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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也挂了。”欣欣抱歉的看着她,扯着嘴角说:“那架该死的直升机坠落时掉到桥上,把电缆全给扯坏了。噢,但你放心,这座城堡的地下室有发电机,所以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停电,不过我想我们这两天可能要过着没有通讯和网络的生活,直到警方允许他们把桥上直升机的残骸清掉,电信人员才能来修理基地台和电缆线。”

  “林姐一听无法上网碎念了好一阵呢,不过我倒觉得没有网络和讯号才能让我们真的好好休息。”

  可楠错愕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道:“欣欣,我知道你不相信灵媒算命这一套,但我觉得这地方很不对劲,我真的不认为我们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欣欣笑了出来,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经和总管说了,等你和警方做完笔录,我们等另一架直升机回来,就能离开了。”

  “另一架直升机?”她眨了眨眼,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你该不会认为想亚伦.艾斯这种亿万富翁只有一架直升机吧?”欣欣开玩笑的问,然后拍拍她的手说:“它已经来回几趟送走不少人了,出了这种意外,我看那家伙也没兴趣继续帮女儿在这里庆祝生日了。”

  可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外头已经传来敲门声。

  欣欣快步上前开门,不久带着两名警探进来。

  “湛小姐,抱歉打扰你,能请你和我们一起到楼下,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她吞下嘴里最后一口三明治,深吸口气,露出微笑,镇定的站起身来回答。

  “当然。”

  第6章(1)

  风起云涌。

  浓厚的乌云,不知何时已如大军压境。

  可楠离开那间被警方权充问讯室的图书室时,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她不自觉朝风来处走去,看见那冷风是从同样在二楼的日光室吹来的,那儿的大门敞开着,刺骨的风从空洞的窗户中灌了进来,吹得被火烧过的残破窗帘四处飞扬。

  这朝南的房间,原本采光良好,无论是上午或午后,都能有充足的光线,但此刻却因为急速转变的天候,变得莫名阴暗,加上经过早上那场意外和祝融的摧残,这屋子满是破碎的玻璃、倒塌的桌椅,和被火舔舐过的痕迹。

  寒风阵阵呼啸着,窗外滚滚浓云压得极低,像厚重的灰被,罩着这整个世界。

  然后,她看见了阳台门外城堡前方那座桥,不自禁往前走到那宽敞的阳台。

  这里虽然称作是二楼,但这个位于城堡正前方的主建筑,每一层楼都挑得极高,她站在这里就能将前方景物一览无遗。

  城堡前是一座景观花园,然后是一座塔楼,塔楼下方开了一扇门,外头是一座跨越了断崖的石桥,但塔楼此刻已经被撞塌,被撞出一个大洞,洞后方的石桥上是那架几乎看不出原形的直升机,它焦黑一片,有一部分悬挂在空中,每当有风吹过,就会让上头的金属晃动,发出扰人的噪音,但它大多数的机体都在桥上,挡住了大部分的出路。

  看着那积满天空的滚滚灰云,和那破败的塔楼,她心中不安更甚。

  “你不应该进来这里。”

  听到这句话,她猛的回神转头,看见那个男人。

  寒风吹得他衣领翻飞着,也扬起他的发,他将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黑色的衬衫让他看起来有些邪恶,却该死的帅。

  “这里是犯罪现场。”他说。

  她看着他来到身前,开口哑声道:“我没看到封锁线。”

  “这儿的警力不足,平常也很少发生谋杀案,警方没什么办案的经验,他们还没来得及搜证。”

  “噢。”她呐呐应了一声,他的出现转移了她大半的注意力,但她依然感到不安,她觉得有些尴尬,特别是在他那样吻了她之后。

  这男人没有和警方告状,她不知是自己薄弱的威胁奏效了,抑或是他已经排除了她是那个疑犯。

  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着前方那残破的塔楼与石桥。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这里开着,然后我看见那座桥。”她深吸口气,道:“欣欣和我说直升机坠落时,砸坏了桥,没说砸坏了塔。”

  “我想她觉得那并不重要。”他站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前方倒塌的塔楼。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这女人的声音有些忧愁,让他忍不住转头看着她,只见她不知何时又忍不住将双手举起,环抱着自己。

  “你觉得塔楼很重要?”他听见自己问。

  “不,只是有些事情很困扰我。”她注视着前方那座塔,秀眉微拧的说。

  “什么事?”

  她抿着唇,半晌,才将视线拉回他脸上,道:“倒吊的人,毁损的高塔,我无法不注意到一件事。”

  他挑起眉:“什么事?”

  “他塔罗牌中,倒吊的人是牺牲,高塔代表毁灭。”寒风吹着她的发,她伸手抓住那些溜出长辫的发丝,将它们掠到她耳后,看着他道:“那家伙疯了,事情才刚要开始而已。”

  “我以为你说的算命只是一种心理学,是藉由算命师,厘清自己的心意。”

  “没错。”她叹了口气,道:“算命是一种心理学,但这位凶手摆出了牌面。”

  他轻扯嘴角,“这只是巧合,你要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走了不少人,那位凶手或许就在其中。”

  “或许。”她看着他,说:“也或许那个人熟知塔罗牌,而他想让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一怔,只听她深吸口气,忧虑的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觉得这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

  那不疯狂,而是诡异。

  这女人诡异又可爱得让他寒毛直竖。

  “所以,你知道凶手为什么这么做了吗?”他听见自己问。

  “不知道,只有两张牌看不出什么。”她耸着肩回答。

  “我想我们不需要更多的牌面。”他说。

  “相信我,我也不想看到更多。”她咕哝着。

  她是认真的,她真的相信她所说的的话,那对她不是好事。

  他开口警告她:“小吉普赛,我希望你不要到处散播这个言论,那会在被迫留下来的人之中制造恐慌。”

  “被迫?”可楠一楞。

  “我想你注意到了。”他将手伸出裤口袋,指着那灰沉沉的天空:“暴风雨即将来临,贝鲁斯刚刚宣布,因为天候不佳,机场那儿已经全面停飞,直升机得等到风云过去才能回来。”

  噢,可恶!

  她眨了眨眼,虽然极力维持镇定,还是忍不住白了脸,试图寻找别的出路:“车呢?也许可以坐车离开?”

  “你看见了,直升机残骸挡住了桥,这是个大案子,加拿大警方会派最好的鉴识人员来,不过那需要等上好几天,直到他们搜证完毕前,我们都不能移动它。”

  可楠深吸口气,要自己镇定一点,才开口再问:“所以,我们还得在这里过一夜?”

  “如果这场风雨明天就离开的话。”

  她无法控制的又看向那倒塌的塔楼,只觉得寒颤爬上了脊梁。

  “我不喜欢这样。”她低喃着。

  “嘿。”他举起手,轻触她小巧的下巴。

  她吓了一跳,拉回了视线看着他。

  “有时候,有些事情得眼不见为净。”他说。

  可楠楞看着他,无法决定这一句究竟是威胁还是忠告,只感觉这男人的手指还在脸上,微微散发着灼人的热度,教她屏住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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