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文只能一脸挫败的站在那里,无聊的盯着窗外无趣的街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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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瑾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连头都自己洗了。今天真是倒霉,唉,她为什么要答应吴旭文跟他去听那儿什劳子的音乐会呢?她边想边穿上刚才那个叫小萍的女孩交给她的长浴袍。
“小姐,你长得好漂亮,难怪小玲会那样做。”小萍边帮她吹头发边说。
黎瑾苦笑的望着镜中的彼此。“难道你们是依顾客的外表来决定你们的服务态度?”
“不是啦!”小萍急急忙忙的解释。“那是因为小玲跟季云很好。”
黎瑾瞪大眼睛的看着她,这是什么逻辑?
小萍以非常熟练的手法将黎瑾的头发都上了大卷子,然后细心的抹些发霜在上面,这才用块大网子网起来,用机器烘干着,自己则坐在一旁为黎理修指甲。
“对不起,你刚才说的话我不太明白。”黎瑾隔着轰轰作响的机器声,提高声音问道。
“因为吴先生是季云以前的男朋友,我是觉得他现在好象也还在追季云,因为他每个礼拜都买蛋糕来给季云吃……反正我们都觉得吴先生是季云的男朋友。所以,今天吴先生一带你进来,小玲就开始不高兴了。何况你又长得那么漂亮!”小萍动手在黎瑾修好的手指甲上涂着蔻丹。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天!吴旭文将她拖到什么样的浑水中了?黎瑾想着,不以为然的看着指甲上那鲜明亮眼得吓人的殷红。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颜色呢?”黎瑾伸直小萍刚涂好的左手,好奇的问她。
小萍只是耸耸肩。“是季云交代的,衣服、化妆颜色都是她搭配的。你放心好了,季云以前去日本参加比赛还得过冠军呢!她一定会把你打扮得很漂亮的。”
黎瑾抿抿唇,勉强挤出个笑容,打扮得漂亮又如何?他又看不到!她漠然的看着街上开始陆陆续缤亮起的街灯。
她好象已经不是她自己了。从黎瑾走出他的视线的那一瞬间起,就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人了。其中的一部分已经随他而去,余下的只有对他浓浓的思念。
黎瑾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回去找他?但是答案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出现过,她害怕,她知道自己害怕,但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怕失去自己的自由吧!可是她这样离开了他还能拥有真正的自由吗?她的形骸四肢是自由的,可是她的心呢?她的心却像被判了终生监禁似的总为他牵绊,这样的她,还叫自由的吗?
望向街头的霓虹灯广告,她只能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溺在心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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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皱眉看着眼前的季云及小玲,仔细的思宗着对策。刚才季云领着小玲来向他认错,并且还自请处分,查理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
“季云,这次的事错不在你,但是你身为主管,也要负点监督不周的责任,所以我记你一个警告。”他正经的说完又转向小玲。“小玲,员工手册每一条我相信你都看过,你这样做会损毁公司名誉,依惯例我是应该把你开除的。”
小玲的脸上充满委屈,而季云也是一脸不忍心的模样,查理重重的叹口气。
“看在你一向认真的份上,这次我记你一支大过。以后如果再发生这种事的话,绝对是开除了,明白吗?”查理面色凝重的说完,扬着眉看着她们。
小玲如获大赦的吐了口气。“谢谢你,查理。我以后一定不敢了。”
“嗯,去忙吧!”查理说完,看着跑出去的小玲背影。“唉,这些小女孩,八成又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季云动也不动的望着他。“查理,小玲是为了我才那样整那位黎小姐的。”
“哦?”这句话挑起了查理的兴趣。“为什么?”
季云转过身,自顾自的整理着穿在一具人形模特儿身上的衣服。
“季云?”查理移动他胖呼呼的小啤酒肚来到她面前,睁大眼睛的望着她。
季云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她向来都视为兄长,也是她的老板的男人。
“查理,黎小姐是吴旭文带来的。”季云轻描淡写的说,一边又从抽屉中拿出个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一打开,,三排一串的珍珠颈炼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吴旭文?”查理吹了声口哨。“是不是你那个痴心的蛋糕王子?”
季云白了他一眼。“他才不是我的王子!”
查理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看,脸上摆出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是吗?”
季云仍是死鸭子嘴硬的否认着。“是啊!他额头上又没有刻我的名字。况且,他今天可是带女朋友来光顾生意的,你应该去看看她,她很漂亮。”
“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啦!”查理拍拍自己的小肥肚。“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有心的一天到晚〝进贡″蛋糕?我的腰围又大了半吋,莫愁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我真会被你那个蛋糕王子害死!”
季云好笑的接过一位助理递给她的花束,动手做着胸花。“查理,我可没有拿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吃,你少在那边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
“哼,我明白了。因为吴旭文带别的女人到我店里来送钞票,所以小玲就这样整人家!”查理皱起眉头看着季云。“但是季云,我一直都不觉得你会是那种心胸狭窄、小心眼的女人啊!”
“难说喔!你没听人家说过〔最毒妇人心〕啊?”季云没好气的将做坏的胸花扔进垃圾桶中,再剪下另一朵玫瑰重新做着。
查理拍拍季云的肩膀。“我知道,一定是小玲那小妮子自己看不惯。你做事向来都有分寸,你办事我放心。我要走了,店里的事就交给你啦!”
季云诧异的看着他。“查理,你要到哪里去?我们不是说好跟杜平、张斌他们去唱KTV的?”
“没错啊,可是我要先去饭店接我老婆下班,杜平跟我一道去,你先在店里等,张斌也要回去载莞莞。”查理说着,晃着手中的钥匙走出去。
看看手中再次揉坏的花瓣,季云叹口气的坐在桌前发呆。
她竟然得亲手为吴旭文的女朋友做胸花,为她做头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跟她所爱的男人约会!
干脆把所有的花瓣都扯光,她无聊的瞪着桌上那一把犹带香气的芳魂。该死的吴旭文,他简直就快把她给逼疯了!季云生闷气的想起那件令她至今仍挥之不去的糗事,虽然已是事过境迁这么多年了,想起来仍是难堪。
那时候的她真是太稚嫩了,所以才会禁不起旁人的风言风语,也才会引发这一连串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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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是高中生的季云,常到哥哥季韦的学校去玩,因为季韦组了个重金属又摇滚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合唱团。他们几个玩音乐成痴的年轻人经常凑在一起就没天没夜的玩乐器。
那时季云的任务就是带食物到季韦的那个狗屋去给他们。说季韦住的地方是狗屋还直是一点也不夸张,到处堆满乐谱、脏袜子,还有一大堆考试前临时去COPY来的讲义及考古题。
她是在季韦的屋里认识吴旭文的。在季韦他们的口中,几乎所有的讲义都是cOPY自吴旭文的笔记,有着那一页页工整有条理的字迹,先入为主的,季云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书呆子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