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罗伦可是跳到黄河怎么都洗不请了。钟斯举手对他请来的四人乐手做了个手势。音乐声开始悠扬的旋绕在整间大厅。“别再逗他了,乔茜雅,你也知道这是罗伦的无心之过。罗伦,请乔茜雅跳只舞,向她赔罪吧!”
罗伦像遇到救星般,“对、对、对,全怪我的嘴巴,不经大脑思考乱说话。心爱的,赏脸跳个舞吧!”
乔茜雅在钟斯的说和下,也不好僵持下去。她最后便在他的簇拥下,和罗伦共舞了一曲。两人缓缓的舞动着。钟斯坐在他的高椅上看着这对俪人。
“爵爷,你怎么不去跳舞?”亚乔带着他的女伴跳到一半,来向钟斯说。“玩得不高兴吗?是不是没有……”
钟斯笑着再喝了口酒,“怎么会呢?我很高兴。你去玩吧!”
“让我给你介绍几个——”亚乔还尝试着要说服他的领主说。
“亚乔,带着你的女伴去玩乐。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钟斯只好更严肃的说。
亚乔明白他的意思,“是,那我们跳舞去了。”
终于,钟斯又得回他的安静了。
这会是漫长的一夜。人们会不停的吃喝享乐着!直到天蒙亮的时候,大家才会逐渐的散去。在那之前,大家玩的玩,跳舞的跳舞,赌钱的赌钱,喝酒的尽情喝酒。一年辛勤的工作要在这一天得到放松。
钟斯看着人们疯狂的玩乐着,自己却没有心逗留在这里。再过一会儿,等到大家都半醉时,他要悄悄的溜走,那时已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失踪。
“钟斯,陪我跳只舞。”乔茜雅刚和罗伦跳完一只快舞,双眼晶亮的对他说。“你也应该尽一尽你这身为主人的义务吧!”
拗不过乔茜雅,钟斯只好由他的座位中起身,“这是我的荣幸。”
音乐在这时候,换为一种较为柔和的乐风。钟斯微微环着乔茜雅的背,两人缓缓的移动着,他们安静的舞着。
“钟斯,你觉得艾美怎么样?”她打破沉默说。
钟斯看向在长桌上,羞得脸都几乎贴到桌面上的女孩。“她?她很有教养。”
“那当你的妻子怎么样?”
皱起眉,“她太安静了,而且动不动就脸红。我不知道我受不受得了。”
“那么,妃柔可以,她很活泼。”
“太聒噪了。”还是摇头的钟斯说。
“你真的不想再婚吗?我记得你有很多情妇嘛!你可以娶艾美,然后养一位你喜欢的情妇,这样不就好了。”乔茜雅大胆地建议。
“我真不敢相信,我会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钟斯低头瞧着乔茜雅说,“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听到谁养了情妇吗?”
“那不一样。现在我了解,像艾美那样的女孩,也许对床事不会太热中。你养个情妇是必要的。”乔茜雅明白的说。
钟斯摇摇头,“我不会那样对待我的妻子,就像罗伦也不会这样对待你一样。以前的情妇都是在我和玫琳结婚前的事了。现在,我没有想过这类事。”
“那么,是我听错了?”乔茜雅自语说。
“什么?”钟斯回问了一声。
“没有。我刚才听到,厨房的女孩说什么……“这是领主情妇要的”。我才以为……可能是我误会了。”
原来如此。嘉翎又在搞什么鬼?钟斯有点不高兴的说,“你误会了。”
“是吗?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养一些没有地位的女孩当情妇是无所谓,可是瑞特毕竟是你的继承人,你不应该让情妇来教育你的孩子,你还是再娶一位名门闺女回来吧!”乔茜雅继续说着,“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是位伯爵,怎可没有夫人呢?”
“乔茜雅,你就不要再说了。”钟斯停止了脚步说,“我自有打算的。”
就在乔茜雅还想开口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钟斯看到一个他的手下正在地上打着滚。他拨开人群,“怎么了?”
“不知道,我们在这边比着腕力,谁知道他突然倒地,脸色发白。”一位在旁边观看的人说。“也许是撞——唉、唉、唉哟!”说话的人说着说着也抱着肚子开始在地上打转。
两人同样都很痛苦,像疯了撞邪似的在地上哀嚎着。
“去找村子那位大夫来。”钟斯吩咐旁人说。
“领主大人,上回你骂他是庸医,他就跑了。现在没有人懂得草药医术了。”
“谁说的,还有金姑娘懂。”另一个人答话。
“哼!”这声冷哼来自亚乔,“说不一定就是她的巫术在做怪呢!”
钟斯有点疑心,但是他没说什么,“去找金姑娘下来。”他手随意指说。
可是他这一指,指到的是空气,因为很多人都躲开了。而且陆续又有了两人倒下了,呻吟的模样让人胆颤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钟斯?”乔茜雅脸色微白的小声问。
“不要担心。没有问题的。”钟斯怒火冲天,可是并不是针对这里的任何一人,而是不在这里的某一人。他会知道这件事究竟和金嘉翎有没有关联的。“我到楼上去一下。”他将乔茜雅交给她丈夫说。
“罗伦,你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乔茜雅没见过席钟斯这么杀气腾腾。
“我也不知道。”罗伦耸耸肩。“我看我们还是别问的好。”
乔茜雅点点头,过了几秒钟才说,“罗伦,我的肚子。”
“你的肚子怎么了?”
“我也有点不舒服。”她脸色开始发白,不过还是尽量镇定的说。
“什么?!”
☆ ☆ ☆
门被用力敲开时,嘉翎早已安睡在床中央了。她并没有被那声敲在壁上的门板给扰醒,钟斯走到床边,粗鲁的将她摇醒。“起来,金嘉翎。”
嘉翎起先还茫茫不知所以,看到钟斯的脸色,她便完全清醒了。
“怎么了?”她推开被子,坐起身。
钟斯严肃冷静的看着她,“下面发生了一点事情。”
嘉翎等他说下去,她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相当严重。“我在听。”
“你回答我,你有没有对堡内的人施咒语?或是,你有没有做了什么事?万一有,你最好现在就让我知道,不要让我去查出真相。”他低头怒视她。
“你怀疑我什么?你认为我会伤害你们堡内的人?我不是已经说过几千遍,我不是个女巫,我也不会对你的人施什么法术,我更不会去伤害你的人。”嘉翎拉紧她的睡袍,法声说。
钟斯看着她,骤然伸出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跟我下楼。”他简单的说。
“等等。”嘉翎搭在他的腕上说,“先让我换件衣服。”
钟斯自然的看向她的衣服。单薄的衣料,几乎不能掩住她隐隐发抖的娇躯。他眼中以为她正害怕的发抖,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嘉翎是冷得受不了了。一离开那温暖的被窝,嘉翎的鼻头都快冻僵了。可是她这副发抖的模样,让他缓了缓自己严苛的面容,他不晓得为什么动了点恻隐心。
“你换吧!我在这边等你。”他松开她的手腕。
“你不是要在这边看我换吧!”杏眼圆睁的嘉翎问。
席钟斯只好绅士的又转过身去,“你换吧!”
嘉翎赶紧把握时间,跑跳到她的木柜前,套上羊毛底衣及厚料的长袍。“夏娃?”
“在这儿,金小姐。”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的来找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又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