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问她要经过多少淬炼才算是爱情,她也回答不出来,只知道当他深陷危难时,她愿意伸出援手,完全没有多加思虑,或许是在湖里,自己撞进他的怀里时,黑潭般的双眸就已经锁住她的心。
“在我的故乡,如果男方想向女方求婚,一定要准备花束和戒指,最重要的是一颗真心和誓言。”
老天!古凤玉,你疯了吗?你才十六岁!她的理智不停的叫嚣。
但是她决定顺从情感,疯狂一次,尤其当她愿意涉险救他离开墓穴时,便知道自己坠入爱河了,而她懦弱的心在呼喊着自己要勇敢。
这种改变似乎又不是改变,她觉得是一种潜力被激发出来。十六岁嫁人很早,如果这是她唯一可以与他更进一步了解的方法,那么她愿意尝试。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古凤玉清楚的明白要赢得他的信任不容易,他或许开口求婚,但可能是基于责任、喜欢,甚至是他的占有欲。如果要完完全全的获得他就必须改变身分,那么她愿意赌这一把。
“好,你等我。”当扈坚持坐起身,脚步蹒跚的往屋外走,不愿意让她搀扶。
看着他这种可爱的固执,她不禁微笑。
天啊!古凤玉,你真的是爱上他了。
她走到室外,坐在椅子上,减少他来回的距离。
没有等候多久,她看见他吃力的跨过门槛,额头冒着薄汗。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至少可以英勇神武的向你求婚。”当扈嘴唇苍白,勉强挤出笑容,对于自己虚弱的状况十分不悦。“但是我不想冒着让你改变心意的危险。”
好讨厌!泪水遮住视线,她原本计划要把这一幕刻印在心版上,这辈子才这么一次啊!只是这花怎么会是波斯菊?她可以想像他没有浪漫细胞,但是拿着波斯菊求婚,她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撇开中国近代才出现的以菊祭祀的习俗,在欧美地区,少女向心爱的另一半告白时,洋洋洒洒的情书中总会夹一朵波斯菊,所以波斯菊的花语是少女的心,但他是男的。
“我知道这枚戒指的尺寸不合,而且不值钱,不过它是我从小随身携带,把它当成我的新开始,现在我把开始给你。”当扈拔下戴在中指的玉戒。
对古凤玉而言,它真的太大,就算套在大拇指上,还是松垮垮的。
这枚玉戒色泽饱润,虽然不清透,但是微温,烫着她的拇指。
“你根本不清楚我的背景,确定要娶我吗?”
“我娶的是你的人!我只要知道你愿意涉险救我就好。”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把这枚戒指还你。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保存你的开始。”她泪中带笑,没有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愕然。
爱?太虚幻的名词,所以她相信这种东西?当扈没有反驳她的说词,指腹眷恋的缠卷着她乌黑的长发,丝绸般的触感让他莫名的有种满足。他重视的是这个,实体的触感和真实的拥有,至于爱不爱,那根本就摸不着。
他只知道自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确定自己要她,所以他不会有放手的一天。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强烈的占有,并不陌生,但对人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可讳言的,他不讨厌自己对她有这种情绪。
大掌轻轻的扣住她的纤腰,他很轻易就把她搂抱到自己的腿上。
“这表示你同意我的求婚?”
“你觉得我答应太快?不矜持?”
当扈摇摇头,“我很高兴,原来你也想要拥有我。那么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轰!如果人可以自燃,古凤玉相信自己应该到达临界点。这男人真的不懂礼仪,连这种羞人的话都可以说得如此自然,尤其他热切的眸子直盯着她,传达饥渴的意念。
她庆幸自己是坐着的,否则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岂不是更糗!
“我怎么可能知道?”
听她娇嗔的语气,当扈明白,她知道!
“可以吗?”他的吻细碎的、绵密的落在她的颈窝。
他温热的鼻息熨烫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拱起娇躯,渴望更多亲匿。
这种未曾有过的qing\\\\\\\\yu,她在书上看过,同侪间也不避讳讨论,所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知道和现实经历不同,随着他越来越亲密的举动,衣裳开始飘落,奇异的温度随着肢体张力反向上升,古凤玉惊奇的发现原来男女之间可以这么不可思议,她也拥有让他疯狂的特质。
娇喘和低吼交织成旋律,连屋外的人都红着脸回避,当扈不介意让人知道他对未来妻子的疼爱,而古凤玉则是初经人事,根本不晓得这些声音太放肆。
他们沉浸在旖旎的qing\\\\\\\\yu氛围中,探索彼此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当扈半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刷着她的秀发。
年轻就是本钱,经过几天的休养,他已经回复大半精神,却不急着回当燕楼。如果他一手栽培出来的管事无法分担主子的辛劳,那么除了该反省自己识人不清外,还要检讨平常是不是让大伙太轻松,才会造成应变能力这么差劲。
古凤玉半靠着他,翻著书册,闲得发慌是浪费生命的行为,她也不爱购物,更别提跟一些富家太太应酬,她还没有成为台面上人物呢!
午后闲憩,多美好!
合上书册,她抬头看着当扈,“你还要继续这种生意吗?”
“什么意思?”
“盗墓是缺德的,你应该清楚。”她的眼眸清明,没有任何指责,只是纯粹的阐明事实。
“我不做,也有别人做。”
“但是你已经累积足够的财富了。”
“没有人会嫌财富太多。”她太单纯,双眼黑白分明,显然不曾被钱逼过。当扈从她识字这件事就断定她的出身背景即使不显赫,也绝对富裕。
“盗亦有道,你已经够富有。”
“如果我决定不做,那么搜罗楼的人该何去何从?我不能不顾他们的生计,他们有的跟着我十几年。”
幸好他不是贪得无厌,没有放弃盗墓纯粹是对手下的一份责任。古凤玉扬起微笑,搂着他的腰。
“搜罗楼的人眼识奇佳,他们多是此行的翘楚,一眼就可以分辨是土是宝。我们可以把搜罗楼重新定位,做其他比较安全的生意。”
“说得容易,大家火里来,水里去,有人拥有数十年的经验,要说服他们金盆洗手,比登天还难。”天真!当扈难得的扬起嘴角。
“你在笑,是在取笑我吗?”古凤玉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呼,“我从来没有看过你笑耶!”
他心生警觉,收敛笑容。
“怎么不笑了?我发现你笑的时候,下巴的地方有个小漩涡。”她伸出手,抠着他的下巴凹处。
当扈不肯让她得逞,张嘴咬住她的手指。
“哇!你咬人。”她惊呼出声。
“这是咬手指,咬人应该是这样。”他轻易的制住她扭动的娇躯,示范何谓咬人,从她的手腕内侧到颈窝,香嫩的肌肤让他舍不得离开。
原本的尖叫变成轻喘,古凤玉觉得才刚降温的身子又开始发热。怎么他似乎时时刻刻都想着发情?难道是撞伤了脑袋?
她硬是压住他的放肆,“我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有点不悦到嘴的美味又飞掉,他佯装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