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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可是暗着来的,谁像小姐这样大剌剌的说出来?再说,小姐的名节都毁在楼主的手上,怎么可以不嫁给楼主?”

  “好女不与人共夫!”

  “左先生就是怕你会这么说,所以才交代春鹃,如果小姐有这种疑虑,一定要说出实情。”

  “什么实情?要娶江桌云是假的?想藉此让江家蒙羞,让世人认为江家为了攀龙附风,硬是将闺女送进当燕楼,让整件事变成笑话?”古凤玉一口气说完。

  春鹃瞠目结舌,“小姐,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恨透了江家,没道理这么久不往来,一往来就认祖归宗,还任由江家人予取予求,这根本不像他的行为,只要他不肯,没人能逼他就范……朝这里想,就不难理解他的策谋是什么。只是他有为江桌云想过吗?她是最无辜的,这种事被传出去,将来谁敢上门结亲家?他岂不是毁了江桌云一辈子?”

  “小姐,你怎么……”

  “你或许认为我应该同仇敌忾,忠诚的站在楼主这边,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有独立的思考意识,清楚的知道孰是孰非,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算计所有与江总坤有关的人,那是迁怒,那么他和江总坤又有什么差别!”

  “小姐,为什么你要……”

  窗边有道黑影疾速离开,不想再听下去了。

  那么他和江总坤又有什么差别……

  原来在她的心底,已经把江总坤和他画上等号。

  她根本不知道,根本就是愚妇,她知道他的恨有多深吗?他跟着入地洞开始干起盗窃的勾当时,有好几次是死里逃生,最严重一次受伤,他躺在破庙里,巴不得自己干脆不要睁开眼,这种痛,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咬牙撑了过来,当时的他有多痛,现在就有多恨。

  当扈拿起放在桌上的几张纸,用力撕毁,碎片飘落在地上,依稀可辨识他扭曲的字体写着——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他原本是想要讨她欢心,所以按照她留下的诗词一再抄写,现在只显得可笑。

  他绝对不会和江总坤一样,绝对不会!

  第9章(1)

  古凤玉知道依当扈的社会地位,愿意拉下脸来看她已经是一种恩惠,至少在春夏秋冬的眼里,她们一致认为楼主对她有情有义,就算她依旧不正眼瞧他,他也表现出甘之如饴的态度。

  但是,这不是她要的!爱情不应该有任何的委屈和隐瞒,就凭他瞒着她还向江家示好,甚至被动的让江家以为他真的在筹办婚事,她真的无法原谅他。

  难道恨真的可以蒙蔽一切良知?

  “这是我请土云阁送来的首饰,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就留下来吧!”当扈命人将绒盘放在桌上,上面摆满作工繁复的步摇、篦节,光彩夺目。

  “有学柔她们的消息吗?”

  “还没有找到。”

  “你骗我。”

  “我不冒任何让你离开的风险。”

  “就算我会因此而恨你也一样?”

  “要恨就留在我身边恨我。”当扈看着她,眼神充满柔情。“你可以留在我身边诅咒我,看着我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现在只想回家。”

  “我不能让你走!”当扈紧紧拥住她,这柔软的躯体散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香气,深吸一口气,神经瞬间松弛,还有说不出的满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躯体只要接近她便开始躁动的原因。

  这香气是主凶,控制着他的身体,凌驾在理智上。

  不理她的挣扎,他执意用双臂钳制住她。

  当扈深深的吻她,交缠的唇舌不停的传递需索的讯息,他已经渴望这么久……运用男性的力量,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敏感带。

  她一直是很热情的小东西!

  一番云雨后,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她却溜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楼主,如果没事,可否离开我的房间?我还想看书。”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那么我去书房。”古凤玉转身,想离开房间。

  “站住!”

  她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该死!当扈随手披上白衫,冲了出去,砰的一声,一掌按住她已经拉开的门扉。

  “我已经低头示好了,你还不满意吗?”

  他转动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乍见她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不禁微微一愣。

  “你……你在哭什么?”

  “我……我想回家!我想见学柔她们!”古凤玉抽抽噎噎。

  她才十六岁,前些日子面对他的不理不睬,还有下人们的蜚短流长,她不是无动于衷,但是伤心落泪又能唤回什么?只是更显得自己悲哀罢了!

  她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在二十一世纪,她的成就甚至有可能登上诺贝尔殿堂。

  她的能力卓越,怎么会蠢得败在爱情上?

  “别哭,好不好?别哭!”

  当扈从来不曾见过她落泪,她这么坚强,代表懦弱的泪水压根儿无法与她画上等号啊!

  或许是这样才让他更加无措,同时也让他明白,怀里热泪盈眶的人儿也有软弱的一面,尤其当泪水灼炙他的胸膛时,他不禁要自问,他真的错了吗?

  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大婚,江总坤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知道古凤玉正在闹脾气,为了避免有任何变卦,干脆要大儿子江别玉将江桌云送进当燕楼。

  他们登门造访的时间太唐突,也不合礼仪,当缘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着头皮禀报当扈。

  当扈忙着检阅新一季的运价,“还不简单,安排他们住进城外的别馆。”

  “楼主,这不好吧!现在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让他们住进当燕楼所有的别馆,恐怕……”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随别人说!”

  “但江公子说送江桌云来府里,是和楼主培养感情啊!他还说江湖中人毋需在意区区小节,重要的是两人过得快乐。”

  “培养什么感情?告诉他们,我公事繁忙。”

  “如果他们坚持住在当燕楼里呢?”哎呀!楼主这么做,岂不是为难下人?他硬要让江府以为江桌云是未来的楼主夫人,哪有管事赶未来当家主母的道理?这行为能不引起怀疑吗?

  江总坤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的!

  当扈牙一咬,“我送他们去别馆,这样总不会有话说了吧!”

  “是。”当缘明白眼下的危急是解决了,但小姐若是问起,要怎么回答?

  虽然小姐已经不再询问楼主的去处,可是江桌云这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城,城里的人可是睁大眼在瞧着,依小姐受城里人的爱戴程度来看,就算内院里的人都不说……算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当扈前脚才离开,秋菊就来找当缘。

  “你说小姐要见我?”

  秋菊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对,小姐有件事想请教当管事。”

  “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笨丫头,话说得愤慨,早就泄底了。

  当缘叹口气,朝内院走去。

  他很清楚小姐不会为难他这个下人,但是……

  “管事,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我哪有出事啊!”当缘吹胡子瞪眼。

  “不是你啊!是搜罗楼。”仆人附在当缘的耳边,细说来龙去脉。

  当缘越听脸色越糟,几乎惨白。

  “人呢?现在在哪?”

  “正朝这里来,楼主呢?”

  糟糕!来不及唤回楼主。啊!快,把这件事告诉小姐,或许小姐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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