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你刚说的话。”紧握的双串置在她的两侧。
“我不要。”
“收回你的话。”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谁稀罕你?我才没你想得那么喜欢你……”
我身边是有个女人,什么认不认真,不就是个女人,你想太多,只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我,所以才接她回来。这些天来,他那些伤人的话语不断徘徊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我才不管金雪爱不爱你……”
“说够了没有?”靳行耀捉住她的双手。
“我不要喜欢你了!”
“等我回台湾我就要跟你一刀两断,我不稀罕住在你的房子里!以前用的、花的我都会还给你,我才不要欠你任何东西……”
“闭嘴!”他额际上的一道青筋早已愤怒的浮现出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稀罕你,我不是非你不可,你又不是我唯一的男朋友,我早就有过很多、很多男人,我也早就跟别人上过床!”
“我叫你闭嘴听见没有!”他赤裸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铁青的脸色带着莫大愤怒,瞪视着身下口不择言的女人,自己是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再清楚不过!这女人竟然为了气他而说出这种话!该死!不管她意气甩事与否,他都不能接受她要和自己撇清的话语!
丁茹恬紧咬着双唇,尽管她害怕他此时此刻盛怒的模样,却怎么也不愿意示弱,靳行耀僵硬的起身穿衣,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不让她更畏惧自己,他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下来。
看着门扉渐渐掩去他离开的高大身影,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无声滴落,她不想他离开,可是她开不了口。
“狼爷,该回去了。”马克再一次上前。他是靳行耀在拉斯维加斯的得力助手,多亏了他,靳行耀得以花费最少精神在经营拉斯维加斯的酒店上面。
“丁小姐在等你。”
“哼,她会等我?”
“她巴不得气死我!”靳行耀拿起酒瓶一口饮尽!
“狼爷……”他已经收到确实的消息,的确是有人为了酒店利益而欲加害于狼爷。
“狼爷,这里人多吵杂,危险性较高。”再这么喝下去的话……
“来就来吧,我也好久没动手了。”
“狼爷,别喝了……”看着狼爷又开了一瓶酒,马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抢过来吗?靳行耀一个人坐在角落,这几天他都窝在酒吧里。
不可否认,如果她说那些话是为了要气自己,那她做到了……而且非常成功,他真的是气炸了!
“该死的女人……”靳行耀无精打采的望着桌上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手上还拿着一瓶喝到一半的酒。
妈的,怎么还不醉倒,那惹人心烦的小家伙。吃定他就对了——
“我还不够宠你吗……”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她要的他全给了不是吗?
“还要我怎么做……”
“哈罗,可以跟你喝杯酒吗?”娇柔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着细肩小洋装的火辣金发美女在他对面坐下。
“我注意你好几天了,不介意一块儿喝杯酒吧!”她看见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她尝试过好几次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惜都没有成功,她不介意自己送上门,毕竟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我叫凯莉,你呢?”她刻意压低胸口,再露出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
不告诉自己为什么生气,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尽管他没有说出道歉的话,可是他却不断讨好她,这样还不够吗?真是个难搞的女人!
“你是外地人吧?之前没有看过你。”脑子里满满全是她,快让他烦死了。
看向眼前陌生的女人,原来就是她一直说话才会这么吵。
“滚……”烦死了,靳行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算了、算了,不过就是说声对不起,有什么困难?
只要她不要再不理自己就好了。“马克、马克!”
该死的,想醉的时候不醉,不想醉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
又想起她不喜欢酒味,“狼爷。”马克上前搀扶着主子。
“送我回去……”他要跟她道歉,上次、这次他都要道歉。
管他什么该死的自尊心,她比较重要。
几天了?从饭店出来也有三、四天了吧。她有吃饭吗?
“狼爷,一会出去我们要小心。”在酒吧里待了这么多天,应该是早就让人盯上了。
“回去、回去饭店……”他好想她。马克看着心不在焉的主子,猜想他一定没有听进自己所说的话。
“狼爷,人手马上就过来,我们再等等。”
“等什么等?我现在就要回去!”
“狼爷,要是他们派的人手不只两、三个……”平时绝对没问题,可是现在主子喝得烂醉,他只怕护不了主子。
“走开,别挡我的路……”
靳行耀有些不稳的走着,他只想赶快回到饭店,好好的抱抱她、哄哄她,跟她道歉:说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狼爷、狼爷……”靳行耀站在酒吧门口搜寻自己的车子,该死的,眼前的东西老是晃来晃去。
他往路旁走去,一心只想赶快搭上车子回饭店,浑然不知道自己从一出酒吧门口就让人给盯上了。
“狼爷,车子马上过来了。”
“我要搭计程车,不等了……”他拍拍有些混沌的脑子。
“狼爷——”
“该死的,放手……”
“这里太危险了……”路上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
尽管主子已经醉了,马克还是无法制住他。
“烦死了。”就连马克也在这个时候要跟自己作对。
“狼爷!”当马克察觉隐身在骑楼下的人影时,已经来不及了。
“嗯……”靳行耀闷哼一声,子弹穿过手臂的剧烈疼痛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和马克立即冲向停放在路旁的车子,寻找掩护!
突地,从刚才殂击的方向涌出一伙人,看来他们早巳伺机已久,弹孔射穿他肌肉贲起的手臂。鲜血像是泉水般的涌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再清晰不过的血迹,“人手什么时候会过来?”
“再两分钟。”马克拔出腰侧的两把手枪。
“只有这两把?””靳行耀手臂上的剧痛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灵活的身手。
“是。”
靳行耀拿过马克手上其中一把手枪,回头随即瞄准隐身在黑暗之中的枪手,刚才殂击他的人额际让子弹穿破了—个洞。
持着长枪的一群家伙仗着人多势众,无视于身后倒地不起的同伴,全都一鼓脑儿的蜂拥而上。
就在此时,靳行耀竟又再中了一枪,“嗯……”该死——
“狼爷!”
射中胸口的这一弹重重打击了靳行耀,马克惊急的掩护站不直的主子,赶紧退身隐到身旁的车子后。
靳行耀硬是拾起手臂,接连射中四个紧追而来的家伙。
马克也解决了三个持着长枪的家伙,剩余躲在暗处的家伙可能是畏惧于他们每发必中的枪法而不敢贸然出现。
一排黑色房车终于在这个时候抵达,自家人马立即匆匆荷枪实弹下车,马克担心的看着主子的伤势。
第9章(2)
丁茹恬静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卷屈起来,呆呆的望着地面。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过了几天、更不知道她自己的脸色有多惨白。
为什么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印有他的面孔?
为什么她一直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