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谢廷翔来到古挚崴的身边,关心地问:“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原本闭目休息的古挚崴闻言睁开眼睛,神情疲累的略点头。“比昨天好多了,原本说好要亲自拿礼物给她的,可能要请你代劳了。”
“这是简单。”谢廷翔伸手按在他额上测体温。“要不要紧急联络公司,要他们取消记者会?”
“不用。”古挚崴摇头。“我还撑得住。”
谢廷翔浓黑的双眉微皱,缩回手默然不语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他,内心有些许的自责。这两年多来,他这个专属的经纪人第一次没有尽到照顾他的责任。
这时,邱宏一端杯饮料过来,谢廷翔接过杯子。“你把这杯特制的营养饮料喝下去,对你会有所帮助的。”
古挚崴依言喝下饮料,似自语般地轻喃:“我好想她,不知她这一个多月来过得可好。”
谢廷翔取过外套轻披在他身上,劝慰着:“不要想这么多,利用时间小睡一下,我会尽量缩短记者会的时间,然后安排你住院疗养。”
“这个行业我再也不干下去了。”古挚崴双眉微皱,低声咒骂一声,闭上眼睛假寐。
谢廷翔帮他拉好外套,转头看了邱宏一一眼。“我上次向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邱宏一看着古挚崴,沉思了半晌。
“我顾意试它一试,否则大牌一走我可能会暂时“没头路”,既然有这个难得的机会。”
谢廷翔微笑鼓励他:“郭制作人看中了你的才华,也预测你有那个潜力,凭着你跟着大牌见习这度久的时间,进军电视剧应该易如反掌。”
这番话给了邱宏一不少的信心,遂笑着说:“谢大哥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那我可否有机会成为谢大哥旗下的大将呢?”
谢廷翔点头。
邱宏一见他点头,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般,有了他的允诺,即使将来没有多大的成就,但也不至于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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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吃过晚饭,于郁锳和父母、妹妹坐在客厅看新闻报导,她的人虽坐在椅子上,却不时转头朝门外探看。
林秀枝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异常举动,不解地问:“外面有什么吗?”末了也朝门外探看一眼。
于雅菁看了姊姊一眼,靠上去在母亲的耳边低语数句,只见林秀枝露出个暧昧的笑容点点头。
于郁锳白了多嘴的小妹一眼,随即将视线投注在电视屏幕上,勉强自己专心看电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声门铃声,所有的人全转头往外看,门外是一个西装笔挺、戴金框眼镜的男子。
“我去看看。”于郁锳起身走了出去。
“请问找谁?”
“我找于郁锳小姐。”
“我就是。”
谢廷翔推推眼镜,上下将她打量个清楚,片刻才说:“我是受大牌所托……”
待看见于郁锳露出不解的眼神,立刻解释:“我是古挚崴的专属经纪人,受他所托带些东西来给你。”语落,转身回到车边打开后车门拿出一大包的礼物。
他的自我介绍听得于郁锳心头一凛。想起古挚崴曾形容过的“强效杀虫剂”,不觉多看他一眼,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待想起他为什么没来,不觉伸长脖子朝车内直瞧。
谢廷翔转过身恰巧看见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趋前正想开口。
于郁锳温柔地微笑。“他大概有事要忙吧。”
好个善体人意的女子!谢廷翔将礼物交到她手上,摇头说:“他因演唱会加场太多而劳累过度,再加上感冒,所以病倒了无法来见你,我在此代他向你说声抱歉。”
于郁锳急声问:“很严重吗?要不要紧?”
谢廷翔歉然地一笑。“需要好好地休养几天。”
于郁锳眸中闪过一丝担心,心口掠过一阵痛楚。暗忖他生病了,好想马上飞到他身边照顾他。
谢廷翔看着她,思忖片刻开口:“明天你可以请假吗?下午我来接你去探望他。”
“可以吗?”于郁锳睁大眼睛看着他,接着又担心地问:“会不会给他添麻烦?要是被记者知道了,该怎么办?”
谢廷翔愣了下,接着摇头笑答:“我最会躲记者了,你大可放心。”话落,朝四周望了一眼。“我必须走了,明天下午两点我来接你。”
“谢谢。”
于郁锳站在门外目送他远去后才转身回屋内,打开袋子看见最上面的一份礼物写着“伯母”,第二份写着“伯父”,她这会才明白他已将礼物分装包好了,于是将礼物分送给父母和小妹。
“这是希哲托他的经纪人送来的。”于郁锳拿起最后一份上面画着一个心形记号的礼物,不觉感到一阵心疼。
林秀枝见女儿神色黯然,不禁关切地问:“阿哲为什么没有来?”
“他生病了。”于郁锳将礼物拥在胸前,想象他为自己挑礼物时的那份情意。
三人闻言相视一眼,正在拆礼物的于雅菁抢到她身边,忙问:“真的吗?古大哥病得严不严重?”
于郁锳摇头,缓声说:“他的经纪人明天下午要来接我去探望他。”
林秀枝寻思好一会。“我明天去买一只土鸡熬锅鸡汤,你带去给阿哲补一补。”
于郁锳点头,双眸注视礼物外包装上所画的心形图案。
第十章
隔日
于郁锳干脆打电话请杨丽玲帮她请假,她则陪着林秀枝去买土鸡、墩鸡汤。
林秀枝还特地做了些拿手点心,放在保温锅的上层。“这些都是阿哲爱吃的,你一定要劝他吃一点,这样身体才能早点康复。”
“我知道。”
此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可能是他的经纪人来了。”于郁锳提起保温锅便往外走。“妈,我走了。”
林秀枝跟在后面叮咛说:“你要小心点,别再给记者盯上了。”
“好。”
于郁锳推门走出来就认出那是昨晚谢廷翔开来的车子,驾驶座上的谢廷翔朝她招招手,她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一路上,车内的两人皆沉默不语。谢廷翔用眼角余光偷觑着于郁锳,她虽不是个大美人,但犹如一朵白莲般,给人清净灵秀的感觉,一望即知是个娴淑的小女子,是个令人一见即油然生出想呵护、保护之心的女孩,也难怪古挚崴会对她倾心不已。
约莫四十分钟,车子停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谢廷翔熄火拔下钥匙。“为避免大牌的静养受到打扰,我安排他在一家熟识的小医院静养。”
于郁锳下车随他由医院的后门进入,谢廷翔来到病房门外,举手在门板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片刻,房门被打开,当门而立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子。
“大牌呢?”谢廷翔侧身让于郁锳进入,然后迅速将门关上、上锁。
邱宏一一双俊目盯着于郁锳直瞧。“正在睡觉。”
床前有个屏风将病床与外面做个区隔,所以于郁锳没办法一眼就看见心爱的他。
谢廷翔带着她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伸手就欲摇醒双目紧闭的古挚崴。“喂,大牌,醒醒呀。”
于郁锳看见躺在床上的他,面容略显苍白、憔悴,不觉感到一阵心痛,待看见谢廷翔欲叫醒他,忙轻声阻止:“不要叫他了,让他好好的休养吧。”
谢廷翔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们的时间有限,要懂得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