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决定来个盗垒!”杜平得意的笑着说:“我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盗垒?你打算怎么做?”张斌诧异的反问。
杜平露出神秘的笑容。“你别管,你尽管帮我拍就是了。我打算把所有的前置作业都安排好了,再跟合约书一起送到她面前,到那时候,我就不相信签不下她。”
张斌露出了然的笑容。“杜平,你王牌经纪人的名号真是当之无愧。”
杜平没有说话,因为他忙着在脑海中计划他所谓的〝前置作业″,那种全然没有把握又极想达成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他知道自己正充满了干劲和冲劲。
不管你是何方坤圣,我一定会签下你,把你捧成红透半边天、最闪亮的那颗星星!他默默的朝那个女孩允诺。
* * *
“你到底离不离?”张介民一手拉着美玉的头发,左右开弓的运用她数个巴掌。
“除非大毛跟小毛都给我,否则我绝不离婚!”美玉的嘴角及鼻孔渗出血丝,但她仍坚持的说。
“大毛跟小毛?可以,你拿三百万出来,我就把大毛跟小毛给你。”张介民蛮横的踢开椅子,坐在桌上。
“介民,你明明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的。况且大毛跟小毛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们?”美玉擦着眼泪说。
张介民粗鲁的吐出槟榔汁,叉点燃一根烟。“哼,你少在那里给我哭哭啼啼的触我霉头,没钱!你不会把房子跟幼儿园卖掉啊!”
美玉呆呆的看着他。“你怎么说这种话?没有了房子跟幼儿园,你要我们母子以后怎么办?”
“我管你们那么多,你不会带着孩子给我走得远远的!你娘咧,我越看你就越烦!”张介民泄愤似的到处砸东西。
美玉哭得更大声的控诉他。“张介民,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当初你一毛钱也没赚回来养过家,要不是我辛辛苦苦的从幼儿园老师做起,你能活到今天吗?为了你一天到晚跟别人打架,我到处去借钱还债,赔人家的医药费,这些你都忘了吗?我……”她话未说完,张介民已经对着她不断的拳打脚踢了。
“你是欠揍啊!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这扫把星,我就不叫张介民。”他打红了眼,更猛力的捶着他的妻子。
“住手,你是禽兽啊?没有看到园长全身都是伤了吗?”抱着一堆作业本的黎瑾,一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况,她立刻放掉手中的东西,跑进去找着美玉避开张介民的毒手。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点,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张介民粗鲁的想伸手去推黎瑾。
黎瑾怒砚着他。“张介民,你真是个浑球!”
张介民一听之下几乎就要抓狂,他怒喝一声冲向黎瑾。“你找死!”
黎瑾瑟缩的往旁边躲,她扶着美玉想跑到屋子的另一端,但美玉却被地下的垃圾桶绊倒了。黎瑾惊恐的看到张介民怒气冲冲的冲过来,她紧张的闭上眼睛。
但是预期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黎瑾讶然的看到杜平神态轻松的扭住张介民的手。张介民的脸都已经涨成猪肝色了,却还在那里哇啦哇啦的大叫。
“谁?你是谁?竟敢管老子的闲事!”张介民粗野的大声吼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平优雅的扬起他的眉毛。“嗯?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他说着加
重手上的力气。
“你……哎哟,我绝不会……哎哟,我的手要断了!你放开我!”张介民因着杜平的逐渐用力,由原先的耀武扬威转而低声下气的求饶。
杜平押着他向前走到黎瑾和美玉的面前。“这位小姐,她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动到她一根汗毛,你听懂了没有?你最好把你的手指给我离她远一点,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杜平虽然轻声的说着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及声音里的狠劲教人不寒而栗。
张介民狼狈的瞪着讶异的黎瑾。“我又没有要打她,是她自己讨打,多管闲事!”
“嗯?是吗?反正我就是不准任何人动她,你听到了没有?”杜平继续阴沉沉的说。
“好啦,你叫她滚远一点,别管我的家务事。哼,我还懒得理她呢!”张介民不耐烦的大叫。“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黎瑾气愤的站起来。“杜平,你别放开他!他把园长打成这个样子,谁说家务事就不能管的?你太过分的话,我还是要管的!”
杜平无可奈何的例嘴一笑,看来他的小公主还是颗又悍又辣的小辣椒呢!
“喂,这可不是我故意要打她的!”张介民仍直着喉咙大叫。“你可以放开我了没?”
“黎瑾,你不要管我了。”美玉抽抽噎噎的劝正在为她擦脸上血滴的黎瑾。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欺负你!园长,我不怕他!”黎瑾顽固的说。
“黎瑾……”美玉感动的泪水又直流而下。
杜平双眼一亮的看着她。哈,原来她的名字叫黎瑾。看她那副倔强的瞪着眼前这个人渣的模样,像极了一头破激怒的小猫般,不驯的想随时伸出爪子抓人。
杜平瞪了仍杀猪般鬼叫的张介民一眼,他用力的将他往门口那边推去。“去吧,你最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张介民狼狈的揉揉自己已经红肿的手臂,边往外走边狠狠的朝里头吐了口浓痰。“干,给我记住!”
杜平闻言快步的跨过去,张介民,见他来势汹汹,立刻吓得拔腿就跑。
杜平深思的看着飞快的跑到对街车上,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张介民,这痞子,该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黎瑾,我看你要小心一点。张介民不是那么容易善罢干休的人,他一定会再找你麻烦的。”美玉紧张的告诉黎瑾。
“没关系,我不怕他。”黎瑾扶着美玉到沙发坐。“园长,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
“不用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黎瑾,你一定要听我的劝。赶快离开这里,他一定会找人来对付你,还有你的朋友!”美玉仍然惊魂未定的拉着黎瑾的手。
“他……”黎瑾正想解释杜平不是自己的朋友。
“园长,他跟你是什么关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到你的幼儿园撒野。”杜平走过来,接过黎瑾手中的镊子,俐落的为美玉上药。
“他是园长的丈夫,天天回来逼园长离婚。”黎瑾想起来仍是一肚子气,她递着棉花说:“最可恶的是他逼园长要给他三百万,才肯把两个儿子给园长。”
“黎瑾,不关这位先生的事。”美玉局促的说。
“可是……”黎瑾看了眼前这个叫杜平的陌生人一眼,心里悚然一惊。老天,她怎么这么多嘴的把园长的私事都说给这个陌生人听?她困惑的揉捏着手中的那团棉花。
她向来都是非常善于跟别人保持距离的,怎么这么快就对这个陌生人放下心防?她是怎么了?
杜平瞄了一眼在旁志忑不安的黎瑾。就花一瞬间,她似乎又走进她那道无形的墙,冷冷的盯着他看。但是一听到园长被他不小心碰到伤口时所发出的惊呼声,她立刻又褪去那层保护色,关切的注视他的动作,看样子她和他一样,都是面冷心热的人。
“他凭什么要你付出那么多钱?”杜平将弹性绷带来在园长手腕,说道:“你这手最好去给医生照张x光片子,我担心骨膜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