混有淡淡苔藓调古龙水和体味的风,朝萩萝迎头兜来。

  好吧,反正他看起来没什幺危险性,况且据他所说的也是人之常情,俗话不是说金窝银窝总下如自己的狗窝,就让他住下来……

  慢着、慢着,时萩萝,你是哪根筋又不对劲了?他为什幺没有危险性?杀人放火的强盗会在脸上刻写“我是杀人”吗?你哪回善心大发后,没有带回一箩筐的麻烦?

  别的不提,就说那次你自火车站捡了个你认为是‘可怜、孤苦无依的逃家小孩’吧!对方搜刮光家中所有值钱财物外,临走前,还差点儿一把火烧掉房子。

  还有数下尽的流浪猫,流浪拘,不但把房子搞得天翻地覆,满地黄金,更别忘了随货附赠的跳蚤、皮肤病!

  现在,你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竟……

  虽然理智的那一面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重复又重复的敲着警告的钟声,但萩萝却仍是肯定的对他点点头,听到那句“好吧”由自己嘴里吐出,她差点没被自己吓死!

  “嗯哼,那就先谢谢你啦,我最好趁天黑前把帐篷跟行李部打点好,否则天一黑,那些可恶的掠夺者,可没那幺容易摆平。”

  “掠夺者?”萩萝被他那温暖的笑容震得失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蚊子,还有你走廊边的那些猫狗们!”他指指那群懒洋洋地瘫在走廊和屋顶的猫狗,他弹弹手指走回去,继续搬运着一袋袋的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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