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巧婢上龙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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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之,若是掌控不住则杀之,男人最没防备的是枕边人,**正浓时一柄利刃割喉,南国还有谁能守住门户?

  “没带来呀,那我这兵符就不给了,反正我、不、急。”于芊芊束紧银鱼小袋的袋口,卷在纤指上转着耍玩。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大为震怒。

  “放肆,于灵儿,你想背叛北国?”哈扎脸色涨红地挥拳。

  她俏皮的一笑,身如流星一闪,“我是北国人吗?”

  “不要忘了你弟弟还在北国。”他不信她能狠下心弃弟。

  “你确定?要不要托秦王安插在北疆营区的奸细飞鸽传书回去问一问,看我家小弟在不在?”还拿于青松来骗她,真是有够不要脸,这人真是不长脑只长脂肪,脑满肠肥。

  “你……”哈扎想问她为什么知道弟弟已不在北国,但他大嘴巴才一张开就被抢白了。

  “你怎么晓得北疆大军有本王的人,是谁泄露的?”南怀秦气急败坏,想将泄密的人碎尸万段。

  有些事可以做却不能说,那是叛国的行为,若为皇上得知,他对皇位的野心也到头了。

  第14章(2)

  于芊芊装做很惶恐的缩缩肩,绝美容颜上却带着令人惊艳的笑靥。

  “不是说晋王宠我吗?把我宠到骨子里,我扯着他的手撒撒娇,他便什么也不瞒着我的全告诉我了。”

  “他……他知道什么?”他的额头冒出冷汗。

  “王爷,要倒着说,他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你通敌叛国,将南国兵马的驻扎地、粮草的置放处,以及军队的行进路线和进攻时辰、战术一并送到敌人手中,让敌国预先做埋伏,攻其不备。”外头打个要死,自家窝里却出了内贼。

  “哼!他没有证据。”他冷哼。

  “不就藏在血玉貔貅纸镇里,将两尺高的貔貅兽首往左转三圈,纸镇下方就会转出圆形小洞,你那些往来的信件就卷起藏在那里头。”不多不少,二十一封,都落了款的。

  “什么?!”

  她……她居然知道他把通敌信件藏在何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让人伏击晋王,致使他伤重濒亡,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你兄弟,手足相残何其残忍,你怎么下得了手?”天家无亲情,一点也没说错,为了皇位,杀尽天下人也不足惜。

  于芊芊说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暗藏玄机,挑明了南怀秦和皇后叛国的诸多恶行,甚至借机诛杀手足,她话中有话的说给某人听,让那人明白这对居心叵测的皇家母子做了什么。

  “拿来。”

  “拿什么?”没头没脑的,谁晓得他要什么?

  “你偷走的信件和兵符,识相点全交出来,本王饶你不死。”南怀秦不笨,一听她准确无误地描述出藏物处,便知她备有后手,那些书信早被她或她的同伙取走了。

  “王爷,你还认不清事实吗?我敢来就一定有凭恃,就凭晋王对我的宠爱,如果我出事了,难道他不会追查到底?”天真,死到临头了还想威胁她,到底是谁该识相点?

  “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给她,把那个什么的卖身契还给她,我们只要兵符,其他一概不重要。”皇后一脸铁青的发话,眼神凌厉得像要将于芊芊撕成碎片。

  兵符一到手,她还活得了吗?这才是皇后的原话。

  南怀秦冷着脸,看向哈扎。

  “给她,不要节外生枝。”

  要对付一个只身在外的小女子还没办法吗?他多得是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

  觉得被自己养的狗咬一口,哈扎不太痛快地哼了一声,“好自为之呀!于灵儿,希望明年的今日还能看到活着的你。”据说没带来的卖身契就缝在哈扎将军的腰带里,他粗鲁地扯开腰带缝线,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嫌恶地丢出去。

  于芊芊在卖身契落地前伸手一捞,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确定是她的卖身契,小心的收好。

  “你们要的兵符,拿去。”连同银鱼小袋,她爽快地抛出。

  抢得快的南怀秦迅速收拢在手中,他冷沈的面孔露出狰狞。

  “兵符在我手里,你还活得成吗?小美人。”

  “行军布阵你比不上晋王,兵符在手有何用?难道你还能拿它逼宫,让皇上退位吗?”她故作不屑的轻嗤。

  只欠一句,戏就落幕了。

  “有何不可?父皇他昏庸无能,治国无方,为人懦弱又贪好女色,早该让出皇位给有为贤君,本王为皇后嫡出,立嫡为帝乃天经地义……”有谁比他更适合称帝?

  成了!于芊芊笑了。

  “孽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朕还没死就想着通敌篡国,你……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真是他的好皇儿呀!原来早已包藏祸心,和外人串通图谋他的皇位。

  “父皇?!”

  “皇上?!”

  转开的石壁后头是一条能容两人通行的秘道,面色微白的九五之尊在南怀齐的搀扶下蹒跚地走出。

  皇后和南怀秦惊恐不已。

  “你……你们对得起朕吗?这些年来朕对你们不薄,即使明知一个、两个都不安分,残害朕的妃子和子嗣,朕还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你们胡作非为,谁知你们要的是朕的命……”皇帝说得喘个不停,心寒大过于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皇后、他的皇儿处心积虑地谋夺他的江山。

  “父皇,你老了,早早禅让安享天年,儿臣不会亏待你,会奉你为太上皇,每年进献上百貌美幼女供你狎玩,你下诏让儿臣即位吧!”手握兵符,南怀秦他有恃无恐。

  “不孝子,你敢逼君退位?”气急攻心,皇上重重一咳。

  南怀秦冷笑,心中早无父子情,“不逼你退,难道要我等着你以通敌罪名将我打入大牢?我也要自保呀!父皇。”

  “你……你……”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满脸涨红。

  “皇上,气数尽了就要认了,反正也是秦儿继任为帝,你是个没本事的人,倒不如让出皇位来过几年逍遥日子,不用再在一堆处理不了的国事中焦头烂额。”撒开手了还能多活些时日。

  “皇后你……你也反了……”子恶妻不贤。

  看着皇后得意的神情,皇帝一口痰梗在喉间,气差点上不来,他咳了又咳,南怀齐拍了拍他的背为他顺气。

  此时,于芊芊蝶般的身影一闪,素腕迅速探向紫檀边嵌象牙五百罗汉插屏,喀噔一声,明净黄澄的四方印玺落入白玉掌心,以及一封盖上大印的诏书。

  皇帝见状脸色大变,“啊!朕的玉玺……你居然偷了国印……”以及私立传位诏书,他的皇后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一连串的打击让本已染病的皇帝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由口中喷出。

  “父皇——”南怀齐双臂一伸,接住气极晕厥的皇帝。

  想趁乱逃脱的哈扎当然是逃不了,他一逃到凤藻宫的宫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风吹柳逮个正着,五花大绑的像一头准备上烤架的猪,被绑挂在一根粗实的木棍上,由两名御林军前后扛着巡城绕街,边敲锣边喊着:“猪猡来了。”经此丢人的事后,他也没脸见人了,灰溜溜地溜回北国。

  毕竟哈扎在名义上是北国送嫁的使者,两国并未正式撕破脸,而且还有南怀齐和阿兰公主的婚约在,何况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为了避免马上交战,也只有放他自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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