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你当真不再考虑?卿娉是我的侄女,我不能同意她受这种委屈,况且,裔凡的王后阴狠又善妒,我怕卿娉会受到的欺负。”宁王仍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依卿娉的姿色及才华,她会受到裔凡的专宠的。况且,王后阴谋联合她的外家叛乱,裔凡早已对她不满,可能会废了她的后位。到时候,卿娉的地位就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卿娉愿意,她必然可以解救国内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
“你是说?”宁王骇然地说。“你是说……”
可依缓缓的点点头。“我会全心全意辅佐卿娉,让她专心致力于治理国家。当然,时机一成熟,我会先助她推翻裔凡的。”
宁王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可依,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话有多严重?你是谋反呵!”
“是,我是谋反。但我是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况且我也补尝了卿娉,她将成为祥国的女王。我将王座送还给她,也算是无所亏欠了。”可依说完,直视宁王而无所惧的坐在宁王下首。
“唉,你先去休息吧!卿娉和瑶妃大概也休息了,明天早朝时再说吧。”宁王说完一招手,左右的侍卫自行上前将那些聘礼都抬了下去。“可依,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先告诉卿娉一声。
她虽身为女流,但能力可不逊于你我。”
“是吗?再说吧!”可依疲倦的说完,和下属一起跟着那些抬聘礼的侍卫下去休息。
“这可怎么办?唉,祥王你的病到底何时才会痊愈?这些孩子的一生,可就要出差错了。”宁王说完直摇着头的踱进后殿。
卿娉在梦中睡得极不安稳,她往旁一看,玉扣这丫头不知何时已将被子都推到她的身上。在初夏的夜晚,热得她出了一身的汗。但这似乎不是呼醒她的原因。
“公主!公主!”有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不断的传过来,卿娉赶紧披上外衣,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公主万福!”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躲在一丛玫瑰后面,朝她行了个大礼。
“起来。你是……陆青!你怎么在这里?可依也来了吗?”
卿娉惊喜的发现那个人是可依身边最忠心的贴身侍卫陆青。
“公主,奴才是今天下午跟可依王爷到达宁国的。”陆青指指东边那座宫殿。“王爷正在休息。奴才是有要事要禀告公主。”
“噢,什么事?这么晚了,不能明天再说吗?”卿娉拉拉身上单薄的衣物,有些不安地说道。
“奴才是怕明天就来不及了。公主,奴才冒死前来劝告公主,明天千万不可随可依王爷返回祥国……”
“返回祥国?这么说可依今日是要来迎娶我了?”卿娉红着脸地说,但她随即皱起眉头。“陆青,你为什么要我别跟可依回去?”
“公主,这次可依王爷是代替裔凡王爷来迎娶公主的。”陆青急急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卿娉脸色苍白的看着陆青,他所说的话是那么的奇怪,似乎都达不到她的意识之中。
陆青焦急地向前跨了一步。“公主,你明天若随可依王爷回去,将是嫁给裔凡王爷为妃,而不是可依王爷。”
卿娉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可依他……”
“公主,可依王爷必须这么做,否则他自己的性命也会有危险的。”陆青急急的为自己的主人辨解着。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卿娉有些所有摇摇欲坠地说。
“公主,今天晚上……”陆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期盼的表情。
卿娉轻轻一挥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去吧!小心一点。”
“是,奴才告退。”陆青说完匆匆忙忙的沿着墙角的阴影,借以隐藏身形的遁去。
卿娉慢慢的向寝宫走去,但双腿却软得如同一滩浆糊般的无力,泪水不断的流下来。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她在心底无声地告诉自己。原来裔凡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了,她闭上眼睛回想她见过他的那一面。那是三年前,父王尚未驾崩,有回诸侯朝觐时,他随祥王一道到现今已成废墟的国都觐见父王。
那时她躲在父王王座后偷偷的打量着诸侯觐见时的盛况。裔凡从一进正殿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卿娉厌恶的看他捏死袋中的蟋蟀,再扔在台阶上。一那天朝觐之礼过后,父王忧心忡忡的告诉她三个王兄,裔凡会是个可怕的野心家。
“为什么呢,父王?”她不解地仰头问道。
“他从小就残暴成性,不知体恤下人。以后如何治理国家?
唉,也怪宁王妃太宠他了,才造成他这种目空一切的个性。只怕以后他的百性、甚至他的手足都难逃他的残害了。”父王感叹地说。
卿娉长长的叹口气,现在他把魔掌伸到我身上来了吗?她踏出脚,却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仆去……
“青萍,你怎么了?”蔻子满头大汗的看着青萍,她走过去打开冷气,室内立刻笼罩在一阵凉意中。“呼,热惨了!”
青萍努力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仍在尖叫,她连忙闭上嘴巴。“蔻子,我怎么了?”
“谁晓得,你一直张开嘴拚命的叫,吵得大家都不能睡。
我才该问你是怎么了哩!”蔻子没好气地说,拿起茶几上的烟,顺手点燃了一根。
“我把你吵醒了?对不起。”青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作梦了。”
“算了,反正我刚好也醒了。青萍,你想有没有人会作那种连贯的梦?就是……我的意思是说,每次梦里出现的人都一样。可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每天都不一样,就好像看连续剧一样过瘾。”蔻子喷出浓浓的一口烟,若有所思地说。
“连续剧?”青萍闻言为之一震的看着蔻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蔻子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拿出两粒苹果,丢了一粒给青萍。“没事,青萍。你想我这个人还有救吗?连作梦都与众不同。”她用力的咬口苹果。
“蔻子,你怎么了?”青萍找了把水果刀,细心的削着苹果皮。“这不像平常的你啊!”
蔻子索性从床脚下找了瓶酒,她询问的朝青萍扬了扬酒瓶,见青萍摇摇头,她耸耸肩的为自己倒了杯酒。“平常的我又是怎么样?青萍,我觉得我的生活没有目标,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好像有某件该做而未做的事,可是我却老是想不出来是什么事!好烦喔!”
“怎么会呢?你再仔细想想看,你在我的印象中向来都是很有主见,很能调适自己的啊!”青萍诧异的说。
“我也不知道,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好像一直在找某个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个人,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心愿。至于为什么要找他;还有找他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蔻子凝视着杯中冒着汽泡的液体说道。
“咦,我也有这种感觉1以前我常觉得自己一个人会很茫然,现在比较不会了。自从认识你跟柯怡后,我觉得日子过得比较实在,也较快乐。”青萍细细的咬着苹果。
“这是不是就叫缘份?”
“哈,你跟柯怡有缘分?跟那个家伙有缘分的人都会倒大楣的。他啊!上个月就被签帐签了快十二万,要不是我去帮他催,哼,我看他喝西北风去!”蔻子撇撇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