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狼宗的公孙狩。”斐然迳自倒了杯茶水,“他在这儿吧?”
月穹百思不解,“二师兄怎会答应与你们皇爷府合作?”
“很简单,小皇帝答应纳兰先生,今年黄金门的赋税全免。”
那只糖公鸡小皇帝居然会在银两上让步?果然是天下红雨了,这也难怪她家的铁公鸡二师兄会前仇全泯,没骨头地与皇爷府合作了。
“原来如此……”该说她家二师兄的做人原则终究抵不过省钱原则吗?竟为了一笔税金就轻易把她给推出去卖了。
雨眼在厅内扫过一圈没见着人后,斐然把目光放在这名前科累累的女人身上。
“公孙狩人呢?”他该不会来得太晚了吧?
“你说那个美男啊,这会儿还没醒呢。”月穹抬了抬下颔,直指内室的方向。
“你对他做了什么?”
月穹搔搔发,“哪有做什么?不过只是把他迷晕了画他几幅裸画而已。”都因这位范本主角实在太不配合,每每把他打趴了又会爬起来,害她不得不出动迷药,让他暂时当上几时的睡美人。
“……”小妹,不是三哥不帮你保住你家师爷的清白,实在是这辣手摧草的女人不要脸得太没下限了。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地传来一声巨响,公孙狩一脚踹开内室的房门,脸色相当不好的他,气喘吁吁地扶着门边,愤怒不已地瞪着那个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把他绑来的月穹。
“你这疯女人……”他是打不过这个相级中阶的女人没错,可她竟还给他下药?更不要说她还将他给剥光了,然后放在床上按她心意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他要是放过这个女人,他就不姓公孙!
月穹很是惊奇,“咦,你居然醒得来?”
脑袋还有点晕的公孙狩甩甩头,踩着勉强的步子来到斐然的身边坐下。
为免自个儿的裸画会被印在她写的那个什么小黄书上,一直都半昏半醒的他,能不早早挣脱迷药醒过来吗?当初在落到她手里时,他就已事先吞了各式迷药的解药,所幸天不负他,总算是让他蒙对了一颗!
“可惜,我也才画了几幅而已……”放跑了这头肥羊,她上哪儿再去找姿色这么好的品种啊?人果然是不能惯的,在画了这个极品后,也许往后其他男人都很难再入她的眼了。
公孙狩才没管她在惋惜些什么,“把画给我!”
“这可不成。”她没有商量地摇首。
同样身为男性,斐然毫不犹豫就站在公孙狩这一边。
“把画给他,不然我就立即通知蓬莱,叫他来这剁你手指。”哼,这女人的软肋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蓬莱的月穹,雨眼不善地眯了眯。
“威胁我?”
斐然打了她一棍后又给了颗糖,“若你还想要西苑皇帝手中的魂纸的话。”
“你有办法弄到手?”月穹当下态度一反,什么裸画都不看在眼底了,有纸钱烧比较重要。
“不是我,是他。”斐然指指身边明珠蒙尘的某人,“他可是狼宗的黑心师爷,要得罪了他,我想你“后可就再也找不到魂纸可上坟了。”
他就是近来让铁料涨得天怒人怨的祸首?
“喔?”怎么她就没看出,这小子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斐然冷冷一笑,“因我皇爷府会不惜一切帮他。”
“你们干嘛多管闲事?”
“谁让他是我妹子家的人?”既然小妹都发话了,身为疼爱妹妹的三哥,他怎可能会让她失望?
月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家子无可救药的恋妹狂……”
“画呢?”公孙狩可没心情听他们叙旧。
“喏,箱子里。”她手往旁边一指。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的公孙狩,听了赶紧跑向搁放在厅边的木箱,一打开来,几张活灵活现与真人无异的裸画,便映入他的眼帘,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目,也令他的理智当下全数断线,愤怒地将那些画纸给撕成漫天碎片。
“我杀了你这无耻的女人……”
不小心瞄到那几张图的斐然,微绯着脸,忙伸手拦下要冲过去跟月穹拼老命的公孙狩。
“公孙兄,冷静点。”不得不说,月穹的画工……还真是神乎奇技。
月穹不在意地撇撇嘴,“紧张什么,我又还没印成图。”
“你还说!”刚被斐然按在椅上的公孙狩差点又跳起来。
“行了,时间有限,接下来咱们该谈谈合作事宜了。”斐然的耐心没剩多少,“相信公孙兄你没什么意见吧?”
他一怔,“什么合作事宜?”
“你家宗主夫人要咱们三人给两苑皇帝一点颜色看,就当是他敢栽赃狼宗的代价。”
公孙狩极为不满地指着某人的鼻尖,“这疯女人也要跟我们合作?”
“她可是打手。”斐然不疾不徐地转首看向另一个不甘不愿的人,“你说是不?”
“慢着。”月穹指着屋中的唯一闲人,“他出脑我出力,那你出什么?”
斐然说得理所当然,“我出面子。”偷魂纸这种体力活,公子他从不干的。
“啊?”
他懒洋洋地再抛出个诱饵,“你不是知道魂纸在西苑皇宫中,却没法进宫也找不到机会下手吗?我可是原国的然公子,就算是两苑皇帝,他也得卖我皇爷府一个面子。”
月穹两眼一亮,“那……”
斐然气定神闲地一笑,“接下来的,就都一块儿坐下商量商量吧。”
当斐然顺利与月穹碰头后,另一边自狼宗出发的斐净,在半个月后已来到南贞国国境内。
路上与木木东商量过后,他们一行人即扮成了一队从他国前来的普通车伍,斐净为要来南贞嫁人的大户小姐,而他们则是她带过来当嫁妆的家仆。
一抵达南贞皇都的郊外,斐净即租了座庄园,整支小队的人马暂时在这儿落脚,次日,斐净将他们都召集至庄内的大厅。
木木东拿着手中的地图问。
“南贞女皇的秘密山庄?就连南贞国的人也都不知道?”
“嗯。”斐净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犹青翠的树林。
“夫人,您打哪来的消息?”
负责探消息的花雕笑得很诡异,“这世上,有一门只要有利益就什么生意都接的门派。”
“什么门派?”
“黄金门。”不就是那家爱钱不要命的门派吗?
木木东还有点迷糊,“不知夫人打听这秘庄的地点要做什么?”
他们不是要去找南贞女皇算帐吗?结果他们的目标不是有着女皇的皇宫,而是这个听都没听过的秘庄?
斐净转过身,“当然是为了登门抢劫当强盗。”
“那个……”阿提拉举起手,“夫人,那座秘庄里有什么?”
他们不是来与南贞女皇一决高下,而是只是来抢劫的?
“南贞女皇的宝贝。”
“宝贝?”听到这二字,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斐净说得很是云淡风轻,“南贞女皇除了国库外,她还有个外人皆不知的私人小金库,而金库里头的财产数目,可是她国库的整整一倍,这可是她特意攒下来要在日后当嫁妆的。”
下一刻,原本犹在兴奋的汉子们,脸色都开始发青。
国库的一倍?
他们……有必要干这么大的一票吗?
这可不是抢抢西苑战马或是挖挖北蒙神树那等小事而已,这是搬光女皇的嫁妆啊!
斐净耸耸两肩,“其实我也没想要怎么为难南贞国,我只是针对南贞女皇单纯想抢抢她,好教她明白明白,挥军来我狼宗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可不能常干,不然小金库可是会很空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